索達吉堪布 著 善待生命         佛陀教育基金會 印贈          前言   頂禮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生命是寶貴的,人人都希望自己生命的花朵開得絢麗多彩,生活能夠幸福安樂,一旦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就會不惜一切代價進行保護。人類如此,動物等一切生命無不如此。無論從佛學還是從科學的角度而言,生命都是平等的,國王或乞丐,乃至螻蟻,他們的生命同樣珍貴。   由於人們所接受的教育不同,環境各異,許多人只重視人的生命,無視其他眾生的生命。只有懂得佛學和科學的人才知道平等地珍惜一切生命。然而,現時社會上愚笨的人太多,他們肆無忌憚地屠殺生靈,其方式多種多樣駭人聽聞:有人如兒童般拿動物作玩具,殺生取樂;有人以打獵為生,獵殺動物以牟利;有專門從事屠宰的,屠殺無數的生命而不知有罪過;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口腹而殺生;利用現代科學技術所製造的槍支彈藥、捕魚工具、宰殺機器等無情地殘殺著眾多的生命。野生動物原有的棲息地,在工業文明的衝擊下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破壞,瀕臨滅絕的動物種類很多。資料顯示:人類四十年來對大自然的破壞遠甚於幾萬年來的自然演變。儘管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異,物質文明水準得到明顯的提高,但是人類社會的精神文明沒有長足地進步,只發展物質是遠遠不夠的。   每一次我去漢地的大城市,所到之處,無論是飯店、賓館,還是集貿市場,或者旅遊景點,都可見到殘忍的殺生害命的情景;打開收音機、翻開報紙,耳聞目睹常有殺害生靈的報導。當今世界局部戰爭及邊境衝突屢有發生,戰爭給人們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和肉體的創傷,同時那些被獵殺的動物,遭屠殺的牲畜,廚房裏及餐桌上死於刀下火中的生靈,它們的痛苦與恐懼也時常刺激著我,促使我思考怎樣才能減輕和解除眾生的痛苦,這便是我撰寫本書的原因。   藏傳佛教歷史上有許多高僧大德反對獵殺動物及食肉,讚歎吃素和放生。例如:國王赤松德贊、蓮花生大士、無垢光尊者、智悲光尊者、宗喀巴大師、麥彭仁波切等,他們一生中對放生事業做了很大貢獻。從前著名的瑜伽士夏嘎措希讓周在去拉薩朝聖的途中見到很多犛牛被宰殺,這種淒慘的場面和那些犛牛的痛苦深深地震撼了他,到拉薩之後,他在覺沃佛像前發願不再吃肉。2001年藏曆神變月,三界導師眾生怙主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為上萬僧眾傳授了《涅槃經》、《楞伽經》中有關食肉過患的教證,諄諄教誡藏漢四眾弟子斷肉食素;廣大弟子紛紛響應,共同決定在色達喇榮五明佛學院以後的例行法會中,皆以素食供齋。法王如意寶這些有關戒殺放生的宣導在現時代使人們防非止惡、對社會的人文道德建設將產生深遠的影響。   在漢地,從梁武帝以來,信仰佛教的人士都有良好的吃素傳統。天臺智者大師購買三百里海岸作放生池,教化當地漁民放棄漁獵;明末蓮池大師作《戒殺文》、《放生文》垂範後世;蕅益大師創辦放生蓮社;近代印光大師、弘一大師都努力教導人們戒殺放生。世間智者孔子、孟子等,文人蘇軾、杜甫、白居易等,還有孫中山、甘地、魯迅、列奧•托爾斯泰、拉丙崛納•泰戈爾等古今中外名人都有勸導人們戒殺吃素的名言。可是現在很少有人遵守大德的教言,殺生的現象日益嚴重。人們的行為若不改變,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世界將變得很可怕。可怕的不只是動物的痛苦與死亡,而是人們喪失了同情與悲憫。雖然有些人有憐憫心,卻為了隨順他人而去殺害生命,這其實是泯滅自己的良心。總之,無論是官員大亨,還是平民百姓,若殘忍地殺害生命,那麼他就是一個惡人。正如德國哲學家叔本華所說:「凡是對動物殘忍的,不會是個好人。」   食肉的人們應當思維,自己所食的肉來源於何處?無非是從其他眾生被殺而來,若是一個有良知的人定會於心不忍。《楞嚴經》云:「身心二途,不服不食,我說是人,真解脫者。」若身體不穿著動物的皮毛,口腹不食用動物的血肉,佛說這樣的人是真正的解脫者。目前,有些漢地人到藏地學習藏傳佛教,他們沒有學到上師的甚深教言,而見到有人吃肉便學了起來,這是沒有智慧的表現,是很不應理的。若能保持吃素的習慣是很好的。能海上師到藏地求法,在生活極其艱苦的情況下仍然堅持吃素,這很值得我們學習仿效。   為了追隨往昔高僧大德的善行,使人們深刻認識殺生的種種過患,減少乃至杜絕殺生現象,進而能放生修福,我撰寫了《悲慘世界》(按:又名《善待生命》)一書,本書以真實的事例為主體,引用了諸佛菩薩的教言與現代名人智者的善說,加以自己的分析見解,試圖給讀者一個清晰的認識。也許通過本書,讀者能回憶起兒童時代的無知;能浮現出殺場上、廚房裏那血淋淋的場面和可憐動物的呻吟;能瞭解到不法商販為牟取暴利而不擇手段的虐殺及森林中「人獸」們的恐懼哀號……   希望現在和未來的人們能體悟動物的痛苦,生起無偽的大悲心與戒殺放生的意願。若能如此,其功德是不可思議的。龍樹菩薩在《大智度論》中說:「諸餘罪中,殺罪最重;諸功德中,不殺第一。」望每一個人都能樹立起高尚的人格,維護器世間和有情界的和諧,使我們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麗。 不要再殺生了! ——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在2000年極樂法會上的講話   各位法師、各位朋友:   你們好!   新世紀的鐘聲即將敲響之際,非常高興能夠穿越時空和大家進行真誠地交流,在佛法上共同創造殊勝的緣起。   在這個世界上,生命是最可貴的。當我們瀕臨死亡而被人救度,那將比得到全世界的財富還快樂;反之,如果我們被奪取生命,那痛苦比傾家蕩產還要大無數倍。我們人類是這樣,其他生命,大至獅子老虎,小至昆蟲螞蟻,都一樣是貪生怕死。它們雖然不會說話,但對痛苦的感覺則和人沒有兩樣。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我們是不是應該將心比心,推己及物,和動物們友好相處,讓世界充滿和平與幸福呢?   就當前藏地牧區而言,殺生的情況相對比較嚴重,這既違反佛教教義,又與世間道德相違背。   首先從佛法的角度來看,殺生是最嚴重的罪惡,果報亦是非常可怕。異熟果:殺生者必墮地獄,數億年感受難忍痛苦,因為讓被殺動物痛苦;等流果:生生世世喜好殺生且短命多病,因為有殺生的習氣及縮短被殺動物的壽命;增上果:轉生於環境惡劣之處,因為奪取了被殺動物生存的幸福。這一切都是因果不虛,每個人死後都必須感受生前所造業的果報。   人的痛苦莫過於被判死刑,與動物相比,死囚雖然精神上的折磨比較嚴重,但肉體上的痛苦相對來說比較輕微,持續時間也較短暫。然而,藏地牧區的牛羊被運往成都、蘭州等很遠的地方,一路上要經歷數次死亡般的痛苦。從牧區到漢地要兩三天時間,到了市場又要等兩三天,進了屠宰廠又要等七八天。為保證牛不消瘦而不讓牛反芻,人們就狠心地用釘子把牛的上下頜釘住,有的就把牛下頜刺穿,把牛舌頭從中間拉出來。十幾天裏,它們吃不到一根草,喝不到一滴水,以至於在運輸途中看見路邊的小河時,渴極了的牛會不顧一切地跳下正在疾馳的卡車,將腿和肋骨都摔斷了。而且一路上車子顛簸抖動,車上的牛非常害怕,全身的力氣都用在四個蹄子上,幾天下來,牛蹄子都折斷脫落了。至於羊,就像口袋一樣地被倒掛在車廂外面,任憑風吹日曬雨淋,所感受的痛苦就像地獄和餓鬼的痛苦一樣,是難以想像的。然而能死在運輸途中還是幸運的,因為更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面。   到了屠宰廠,那些被折磨了五六天的牛羊被關在黑暗骯髒的牛棚裏,又饑又渴地熬過七八天,最後,它們被趕過一條又窄又深的通道,到了屠宰車間門口,聽到裏面屠殺機器的響聲,同伴們的慘叫聲、掙扎聲,看見充滿血腥的地獄場面,它們全都嚇得身體顫抖,眼淚流出,拼命想往回逃,但已經來不及了。它們的角上已經拴上了繩子,雖然拼命掙扎,但還是被機器拖了進去。   有的則用鐵釺將牛的眼睛刺瞎,再往屠宰車間趕。牛剛進去,一隻大鐵鉗就夾住了牛的後腿,將牛倒吊起來,隨著傳送帶運進去,用刀割開喉管及血管,熱血從空中灑下來,牛在半空中垂死掙扎,胃裏的東西都從喉嚨裏倒了出來。傳送帶再進一步,牛被活生生地剝皮,開膛取內臟……稍有慈悲心的人看到這些,都會痛徹心肺。   還有一種閉氣殺牛的方法,就是用繩子綁住牛的口鼻,不讓它呼吸,這樣,牛要經過近半個小時才會窒息而死。這種方法非常野蠻殘忍。   許多牧民把家畜賣給屠夫,認為自己沒有殺生的罪過,這完全是愚癡的,這種做法的罪過甚至比親手殺生還嚴重,自己、屠夫以及一起商量買賣的人都造了同等的罪業。那些屠夫根本不相信因果,執此邪見而殺害很多眾生,造下難以估量的罪業。有的人為了修佛塔、瑪尼石堆、經堂等,將牛羊賣給屠夫;有的人為了僧眾的生活而殺害家畜。這些都是以行善的名義而造惡業,不僅絲毫沒有功德,而且罪加一等!   要知道,這些眾生都是我們過去世的父母親人的轉世,曾經哺育過我們,為了我們的成長,他們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是今天我們卻在他們身上加諸無量痛苦,這難道不是恩將仇報嗎?即便不說前世的恩德,我們喝了母牛的鮮奶,卻還要把它們殺害,吃它們的肉、穿它們的皮,這究竟還算不算人的行為?!   從世間的道德方面來看,就像長江上游的森林一度被亂砍濫伐,造成水土流失,使下游的旱澇災害一年比一年嚴重。同樣道理,由於沒有禁止從牧區販運牛羊到漢地,某些不法分子趁此機會將一車車的牛羊偷運到漢地去賣,現在從藏地向漢地運牛羊的車與當年運木材的車一樣多,而且運到漢地的牛羊很多都是雌性的,有些還懷著小生命,直到屠宰廠才被發現。這種情況如果任其持續下去,牧區的牛羊將會大量減少以至於滅絕,牧民的生活面臨著危機,這樣勢必給牧區的社會治安和牧民的生活安定帶來很大影響。   其實,藏地很多屠宰廠至今已殺死了成千上萬頭牛羊,但並沒有獲得多少利潤,有的甚至虧損破產,這樣的企業生產對藏地經濟不能帶來任何利益。而且,這種不考慮後世果報殘殺動物的行為,會嚴重影響後代子孫的精神文明,他們會因此成為根本不保護動物、兇殘如猛獸般的野蠻人。   漢地雖然不像牧區,但殺生的情況更嚴重,殺生的手段多種多樣,不僅殺害牛羊豬雞等,還殺害魚蝦蟹鱉等水族,幾乎每一城市都像羅剎的都市一樣充滿血腥和殺氣。有一次我從成都回學院,路上看到一群被扔在公路邊待殺的鴨子,它們的腳被捆著,汽車路過時,它們拍打著翅膀掙扎著逃命,擠成一堆。雖然它們的生命只剩下短短的幾分鐘,可是它們的求生欲望依然那麼強烈。漢地吃素的人往往被輕視,放生被看成是莫名其妙的行為。各大城市的放生會做了很多放生的工作,非常感謝你們,希望能夠再接再厲,繼續廣行放生。在此我祈求放生工作能受到護持眾生安樂的所有高僧大德們的支援,能得到所有三寶弟子的熱切關注與積極參與。   如果不從事殺生的行業,我們還是有辦法生活下去的,素食同樣能夠活得健康快樂。倘若我們積極地戒殺放生,這個地球將會成為美麗的花園。   為了自己的來世,為了整個人類的明天,我在此合掌祈請各位朋友:在身心自由的情況下,千萬不要再把牛羊等動物送到地獄一樣的難忍痛苦中,不要故意殺害任何生命。這是我對你們的最大期望,也是對你們的懇求!無論現在還是未來,凡是聽受我的教言的人,都應全力以赴地戒殺放生,這樣能給自他帶來無比的利益,使我們的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祝各位吉祥如意!紮西德勒!謝謝。    目次 前言 3 不要再殺生了! 9 童年的夢 23 你知道小蝨子有苦受嗎? 29 紅蜻蜓與花蝴蝶 33 「臭臭」的故事 37 那只蹣跚行走的無頭龜…… 43 狗王之死 47 顛倒的慈愛 51 母子情深 55 用生命當玩具 58 我們是人還是鬼? 62 被網的小鳥 65 可憐的老鼠 69 野蠻的兒童 73 駭人聽聞的驢之死 78 廚師的技藝 82 「我總覺得他很髒」 86 打狗的「英雄」 89 吃蛇的愚昧 93 吃田雞 97 吃甲魚進補 100 貪圖肉食的隱患 106 代牛乞命 110 誰肯將刀割自身? 114 難忘的一餐 117 飯店裏的罪惡 121 為忠實的朋友哭泣 124 市場上的甲魚 128 殺年豬 131 陋習與盜豬者 135 此怨向誰申? 139 重慶火鍋 142 驚人的相似 145 善待生命 149 菜市場的沉思 154 牟取暴利 158 殘忍的屠夫 162 良心上的譴責 165 喜宴中的殘酷 169 結婚喜宴殺生多 173 可怕的夢魘 177 一堂解剖課 181 用人體做實驗 184 馬博士瘋了 189 對動物實驗的反思 192 殘殺螞蟻 196 慘殺幼蛇的報應 200 不屈的蛇 203 活剝兔皮 207 田間屍場一瞥 210 川北殺生一覽 214 毒藥的危害 219 養蜂專業戶 222 慘死的蠍子 225 農家人的自白 228 魚的遭遇 232 被鯨血染紅的海灣 237 山頂上那高高的墳塋 239 被感動的垂釣者 244 夾皮溝的獵人 248 掃蕩伏牛山 251 殺狐狸的果報 254 藏羚羊被掠殺 257 自找苦頭 261 咎由自取 264 戾氣致凶 267 動物是我們的朋友 270 水濱不再美麗 274 小牛與媽媽 278 為什麼只重視人的生命? 282 顛倒的保護 285 監獄中的「動物」 289 胎兒亦不應殺 293 被殘害的小生命 297 孩子你在哪裡? 302 最兇殘的動物 306 殘酷的死刑 310 懺悔過去 315 痛改前非 319 澄清你的誤解 324 結  語 328 童年的夢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童年,對我來說,童年是美好而難以忘懷的,每當憶起,我都嚮往著回到童年時代。我的童年與社會上多數人不同,由於從小受父母及環境的影響,從來不殺生,而且遇到可憐的眾生就盡力去拯救。有一天,我和一個小夥伴一塊兒去放犛牛,途經一個水池,發現池中的水馬上要乾了,池中很多魚將要乾死,我立即同夥伴一起用衣服將魚兜到有水的地方去。因為一整天都在救魚,傍晚找不到犛牛了,回家告訴父母,他們非常著急,母親就打我的屁股,打得很疼,但是我想,一天當中救了很多魚,過得很有意義。在當今社會上所見所聞,青少年的行為與我小時候全然不一樣,為此,我時常感到很痛心。   妙智曾就讀于瀋陽機械工業大學,後來出家修學佛法。她出生在農村,在都市長大。她給我講述了她小時候的事情:   大約4歲時,我同幾個小夥伴一起出去玩耍,他們手中拿著剛剛長出嫩綠葉芽的柳條,一邊走一邊亂抽打。走了一會兒,一個年紀較大的男孩看到一隻大蟾蜍(俗稱癩蛤蟆),我們幾個將它圍起來,然後那個男孩顯出一種非常勇敢的樣子,用柳條狠狠地抽打它,將它打得遍體鱗傷,皮開肉綻,它就這樣慘死了。對於受業力牽引而處在輪迴中、無有慈悲心的孩子來說,把摧殘小動物當作一種樂事。大家好像打了一場勝戰一樣無比歡喜。幾天後發現那個男孩的手上長了一個白色的小泡,據說是癩毒,後來他全身都長了這種泡,幾乎每年在這個時候都要犯一次,痛苦難忍。從那以後,我見了這種動物特別害怕。不久後,我隨爺爺奶奶一起回到了瀋陽。   小時候我也殺死不少的蜻蜓、蚊子、蒼蠅、螞蟻、蝗蟲等許多小昆蟲。尤其是蜻蜓,有時把它們抓來,放到家裏想讓它們吃蚊子,可沒過一兩天它們就死了;有時將它們放到瓶裏扣上蓋子,活活地悶死;有時拿一個細細的鐵絲將它們串起來,再讓頭尾分家,然後用火燒它們的胸部吃。   9歲那年,有一次在上學的路上,因剛下過雨,路旁有積水的窪地,我將一隻大毛毛蟲捉來,將它的毛刺全都拔掉放到水裏,就這樣一個小小的生命被無情地淹死了。我也曾用滾燙的開水倒在螞蟻窩裏,燙死了成千上萬的螞蟻。   在初中二年級時,於解剖課上我們要學習解剖蟾蜍,膽子小的同學不敢做,因我膽子大,什麼也不怕,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戴上手套,拿起一隻癩蛤蟆,放到解剖臺上,用四個大頭釘將它的四肢釘住,看到它身體也有痛感,在不停地抖動,但我卻無有絲毫悲心地將它解剖,就這樣又一個無辜的生命死於我的手下。   聽著這個懺悔,我不由得想起了處罰犯人所用的一種酷刑——釘十字架。在執行死刑時,劊子手先把犯人捆在木制的十字架上,然後用皮鞭或新鮮樹枝抽打。打完後,用釘子把犯人的雙手釘到架子上,再把雙腳釘到架子上,通常還要將其雙膝打爛,犯人最後會因身體脫水而死。記得古代在鎮壓斯巴達克斯起義時,羅馬人曾在道路兩旁釘死了六千起義奴隸。釘十字架最初來自菲尼基人,後經左爾法傳到以色列。學生們將癩蛤蟆釘到解剖臺上的情景與劊子手將犯人釘在十字架上非常相似。   童年造作惡業,積集負面的行為,成為將來感受痛苦的因。造作善業的童年是很有意義的。   漢朝楊寶,在年紀只有9歲時,一次在華陰山北看見一隻黃雀被鴟鴞追逐搏傷,墜落地上,又被許多螞蟻困咬傷口,黃雀痛苦掙扎,楊寶深為憐憫,便把它救回家中,敷治創傷,小心畜養在竹箱裏,又用黃花餵它,等到它創傷痊癒,羽毛生長後,就放它飛去。現在的少年兒童聽了楊寶救黃雀的故事應當慚愧,應發起慈悲救物之心,盡力救護動物而不是去傷害它們。   又《金光明經》記載:流水長者子心地仁慈,有一次他到野外,看到一大池中的水將要乾涸,池內有一萬條魚快要乾死了,長者子見狀深生憐憫,他立刻返回請求國王暫借大象,前往擔水灌救眾多待斃的生命。國王欣然允准,因此許多生命得救。長者子又為它們宣說苦、空、無常等法,並念誦寶髻如來名號為魚加持。後來這些魚命終,神識超升天界。   流水長者子是世尊的前生,世尊成道後,那些魚轉生的十千天子前來聞法,佛陀為他們授菩提記。長者子小時候就知道救護動物,而如今的小孩,在有意無意中殺死很多動物,真應該羞愧,應像長者那樣救護眾生,並最終讓它們超出六道輪迴,到達究竟涅槃的彼岸。 你知道小蝨子有苦受嗎?   朱偉上小學一年級時,頭上長了許多蝨子,每天中午放學回家,她就拿出小鏡子放在鍋臺上,然後用密齒梳子將頭上的蝨子刮下來,小蝨子數量非常多,還有更多的虱卵,放在鏡子上,有時可將鏡面蓋滿,而後她用自己的小指甲將它們一一壓扁,指甲上沾滿了血,鏡面上也滿是小蝨子的屍體。她的奶奶則把帶有蝨子的衣服放入開水中燙,她說那樣不僅能燙死小蝨子,並且虱卵也能燙死。   雖然一般人感受不到小蝨子的痛苦,然而小蝨子決定有痛苦。記得漢地有這樣一個公案:   唐代道宣律師持戒嚴謹,住終南山茅棚,當時窺基大師前去拜訪。當晚律師正襟端坐,夜不倒單。窺基大師則倒頭大睡,打著呼嚕。早晨天亮了,律師呵責窺基大師說:「作為僧人當勤精進,你早晨不早起,夜間打呼嚕,影響別人禪坐,是何道理?」窺基大師說:「我還沒說你呢!昨晚有個蝨子咬你,你把它抓起扔到地上,蝨子摔斷了兩條腿,痛得嗷嗷地叫,攪得我都沒睡好覺,是何道理?」道宣律師聽了這話,自覺很慚愧。   試想,小蝨子被摔斷兩條腿痛得嗷嗷叫,那麼它被掐死、被燙死,其痛苦又如何呢?   藏地有位空行母雲遊中陰界,遇見一個中陰身,中陰身的前世是一隻蝨子,生活在一個牧民的頭髮間。一天,這只蝨子突然被牧民抓住,牧民用手指捏著它不放。蝨子痛苦難忍,希望能被儘快殺死,但牧民一直捏著,既不放掉,也不儘快把它殺死,過了很長時間,牧民才用兩隻指甲把蝨子掐死。蝨子中陰身委託空行母捎個口信到人間,讓人們不要殺蝨子,即便要殺,應儘快將蝨子處死,莫把蝨子捏住不放,謝謝!   諸多小生命,如螞蟻、蒼蠅、蚊子、跳蚤、蝨子、蝗蟲等,它們的軀體雖小,但它們畢竟是有靈性的生命,也有著苦樂的感受,我們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怎麼忍心去殘害它們呢?《四分律》云:「有老病比丘拾虱棄地,佛言不爾,應以器盛綿,拾著中,若虱走出,應作竹筒盛之,隨其寒暑,加以膩物而將養之。」《正鋒》云:「虱之齧人,固不可忍,當於春暖之時,送之草樹間,令彼謀活。然冬月寒凍,送之草間即死,故佛置竹筒以安之。」佛及佛弟子不忍心隨意丟棄蝨子,唯恐它們凍餓而死,而用竹筒加油膩物養之。   殺害蝨子也同樣有難思的果報。有一位醫學院的女教授,在一次倒開水時不小心燙著自己的身體,忽然她想起從前身上長蝨子,經常把帶蝨子的衣服浸入滾燙的開水中,燙死了許多蝨子。她常對人講:「現在被開水燙著,都是因為過去用開水燙蝨子,由於三寶的加持,重報輕受,並使果報提前成熟。」殺生一般要墮燃燒地獄。麥彭仁波切說:「小小火星落到身上都很難受,地獄中的火焰怎麼能忍受呢?」 紅蜻蜓與花蝴蝶   一天,天下大雪,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著,地面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透過窗戶,我看見一個小和尚恭恭敬敬地端著一個飯盒走過來,他叫淨彭,今年10歲了。他走到門口,撲打一下身上的落雪走進了屋。他說給我送一點兒菜。   又說:「都春天了,還下這麼大雪!」   「是的,春天馬上就到了,你在家時春天都玩些什麼?」我問。   「你玩過紅蜻蜓沒有?」小淨彭反問我。「沒有」我回答。   他告訴我他在家時喜歡捉蜻蜓玩,他們家靠近池塘,春雨過後,池塘裏的水慢慢漲起來,荷葉也長出了水面,氣溫升高後,水底的蜻蜓幼蟲也紛紛甦醒過來,它們爬到荷葉上蛻變為一隻隻紅蜻蜓,在空中飛來飛去,很是好看。   「你們怎樣捉紅蜻蜓?」我好奇地問。他說:「我和夥伴們拿著竹掃把,對準空中飛的紅蜻蜓猛地撲下,這樣紅蜻蜓便被我們撲到地上了。傍晚時,紅蜻蜓飛累了,會停在灌木叢的細枝上,我們便從它們身後慢慢地伸過手去,然後猛地一抓,便用手指把紅蜻蜓捏住了。」他似乎在向我介紹經驗,還唱起這樣一首歌:「晚霞中的紅蜻蜓,請你慢些飛,讓我捉到你……」歌聲是優美的,這美麗動聽的歌聲中包含著怎樣的內容呢?他們把捉到的紅蜻蜓用毛草穿成一串一串的,然後拿回家去餵雞。有少數活著的放在屋內紗窗上,它們也不會逃走,一天以後,這些紅蜻蜓會死掉,小夥伴們便把它們做成標本。「除紅蜻蜓之外,還能捉到花蝴蝶呢!」小淨彭說。   說到花蝴蝶與標本,我想起在一所中學的動物標本室裏看到許多蝴蝶標本,蝴蝶雙翅伸得直直的,但是不會動。一盒一盒的,一板一板的,每一盒,每一板都有二、三十隻,該標本室中共有上萬隻蝴蝶標本。此外還有各種飛蛾及鳥類的標本。這些本來都是生活在大自然中的生命,要認識動物也可以讓學生到自然界中去認識,為什麼把它們都釘死在標本架上?據說每一屆同學都要在老師的帶領下製作動物標本,有些標本還要拿到市場上去賣。   殺害生命,必以生命來償還,這是宇宙中的因果法則,作為教師及家長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少年兒童捕捉蜻蜓蝴蝶,製作動物標本,只會在他們幼小的心靈中增長殘忍的習性,長大後對待生命(包括人在內)缺乏仁慈心。一個沒有仁愛之心的人難以善待他人及自己的父母,乃至於他自身。   這個小和尚把我引入這個問題的沉思中,而後,他回去了,我一邊想,一邊看著那孩子在雪地上留下的一排深深的腳印…… 「臭臭」的故事   在上師三寶的加持下,多年來我一直在思考殺生的悲慘和放生的快樂,一旦見聞到與生命有關的事情我總是很重視。   1999年我去新加坡前,在成都一飯店與幾位官員座談,服務員小姐向我們推薦一道貴州菜——花江狗肉,由於藏族人的習慣,我表示拒絕。於是我們就吃狗肉展開了一些討論。席間有位薛女士給我們講了「臭臭」的故事: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一輛平板車將我、妹妹以及我家全部的家當拉到了一個偏僻的、風景如畫的小山村,難得的出遊讓我興奮不已,可父母的臉上卻寫著明顯的憂鬱。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全家已被趕出那座生活多年的城市,到這裏接受「勞動改造」。   分配給我家的房子孤零零地坐落在一座山上,房後是一片橘子林,房前是一片荷塘。除了幾位同樣接受改造的叔叔阿姨,沒有人敢搭理我們。每天做完作業,只有望著天空發呆,默默地想念家裏的老房子,想念院子裏的小夥伴們……   一天,媽媽下班回家,懷裏抱著一個黑糊糊、毛茸茸的東西,那是她用五毛錢買回的小狗。我和妹妹喜出望外,趕緊抱過渾身發抖的小傢伙,並給它起名叫「臭臭」。反正爸爸媽媽叫「臭老九」,我和妹妹叫「狗崽子」,「臭臭」這個名字也算是和我家匹配。   田裏的油菜花黃了,「臭臭」也一天天長大了,因為不能享受和我們同床睡覺的待遇,它整整叫了三個晚上。當我做作業時,它會爬上我的書桌,搶走作業本,讓我在後面大呼小叫;當我偷偷躺在油菜地裏睡覺偷懶時,它會用它那粗糙的舌頭舔在我臉上,將我從美夢中驚醒;當我和妹妹跳進荷塘裏學游泳時,它會在岸邊狂吠不已,擔心它的小主人會有不測;當家裏的任何一個成員從外面回來,它總是第一個感覺到,並跑到很遠的地方去迎接……   房後的橘子林掛滿了青青的小橘子,「臭臭」也長成了一條強壯的大狗,黑油油的皮毛,健壯的體魄,看起來帥極了。它時常讓我們騎在它背上原地跳躍,每當此時,我們總是高興地大叫。   一天,我正在做作業,「臭臭」突然跑到我身邊,一邊叫,一邊拖著我的衣角往外走。正當我想訓斥它時,發現我那穿著小棉襖的妹妹在池塘中不停地掙扎。我趕緊呼來周圍的人們,從刺骨的湖水裏撈起了瘦弱的妹妹。從此,「臭臭」更是成了我們形影不離的好夥伴。有了委屈,我就會抱著它哭訴一番,它也發出低沉的嗷嗷聲表示安慰。   冬至快到了,每當這時,人們總喜歡吃狗肉羊肉,據說可以驅走冬日的嚴寒。肥碩的臭臭自然成了人們關注的焦點,叔叔阿姨們時常給我們偷來一、兩個橘子,然後用饑餓的眼光看著「臭臭」,它在他們眼裏分明變成了「紅燒狗肉」、「清燉狗肉」……這對於遠離城市,終日見不到油葷的他們是多麼大的誘惑啊!然而,我和妹妹的固執總是讓他們失望而歸。   一天,天快黑了,卻找不到「臭臭」的蹤影。我們四處搜尋,終於在牆角落的草叢裏找到了血肉模糊的它,它用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我們,那麼可憐而無助,它的後腿被人打瘸了。我們把它抱回家。從此,只能呆在小小的窩裏發出一聲聲哀鳴的它對外界開始充滿了敵意,除了我和妹妹,誰也無法接近它。   遊說的人們又鼓起了勇氣,這次連村長也參加了,也許實在捱不過情面,也許「臭臭」每天的哀叫讓父母想起了自己的命運。反正,從實用的角度來講,它實在成了累贅。在強大的威脅勸誘下,妥協是唯一的出路。   一條黑繩,通過我的手套在了「臭臭」的脖子上,它先是一驚,猛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但已無力反抗,一串串淚水從它的眼裏流了出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狗傷心的時候也會像我一樣地流淚。它用無神的眼睛看著我,彷彿鋒利的刺刀戳穿了我的心,我開始尖叫並大聲哭著。妹妹也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哭聲。   「臭臭」在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後被掛在了樹上,一把尖刀刺向它的脖子,鮮血湧了出來,身體痛苦地抽搐,並伴隨著低沉的喘息……我被帶離了現場,但想到「臭臭」黑亮亮的毛皮被人一點點剝開,五臟六腑被人掏出的景象,就感到一陣陣寒慄。「臭臭」的慘叫在我耳邊久久地迴盪著。我和妹妹用絕食表示著悔恨和反抗,但我怎麼也不能原諒自己。   那天夜裏,我多次被噩夢驚醒,每個夢裏都有「臭臭」哀怨的眼睛,彷彿問著:「為什麼?為什麼!……」   我失去了最珍貴的夥伴,以後有誰來和我遊戲?有誰來馱著我跳躍?有誰用它那粗糙的舌頭舔我的臉?有誰在我失落的時候來安慰我?只有風中懸掛的黑色狗皮無言地搖晃著。   三十年過去了,記憶中的童年已開始模糊,「臭臭」的身影卻難以磨滅。每當我回到兒時生活的小山村,看到橘子林,看到荷塘,一雙哀怨的眼睛總會盯著我。那個寒冷的日子,成為我心中永遠的傷口。   聽著這個悲哀的故事,我手裏拿著筷子一動不動,沒吃一口菜。我想,我來到人間最大的願望就是要幫助那些弱小無助的生靈,讓它們在大自然的懷抱中能自由自在地生活。 那隻蹣跚行走的無頭龜……   在這個世界上,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威脅與恐怖,無法逃避、無法躲藏,如果有人來殺害我,我將全力以赴去避免它的發生,實際上每一個人與每一個眾生都毫無例外。每一次當我聽到人被殺或其他眾生被戕害時,我心裏都感到十分傷心,有人向我陳述有關殺生的故事時,我都抱以同情心仔細地聆聽。相信你會與我有同樣的感覺。   那是1992年的春天,正是萬物復甦之時,大地充滿著綠意與生機,天地間一片祥和。然而,在如是的環境、如是的季節,嘉玲卻在瀋陽的一個酒店裏目睹了殘忍的殺生場面。   當時,店內剛剛購進幾隻烏龜。中午時分,幾個西裝革履的食客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一看,是經常到這裏推杯換盞的熟人,嘉玲笑臉相迎:「先生,今天準備吃什麼?請吩咐。」「給我們來上好的紅燒龜和龜湯!」他們似乎早已商量好了。嘉玲如往常一樣,毫不猶豫地轉告了廚師。   在這樣的環境中,殺生已是司空見慣,被殺的旁生哀叫、掙扎甚至流淚,都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古人常說的「惻隱之心」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早已是完全處於一種麻木的休眠狀態。然而那隻斷頭的烏龜在地上蹣跚行走的情形卻震撼了她的心靈……   廚師戴著手套,持著利刃,從籠裏將最大的一隻龜抓了出來。那龜似乎已經預感到它將被屠戮的厄運,驚懼地將頭縮進軀殼。廚師把龜拿到案板上,一手按著龜的軀體,高舉著刀,等待著龜伸出脖子。一會兒,龜見沒動靜,似乎以為逃脫了厄運,於是把頭伸出想探個究竟,這時屠夫迅急地揮下利刃,剎時,龜首與身軀分離,血流如注,鮮血濺滿了廚師的上衣,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奇異的是,龜並沒有死,動了一動,然後蹣跚地向前爬去,酒店其他的人都驚奇地圍了過來。其中一人說:「沒頭的龜還不死,還能爬,真是活見鬼。」有的服務員嚇得緊閉雙眼不敢正視。然而,殺生無數、血債累累的廚師對此卻仍然無動於衷。   無頭的龜緩慢地爬行著,嘉玲感覺它像一個無助的老人在行走,心中恐懼萬分,不自覺地渾身顫抖起來,一個念頭閃現在腦海之中,如果有人將她的頭砍下,自己會怎樣呢?想著想著,她像散了架一樣,全身無力,目眩頭暈跌倒在地……後來她因不忍目睹飯店裏的殺生惡行而辭去了工作。   如今嘉玲已披上袈裟成了一名清淨的佛門弟子,促使她走上解脫之路的因素有很多,但那隻龜不尋常的慘死卻時常勾起她深深的回憶與思索,也是她捨俗志求解脫的原因之一。 狗王之死   夏季的喇榮溝泉水淙淙、山花爛漫、綠草茵茵,鳥兒在天空自由地飛翔,蜜蜂在花叢中飛舞。在這樣的氛圍中,我安然地坐在南山靜處,清風徐徐地吹拂著……沙沙的腳步聲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位佛教徒走近我的身邊,他跟我談了很多有關佛法的問題,之後又向我講述了一段他童年所目睹的殺生場面與感受……   在我小時候,由於爸爸在外地工作,善良的媽媽餵養了一條眾人皆喜愛的大黑狗,以伴我們度過孤寂的時光。奇怪的是這條狗的「狗格」與眾狗不同,它雖生在獸類之中,但卻本性善良,從未傷過人,亦未與任何狗發生過衝突,它的「狗格」與威猛可統領狗群,因此博得了鄉鄰對它的美稱——狗王。   然而,狗王好景不長,在興起的打狗狂潮中,與其他狗一樣,不幸遭到了殘殺。那時儘管我還是不太懂事的孩童,而狗王慘死的悲壯情景卻仍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狗王是我的媽媽耐不過領導的催逼和淫威,被迫無奈而交出去的。當兇手從泣不成聲的媽媽手中正要拉狗繩時,狗王好似了知不祥已臨頭,異常反態地向兇手猛撲過去,撕破了他的衣服,咬破了他的手且趁他翻倒在地之時,回到媽媽的身旁,用前爪撲打著媽媽的衣襟,牙齒輕輕叼著她的衣服,不住地舔著她的手,緊緊地貼著她的雙腿不肯離去,依依不捨似求庇護,當發現了兇手從地上爬起來,持鐵錘向它走近時,狗王又勇猛地向兇手進行反撲、撕咬,在被兇手惡狠狠地連砸幾錘後,狗王的頭部已是鮮血淋漓,但它還是頑強地與兇手對峙著,又再一次將兇手撕咬于地……它嘶叫著,流著血又跑到了媽媽身邊,四肢趴伏於地,雙目哀求似的死死盯著媽媽的臉龐,尾巴不斷地搖擺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兇手,喪心病狂地扯著嗓子沖著媽媽大叫:「快快給我抓住狗繩,否則我要與你算總賬!」被兇手的恐嚇嚇壞的媽媽,不由自主地將狗繩交給了兇手,兇手接過繩子,氣急敗壞的猛拉繩子,狗王的頭部隨之被拉過去,失去了反抗能力的狗王不停地甩著頭,我與在場的人都看到狗王的雙目中,淌下了夾雜著血水的淚珠。兇手殘酷地將其吊在樹枝上。懸空的狗王發出陣陣的嚎叫,四肢亂蹬著,將粗大的樹身也搖晃起來,那撕心裂肺的嚎叫,聽得讓人感到恐慌,但兇手覺得這樣還不夠勁,又用鋒利的尖刀撥著它搖晃的身軀惡狠狠地說:「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讓你再咬老子。」說畢用尖刀猛刺狗王的鼻子、嘴巴、雙眼等,最後用鐵錘擊碎了狗王的頭顱……這殘忍的場面令我驚呆了,媽媽幾乎昏厥了過去。可憐的狗,就在屠殺者的蹂躪中呻吟著、掙扎著,於最後的無力抗掙中結束了生命。   狗王悲慘地死了,它是懷著滿腔仇恨,于求生不得無奈而死。它的死,雖然幾十年過去了,每當回憶起來,仍然讓我心悸不已,欲哭無淚。我的媽媽亦給我留下了深深的遺憾——雖具善良卻不知因果的道理,還於流淚中吃過狗王的肉,多麼愚癡的媽媽!   已懂得佛法無上的我,不免對愚昧無知尚在造殺生罪業的眾生,深深地感到憂慮,更為無辜遭殺的有情生起悲憫之心。真想高呼:世間有良知的人們將心比心,根除一切殺生害命之惡行,加入放生護生的行列,投入佛法的懷抱。 顛倒的慈愛   1998年夏天,在北京龍潭公園見到一個令我吃驚的場面:在長長的林蔭道旁邊,有一個鐵皮做成的方形水槽,裏面養了許多金魚。幾個兒童正由父母陪著在那裏釣魚,他們用竹筷作魚竿,用大頭針做成釣魚鉤,用烤魚片作誘餌。有的魚上鉤了,被拉出水面,在空中甩動著尾巴,孩子們發出歡快的笑聲,大人們也忙著讚歎自己的孩子聰明伶俐。做父母的愚癡,也讓小孩造作惡業。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了鐘冬雲的故事:   鐘冬雲小時候,母親經常抓知了及樹上的牛角蟲,用細繩拴好後拿給她玩。一兩天過後,這些可憐的小動物不是被繩絞死,便是被活活餓死。夏夜將下大雨之前,總有很多飛蟻飛進屋裏,在母親的教說下,她每次都拿一、兩盆水放在燈下,飛蟻被水反射的燈光所迷惑,紛紛撲進水中淹死。此外,在父母和外婆的帶領下,她在每個夏天的夜晚都習慣於打殺蚊子,直至把所見到的蚊子趕盡殺絕才肯甘休。   為了給小冬雲治病,在七十年代初那樣困難的日子裏,她母親每天殺一隻塘角魚來給她熬藥,還常常讓工友們去打小鳥、抓馬蹤蛇來煮粥給她吃。   鐘冬雲漸漸長大了,父母卻疾病纏身。1992年,父親患肝癌,聽民間醫生說要以毒攻毒才能治好。於是她不管寒冬臘月,每晚都拿手電到馬路邊、大樹下、石縫裏尋找餓得皮包骨頭的蟾蜍。抓到後,回家交給母親,母親把它們剝皮、斬頭,剁碎後煮給她父親吃,或者用來外敷肝部。後來她父親還是因肝癌惡化而死去。1994年她母親患了晚期乳腺癌,聽人說要常吃毒蛇、烏龜和甲魚,她便經常買蛇,叫人殺好後讓母親煮了吃,甲魚則是帶回家讓母親自己做。有一次她母親因疼痛起不了床,她按母親說的方法把甲魚放在鍋裏,蓋上鍋蓋,活生生地把甲魚燙熟,再給母親吃。   從世間的觀點來看,父母對鐘冬雲不能說不慈,然而教小冬雲做的都是殘害生靈之事;鐘冬雲對父母不能說不孝,然而她卻以殺害生命來孝敬父母。世間的慈愛僅限於自己的子女,大者不會超出人類的範圍,豈不知從無始劫以來,一切眾生皆做過自己的父母和子女。世間的孝道僅限於供給父母衣食,大者莫過於聽從父母的言教,豈不知父母之言有合理及非理。只做到世間的慈愛與孝順是不夠的,應當發起廣大的慈悲心與菩提心。寂天菩薩云:「是父抑或母,誰具此心耶?是仙或欲天,梵天有此耶?彼等為自利,尚且未夢及,況為他有情,生此饒益心?」做父母的若能教子女慈愛人類以至於飛禽走獸,可謂是大慈;做子女的若能懂得因緣果報的道理,並能教父母也明白此理,而斷絕殺生,也可算做大孝了吧。 母子情深   有一位老和尚給我講述了年輕時一次打獵的經歷:   1978年,他在四川松潘縣種植草藥,同時也打獵。有一天,他們一行三人背著獵槍帶著獵狗,來到一片樹林,看到樹上有一群金絲猴,他們便迫不及待地開槍射擊。猴子驚恐萬分,但因為樹下有狗,而無法逃脫。有的猴子在樹上就被打死了,有的打下後,被獵狗咬死。他看到有一隻母猴背上背一個小猴,正準備射擊時,見那母猴將小猴子放到一邊,用手指一指小猴,又向獵人擺一擺手,再指一指它自己。獵人明白了,那母猴叫他不要打小猴,可以打母猴自己。獵人被母猴的行為感動了,放下了獵槍。晚上同伴煮猴子肉,他一點兒也不想吃,只是內心不斷譴責自己,圖什麼呢?為了吃猴肉,賣猴子皮和骨頭,就如此殘忍地殺生害命。哎,罪過!罪過!   老和尚悔恨地說,他今年65歲了,子女都不孝順,他是被子女從家裏趕出來的,這大概是年輕時打獵的果報吧。   老和尚年輕時打獵,見母猴保護小猴的行為而能住手,說明他是有善根的人。但願天下所有的獵人都能放下獵槍。   在藏地的森林中也有許多猴子,那些猴子常常幾百隻一群。記得小時候有個獵人叫公卻證布,他身材高大,頭髮有些捲曲。有一天他告訴我:一次,他拿著網繩,扛著獵槍到了一片森林中,發現一群猴子,便開槍射擊,結果打中一隻母猴,其他猴子驚惶而逃。當他走近獵物時,發現母猴身邊有一隻小猴,它正用舌頭舔著母猴的傷口。這隻小猴不害怕嗎?為了護理受傷的母猴,居然沒有跑開。此時,母猴也是護著小猴。作為獵人,公卻證布本來沒有什麼慈悲心,然而那情景卻使他終生難忘。   世間的感情莫過於母子之情,動物也同樣如此,在生命的緊要關頭,母子相護,不顧惜自己的生命。從無始以來,在生死輪迴流轉過程中,無一眾生不曾做過自己的父母,既為父母,又何忍心殺害呢? 用生命當玩具   少年兒童,年幼無知,平時在玩耍時,常常會造作諸多惡業。有些人到了晚年醒悟後才知懺悔,也有人終生被無明愚癡所覆,不知懺悔。   在一個小城鎮的街上,來往的行人熙熙攘攘,忽然間,從高高的樓頂上,飛下來幾隻驚慌失措的雞,咯咯地叫著,還沒落到地面,又響起了幾聲爆炸聲,人們定睛一看,眼前呈現一幅悲慘的景象:有的雞已粉身碎骨;有的只剩下半截身子,還猛力地搧動著翅膀;還有的雞流著殷紅的鮮血,雞毛豎立,雞冠挺直。怎麼回事呢?正當人們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懵頭轉向時,從樓頂上傳來一群孩子的歡笑聲。原來那群孩子只是為了玩耍,他們把鄰居家的雞偷抓過來,把長長的鞭炮捅進雞屁股眼裏,然後點燃,再把雞從樓頂扔下,以此觀賞雞在空中飛舞爆炸的場面。   真是慘不忍睹。那些雞何罪之有?竟遭此不幸!孩子不懂事理,而造這種惡業。同樣,大人們若不懂因果報應的道理,會造作更嚴重的惡業,因為成年人不僅有能力,而且更會玩。   在火車上,一個中年男子正在擺弄一支玩具槍,他說:「給兒子買的,兒子在他姥姥家,我先玩了兩天,挺好玩,還能打死老鼠呢?」「哦,能打死老鼠?」我接過話來問。那中年男子便滔滔不絕地講述了他如何用玩具槍打老鼠的經過:   午夜時分,家人都入睡了,我還在玩弄這支新買的槍,它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開槍射擊紙板,紙板立即被擊穿,牛皮紙更不在話下。這時,我心裏期待著一個活的目標。不一會兒,機會來了,一隻剛生下不久、身毛還沒有長全的幼鼠爬了過來。頓時,我興奮不已,趕緊拿起槍支,嘡!就開了一槍,那小老鼠渾身顫抖著躲進氣化爐芯凹處。我被逗樂了,乘勝追擊,又向這隻小老鼠開了第二槍,那小老鼠驚恐地亂躥亂跳,不知是病了,還是被我打傷了,它跑不快。接著,我又近距離開了第三槍,槍口幾乎觸著它的皮膚,由於距離太近,有少許血跡沾到了槍口。真過癮,那隻老鼠已不能爬了,我禁不住讚歎這支槍的威力。而後又向小老鼠開了第四槍,第五槍,嗨!那小東西真夠頑強的,挨這麼多槍竟沒有死,還呼呼地喘著氣,我驚奇這弱小生靈的生命力。我又朝它的頭部、耳朵、眼睛、嘴巴等各處接連不斷地開槍,小老鼠的身體上佈滿了梅花狀的孔。見小老鼠還喘氣,呼吸未斷,便打開汽化爐,火燒其身,直到它的四肢被燒焦,發出難聞氣味,我才心滿意足地停了手。我覺得自己像個英雄。   「捎給兒子的,你不怕兒子開槍打你。」聽了那中年男子的敘述,我說。   「兒子打我?」那男子愣住了,怔怔地呆在那兒,呆了很久。   我見火車裏的人對他所講的打老鼠之事都漠然置之。我們若見他人或自己用金銀及珍寶做遊戲玩具都會覺得惋惜,然而以無上價值的生命作玩具卻不以為然。 我們是人還是鬼?   在加拿大溫哥華,我遇到一位熱心的女士,她經常照顧我們的生活,也為我們的行程做安排,為法會等佛事活動操心。這位女士的人事關係處理得很融洽,起初,她在我的心目中像天女一樣。有一次到海邊,那位女士告訴我她喜歡吃海鮮,凡是海中的活物她沒有不吃的。在用餐時,她開始吃一些活蝦活魚。這時,從她的綠色的眼睛裏發出一種兇殘的光,她那雙抓食魚蝦的手彷彿豺狼的爪子,紅色的頭髮也顯得很恐怖,活像一個魔女。   在藏地有個家喻戶曉的故事:從前有個盜賊準備夜間去偷宰犛牛,傍晚,他躲藏在一片樹林中,由於惡業所感,他遇上了魔鬼。不久,他們就彼此熟悉了。魔鬼問:「這麼晚了,你在這裏幹什麼?」盜賊回答說:「我準備去偷宰一頭犛牛。」魔鬼說:「巧得很,我也正準備害一頭犛牛。」賊說:「你是鬼,神通廣大,你先去施展你的魔力,我在這燒水等你。」於是魔鬼剎那遁形無跡。那賊便開始燒水,他想魔鬼很有技巧,可能很快就會把牛肉拿回來。過一會兒,魔鬼回來了,但兩手空空,賊問:「你怎麼沒有殺牛?」鬼說:「已經殺了。」賊說:「殺了,牛肉怎麼沒有拿回來?」那鬼回答:「我已經觀察好了,有一塊長長的木屑紮入了那頭犛牛的蹄中,不久就會化膿,那頭犛牛很快就會死掉。」「嗨——」那個盜賊歎了一口氣,說:「你等著,看我的!」盜賊便去偷宰了一頭犛牛,很快把血淋淋的牛肉扛回樹林中。魔鬼很驚訝地說:「這麼快,莫非你是比我還厲害的鬼?」魔鬼不敢吃牛肉,遠遠地跑開了。   鬼害牛,尚且觀察時間因緣,待機緣成熟方殺之,而人殺牛,隨心所欲,不擇手段,可見人之為害較鬼為甚。通過這個故事,有頭腦的人應當思維:我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被網的小鳥   曾有位老詩人寫了這麼兩句詩:「我伸出舌頭,舔著這個血腥的世界。」初時覺得不理解,後來仔細觀察我們這個世界,發現他講的沒錯,人們的日常飲食中充滿了血腥。   圓定這樣講述著他的童年:在故鄉蘇州那「小橋流水人家」如畫般的自然環境下,人們竟然無時不在造殺業。父親雖是個善良的人,卻為了兒女和家庭,造了許多殺業,殺雞宰魚自不必說,特別讓人痛心的是網鳥。   父親不知從哪裡得來的「傳承」,一次拿了一張大網回家,他在網中央用竹筐圈了一個小篼子,用兩根竹竿撐著兩邊,做成一個羅網。做好後,約了幾個人去網鳥。網鳥一般都是在雪後月朗星稀之夜,這時,麻雀都棲息在竹林中。他們用竹竿支起網,罩住竹林的一頭,然後從竹林的另一頭,一邊吆喝,一邊用竹竿趕麻雀。那些睡得正香的小鳥從睡夢中驚醒,一時驚慌失措,沒頭沒腦地朝著沒有動靜的一頭飛去,紛紛落入網中。守網的人見差不多了,便把兩根竹竿夾緊,拿電筒照著小鳥的眼睛,把它們趕到篼子中去。而後,他們一隻隻地把小鳥的脖子掐斷。有時一個晚上可抓到幾百隻小鳥。   多數時間我不在場,一次,在自家的竹林裏我目睹了這血腥的場面。當時小鳥驚恐的叫聲和大人們興奮的喊聲充斥著雙耳。後來,我不願再看這一切,父親每次出去捕鳥,我都要他帶一隻活的回來,試圖養活它。每當去餵小鳥時,小鳥都不肯吃食,它只是哀傷地躺在那兒。於是我便唱起一首歌:「我是一隻小鳥,想要飛卻怎麼也飛不高,我才棲上了枝頭,卻成為獵人的目標。」看著外面那些小鳥在自由自在地飛翔,我再也不忍心把它們關在籠子裏。   抓到麻雀的第二天,母親便忙了起來,開始拔毛、清洗內臟、顯示烹飪的手藝。單是吃麻雀,一家數口造下無量罪業。   古代商朝開國始祖成湯出遊郊外,見一人四面張布獵網,並禱告說:「從天空飛降的,從地下出現的,或從四面來的禽獸都投入我的網中。」成湯感歎道:「如此,鳥獸將絕跡了。」他把三面獵網解除,只留一面,說:「願向左的,向左;願向右的,向右;願上飛的,上飛;願下逃的,下逃;命該絕者才入我網。」成湯仁慈之心與獵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可憐的老鼠   老鼠有家鼠、山鼠、田鼠等,無論哪一種,都常被人們打殺。人們似乎特別痛恨老鼠,許多人特意養貓抓老鼠,也有用捕鼠器捕殺甚至用各種毒藥加以毒害。一般人認為家鼠很髒,打殺後,鼠屍多被丟棄,而如今卻是抓山老鼠成風,並大啖其肉,還有利用山鼠治病的。   山東許多地方種植大花生,農民們為了防止老鼠吃花生,便在田裏投放鼠藥。內蒙古某地則有一個中醫藥方,用活黃鼠的胃配藥,於是便有許多野生黃鼠被活體解剖取胃。也不知道黃鼠胃是否能治病。   擅長繪畫的圓慧來自廣東。他小時候經常與小夥伴們一起捉老鼠吃。在他10歲的那年秋天,正值農忙過後,大人們大都在家休息,可是幾個頑皮的孩子閑來無事,便跑到田間去捉老鼠。割完稻子後的空曠田野裏,偶爾見有老鼠跑出來吃丟下的稻子,但它們跑得很快,若要去捉,它們便鑽進洞裏,不易捉到。小夥伴們於是點燃稻草,把冒著濃煙的稻草放在老鼠洞口並往裏吹,讓煙灌進洞裏,觀察哪裡有煙往外冒,就將那個出口堵上。這樣,鼠洞的許多出口都被堵上,只留一個出口,接著繼續往洞中吹煙。開始,老鼠不敢出來,待煙灌滿了,老鼠被嗆得實在受不了,才爬出洞,這時,大多數已經被嗆得暈頭轉向,剛一出來就被抓住了。也有個別清醒的,出了洞就跑,但很快被小夥伴們抓住了。這樣,沒用多長時間就捉到不少老鼠。然後,他們到水溝邊,大家一起殺老鼠、扒皮、清洗、架起火烤鼠肉吃。我們小孩都覺得老鼠的肉細嫩,比牛羊肉好吃,大人也如此,因此當地很多人喜歡抓老鼠吃。   圓慧講到這兒,看看自己的雙手,又把手在衣服上擦一擦,似乎要擦掉什麼東西,並愧疚地說:「這雙手過去不知造下多少惡業,殺過多少生命,現在要好好修行,懺悔業障,我非常害怕償還命債,也更怕感受地獄之苦。」   多數殺生是由於人們貪吃肉食而引起的,若真正了知這些眾生和自己一樣,都是有感知有苦受的生命,則會了悟眾生的肉與自己的肉無有差別。關於這一點,宋代著名詩人黃庭堅有詩《平等》曰:「我肉眾生肉,名殊體不殊,原同一種性,只是別形軀。」因此,殺食眾生的肉,等於吃自己的肉,但是,誰肯割自己的肉吃呢?《央崛摩羅經》云:「佛言自肉他肉,則是一肉,是故諸佛悉不食肉……一切眾生界,我界,即是一界,所食之肉即是一肉,是故諸佛悉不食肉。」愚笨的人為養活這個臭皮囊,殺害許多眾生,真是得不償失。 野蠻的兒童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童年,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童年代表著天真活潑無憂無慮,自己也會認為童年的時光是美好而快樂的。在這美麗的光環後面,是否如我們想像的那樣呢?讓我們靜下心來思考一下吧。其結果你可能會大吃一驚,原來我們那時並不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兒童,更像一個兇殘的劊子手。   可能大多數的人都想不通,童年怎麼可以和劊子手這樣的壞人聯繫上,自己以前還小的時候,並沒有幹什麼壞事呀!但仔細地回想過去,事實非常令人吃驚。   像我們藏族人一樣,北方很多生活在鄉村裏的孩子,有機會接觸很多小動物和昆蟲。按道理,天真爛漫的孩童對這些小動物應該有關愛之心才對,但人性中黑暗的一面卻常常支配著人們。   春天是萬物復甦的時節,孩子們這時也會在殺生方面大顯身手。   他們把蚯蚓挖出來,再把它穿在魚鉤上用來釣魚,每次都挖幾十、幾百條的蚯蚓,挖多了就餵給雞吃。玩耍時,捉住青蛙,將一節麥稈從青蛙的肛門插進去,從麥稈的一頭向青蛙腹中吹氣,蛙的肚子馬上膨脹起來,最後痛苦地死去。見到樹上的蜂窩自然會把它打下來,雖然有時被蜂蜇得頭眼俱腫。用水把土裏的一種蜂灌出來。用樹枝把樹上的毛毛蟲捅到地上踩爛。有時到草地裏抓螞蚱,當時就用火燒著吃。還有一些孩子生吃螞蚱、豆蟲以表示勇敢。在印度和泰國,我也見過有些少年兒童在河裏抓到小魚、蝦及蟹等活活地吃掉。   八月份時,野地、麥地裏,綠色的蟈蟈很可愛,養蟈蟈成了他們的愛好,而很多蟈蟈在被捉時不是折斷腿就是被壓死。晚上他們還在路燈下捉一種黑色的甲蟲,有一元錢硬幣那麼大,一次能捉半水桶,把它們放在水裏泡半天,然後用油炒著吃。也常常捕捉蝴蝶、蜻蜓做成標本,大的蝴蝶、蜻蜓能有十釐米長,把活的蝴蝶直接夾在厚厚的書中做成標本。其他小蝦、螞蟻、蒼蠅、牛虻、蚊子被殺死的更是不計其數。有時又去捉刺蝟,刺蝟一般傍晚出來找食,這時候去抓很容易。它一聽見響聲,就把身體團成刺球,但這也絲毫逃不脫被捉的厄運。若發現蛇,膽大的孩子用一根木棍猛擊它的頭部,然後一手抓住蛇的頸部,另一隻手掐住頸部的皮往下拉,撕開肚腹,直接把蛇膽拿出來吞吃。有人說吃蛇膽能治眼病,這其實是無稽之談。打鳥是小孩們常幹的事,自己製作彈弓,射殺所有能見到的鳥類,麻雀、烏鴉、啄木鳥、斑鳩、燕子,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小鳥。後來有了氣槍更是大打出手,到了晚上鳥類的視覺和活動能力都很差,在樹林中借著月光很容易把它們打下來。尤其麻雀居住在屋簷下,被捉的就更多了。麻雀被捉到後,有時被一些孩子用繩子綁住一條腿,拉住繩子的一頭讓麻雀飛著玩。更有甚者,在麻雀的身上綁一塊蘸滿汽油的布,點燃後任其亂飛,在空中成了一團火光,最後被燒死。唐朝詩人白居易有一首詩曰:「誰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勸君莫打枝頭鳥,子在巢中望母歸。」聞其言也真,觀其情也切。   無論大人還是小孩,若喜歡殺害動物、吃眾生的血肉,那麼,這種人就是野蠻的,是無道德的,他甚至比猛獸還兇殘。偉大的文學家魯迅先生寫過一首詩「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就是說那些呼嘯山林的老虎,都會以關愛之情時時看著小老虎。自稱萬物之靈的人類,其悲心,竟然還不如那些兇猛的野獸嗎?生長在不同環境中的人們,雖然不能回憶前世,一般都能回憶起童年,應當仔細檢查一下自己的童年幹過哪些殘忍的事,要斷除害心,培養慈愛之心,否則的話,整個社會將變成充滿暴力和邪惡的可怕世界。 駭人聽聞的驢之死   我多年來以佛學、現代心理學、生理學進行研究和觀察,發現所有的動物,不管體形大小,儘管在外表上和人類有著不同的形體外貌,雖然無法如人類般能自由地表達它們的思想,但它們貪生怕死、避苦趨樂方面都和人類一樣,有著本質的相同,這種相同的本質,不管我們以「佛性」或什麼樣的名詞來稱呼它,在任何動物身上,和人類身上是絕對相同和平等的。   但可悲的是,很少有人相信這個真理。人們在荒謬和錯誤的斷見與常見的思想影響下,撥無因果,往往只關心自己的快樂與痛苦,無視其他生命的痛癢。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甚至把快樂建立在其他動物的痛苦與死亡之上,且視為理所當然,毫無惻隱之心。   有一年秋天,在遼寧省某地區農村的一家飯店發生烤活驢的殘忍的一幕。當天天氣陰霾,秋雨淅瀝,天地間一片肅殺,殘酷的屠夫先將驢圈在鐵柵欄裏,然後他們殘忍地用滾燙的開水往驢身上澆。可憐的驢被燙得渾身發抖,上躥下跳,在鐵柵欄裏團團轉,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聲嘶力竭的悲鳴聲,聽起來讓人汗毛直豎。漸漸地驢毛全部脫落了下來,被熱水燙得脫盡毛的驢身通紅,血管清晰可見。劇烈的痛苦已使它體力不支,瀕臨昏厥,此時驢的悲鳴聲時斷時續。更可怕的一幕出現了。這些屠夫又搭起了一個鐵架,把驢懸空吊起,下邊備好了乾柴,原來要用火燒驢身!喪心病狂的屠夫一邊點火,一邊說:「燒烤的驢肉最好吃,是人間第一美味。」熊熊的烈火燃了起來,圍觀的人們麻木地望著。驢的慘叫聲與烤肉的「嘶嘶」聲交織在一起。濃黑的油煙籠罩著鐵架的四周,他們不停地添著乾柴,大火越來越旺,驢就這樣無助地在烈火中燒死了。乾柴已化為灰燼,燒焦的驢粘在鐵架上……   聽說以前的暴君在懲罰人時,將人倒懸,下面先燻煙,被懲罰的人痛苦地說:「給我一次生命,我願意被砍掉手腳。」但暴君依然生起火,犯人在慘叫聲中活活地被燒死。這種行為我們認為是很殘暴的。從生命角度而言,屠夫燒驢與暴君燒人沒任何差別——一樣的殘酷,一樣的毫無人性。   他們是怎樣品嘗著驢肉,我無從得知。但我知道,驢忍受了用一切語言描述都顯得蒼白無力的痛苦,燒驢的人就這樣逍遙無事了嗎?因果是不昧的,他們必將在蓮花地獄中感受無盡的痛苦。《受十善戒經》云:「有一蓮花八萬四千葉,一一華葉狀如刀山。高五由旬,百億劍林同時火然,罪人坐中花一葉開。一葉開時火山劍林,燒肉破骨苦痛百端,此相合時百千刀山同時切己。一日一夜八萬四千生,八萬四千死。殺生之業其事如是。」       廚師的技藝   世間的技藝,有用來行善,也有用來造惡。然而,世人不明是非,一概加以讚歎。廚師的技藝多以宰殺及製作血腥菜肴為能事,造下極重惡業。世間很多廚師反以自己的技術高而自豪,正如《格言寶藏論》云:「本來稍無羞恥者,醜事亦是當光榮,甘存地方諸王族,擂鼓慶賀殺父者。」   萬先生10歲開始學習廚藝,經過數年辛勤的努力,掌握了一套宰殺烹飪的技術,後來進了徐州市飲食服務公司,從事廚師職業。講起自己的工作經歷,他頗有幾分得意:   在賓館當廚師,殺生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一個好廚師也一定要精通宰殺及烹調鮮貨。比如做「鯉魚跳龍門」這道菜時,先從水缸裏撈一條魚上來,用手把它的頭按在菜板上,把魚身下半部的鱗刮掉,然後在活生生的魚體上劃十幾道口子,再把傷口放到澱粉及調料中沾塗一下。為了防止魚死去,用濕毛巾包住魚頭。塗上調料後迅速把魚身放到油鍋裏炸,等尾部被炸成金黃色時立即出鍋裝盤。金黃色的魚尾像是傳說中正在化龍的鯉魚,而魚在油炸時痛苦地跳躍被喻為「跳龍門。」當魚被擺上餐桌時,食客們便紛紛伸出筷子取食,這時魚的嘴及腮會一動一動的,人們往往以此為奇。鯉魚從水缸中撈出一直到魚肉被挾取一空,這期間它感受著巨大的痛苦,有哪位食客想到魚的痛苦呢?他們都在讚歎廚師的高超技藝。   處理黃鱔的方法是用刀拍打鱔魚的頭,把它拍昏,然後剖腹取內臟,這樣處理,鱔魚一般要在二十分鐘後才會慢慢死去。   殺烏龜時要有準確的判斷力和敏捷的動作。烏龜一般把頭部縮進龜殼中,廚師先把一個手指放到它的面前,烏龜出於自衛會忽然伸出頭來咬手指,這時動作要快,不能讓它咬手指,也不能讓它把頭縮回去,要立即伸手把住龜頭向外拽,待龜露出脖子後,用小刀割一道口,殷紅的血便流了出來。血滴到早已準備好的酒杯裏,兌成被認為具有大補的龜血酒。烏龜感到受騙時已經晚了。然後用力挑下它的腹殼,把龜放在蒸籠裏清蒸,在蒸的時候,龜才會死掉。把蒸好的烏龜放在宰殺做好的童子雞上,就是一道名菜——「霸王別姬」。   見到這許多動物臨死時驚恐痛苦的情景,萬先生沒有任何表情,他心裏只是想它們是菜,應該被殺被吃,諸如此類的殺生已習以為常了。殺鴿子、貓頭鷹時不放血,直接把它們按入水中窒息而死。把活的青蛙放到盤裏用開水燙死。把十幾斤重的小豬內臟掏空,填起菜及佐料後用泥巴糊上,再放到火上燒烤,之後便成了烤乳豬。   聽著萬先生滔滔不絕的敘述,我並未感到他的技藝高超,而是有一種恐慌的念頭:人類已經麻木不仁到了泯滅良知的地步了嗎?萬先生幹廚師六年,所宰殺的動物難以計數。數量眾多的動物被殺,其原因並不全在廚師,與人們貪食動物的血肉有很大關係。人類社會中不同民族、不同種姓、不同團體、不同個體之間相互殘殺的情景與人們殘殺動物的情景有何不同?   英國博士華而續說:「要想避免人類流血,必須從餐桌上做起。」這話正於我們佛教所主張的因果觀念相合。古德云:「欲免世上刀兵劫,除非眾生不食肉!」 「我總覺得他很髒」   蔡小姐出生在新疆兵團的某一農場,那裏的人們牧羊,飼養雞豬,草地裏也有一些野生動物。她在那裏生活了十八年,在她的記憶中印象最深的莫過於一個個生命很不情願地死去。   她的父親是獸醫站站長,獸醫站每年按季節給羊只進行藥浴,其目的是為了防止疾病的發生和傳染,但是某些獸醫不遵照規定程式,不按用藥比例,致使許多羊隻中毒死亡。還有在注射疫苗時,也常因為用藥比例不當造成羊、雞、豬等大批非自然死亡。小蔡的父親在盡力搶救無效的情況下,總是無奈地回到家中。   有一次,小蔡的大哥捉到一隻大刺蝟,有水桶底那麼大,他把刺蝟拿回家後,用泥巴把刺蝟全身整個包住,待泥巴塗得很厚了,又將它擲入已燃燒的火堆中,刺蝟只是發出細微的唧唧聲,之後便無聲無息地在火海中死去。她大哥說:刺蝟身上的油能治痛。他臉上並沒有因為這隻刺蝟的死而有絲毫的傷感,而是急切地剝去泥巴和刺蝟皮,貪婪地享用著刺蝟的肉和油。小蔡永遠不能忘記那個場面,因為這個原因,她對她大哥的感情一直很冷淡。她說:「一輩子不見他也不會想他!」   《入楞伽經》云:「過去有王,名師子奴,食種種肉,愛著肉味,次第乃至食於人肉。因食人肉,父母、兄弟、妻子、眷屬皆悉捨離,一切臣民國土聚落即便謀反,共斷其命。」根據經義,殘酷殺食眾生者,其眷屬遠離是很自然的事。我也會遠離這種人,若不遠離,什麼時候被吃掉也不知道。   蔡小姐後來到城鎮酒店工作,酒店主廚經常向送狗肉的屠夫索要狗鞭(狗的生殖器官),將狗鞭放入酒中泡後飲用,並說其為難得之珍品。小蔡說:「他的外表長得很白淨,但是他每次吃動物的內臟,喝那種酒,我總覺得他很髒。」經云:「夫食肉者,身體臭穢,惡名流布,賢聖善人不用親狎,是故菩薩不應食肉。」 打狗的「英雄」   吳先生身體強健,容貌端莊,英俊的臉上顯出幾分自豪。據他本人講,他曾祖父中過清朝武狀元,現在家中仍存有祖先傳下的石盾、石鎖等練功器具。我問他有關殺生的事,他打開了話匣子,興致勃勃地說:   也許是秉承了祖上的性格,我自幼酷愛武術,10歲開始習武,十五、六歲時,功夫已經不錯了,尤其金鐘罩硬氣功小有所成,碗口粗的木棒打在身上,木棒折斷,本人安然無恙。此事屢試屢驗,常引來眾人圍觀讚歎,我自己也引以為豪。   功夫雖好,若沒有慈悲心,也成了造惡業的資本,下地獄的助緣。記得我16歲那年的夏天,在一個星期天的早晨,我去草地上玩,發現一條黑狗,形態奇特,毛色烏黑,簡直像一頭毛驢。當時我忽然地格外興奮,鬼使神差般地產生一個強烈的念頭:抓住它!那時,我周身汗毛直豎,頭髮根發癢,熱血沸騰,不知是什麼東西在體內亂竄。心臟興奮得直跳,頭腦也好像發瘋了一般。那條狗發現了我,它有一點害怕,怯生生的,似乎要溜走。我生怕它逃走,便急忙站住,坐到地上,假裝毫不在意。我拿個小木棍兒在地上亂畫著,用眼睛的餘光盯著那條狗。過了一會兒,狗相信了我,沒有走開。待它情緒穩定了,放鬆了,我便慢慢站起來,貓著腰,伸出一隻手,裝作很友好的樣子,向它靠過去。那狗瞪著烏黑的大眼睛,對我的舉動感到不解。但它畢竟沒有跑開,而是怔怔地看著我,也許是我的表演真的很成功。我的心咚咚地跳著,像是要從嘴裏跳出來,口乾得冒煙,而我依然裝作很鎮定,很和善。終於,我已到了伸手能觸到它的地方,而狗仍在原地不解地怔怔地望著我。正在這時,我突然往前一躥,右手狠狠地掐住了它的喉嚨。那狗也拼命掙扎,四條腿亂蹬亂踹,十分有勁。它的動作很快,力量大得出奇,我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按住它。此時此刻,我忘記了一切,似乎整個宇宙萬物不復存在,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掐死它。狗仍然拼命掙扎,我的衣服也被它蹬開了一道道口子。當它的腿蹬在我身上時,它的整個身體向前一竄,我便急忙跟上,唯恐它逃脫。就這樣,它不斷在地上移動,我也始終跟著它,控制它,沒有被它甩掉。此時,狗張大了嘴,舌頭從口中落了下來,喉嚨裏艱難地發出「咕、咕」聲,眼睛也高高地凸起,像要瞪出血來。現在回想起來,那狗的目光中既有恐怖,又有絕望,還有一種迷惑不解。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呀!漸漸地,它的動作緩慢下來,腿也無力再踹,只是抽動著,眼睛一直死死瞪著,充滿恐懼、痛苦和迷惑不解。一直到死,它的眼睛都沒有閉上。這個過程大約有二十分鐘。而後我叫了幾個朋友到家裏,我們一塊兒扒狗皮,掏內臟,煮狗肉。當飲酒吃肉時,朋友們個個誇我本領高,有英雄氣概。聽了他們討好的話,我得意得心都醉了。   得意麼?武狀元的後裔居然對打一隻狗那麼有興趣!徒手屠狗,好武藝,好本領,了不起。吳先生是否在得意之餘感到一絲悲哀呢?經云:殺一眾生,要償還五百次生命。他雖然打狗逞英雄,若到了閻羅法王面前是否還能逞英雄呢? 吃蛇的愚昧   一般人怕蛇,那長長的形狀,彎曲扭動的身體,鋒利的牙齒,而且很多蛇都帶有毒性,這些特點讓人見而生畏。真想不到有人吃蛇,抓蛇居然成為一種有利可圖的產業。   八十年代初,廣西某地的一些青少年不務正業,常在夜晚拿魚叉、手電筒到魚塘邊,見有水蛇在岸邊,大部分身體露在水外,用手電筒照住,再用魚叉狠命地一叉,蛇被穿透叉住,纏繞在魚叉上。戴著皮手套把蛇拿下來放在袋子裏。這樣一晚常常能捉十幾條。到了九十年代,有人發現抓蛇能賺錢,便成了專門的職業。從業者白天到處尋找蛇洞,在蛇洞處做上標記,晚上就帶著工具到那個地方,對著蛇洞用煙燻,蛇受不了會跑出來,然後就被捉住了。天亮以後他們便把蛇拿到市場去賣。也有專門收購蛇的商販。《重慶晚報》曾經報導過這樣一個消息:有一輛貨車拉了一車死蛇去江北縣江邊處理。那些蛇是在運輸過程中死掉的。   有人用這樣的方法殺蛇:一個人用繩子把蛇頭拴緊繫在樹上,另一人用手抓住蛇尾把蛇拉直,然後用刀子在蛇頸部割一圈,接著雙手抓住蛇皮往下拉,這時蛇疼痛得在空中劇烈地扭動,皮被拉到尾部,露出粉紅色的肉。再把喉管掐住,將食管連內臟一下拉出來,接著割掉蛇頭。掉在地上的蛇頭,若不小心碰到,它還會咬人。還有一些人把蛇頭釘在樹上,蛇立即圍繞釘子盤成一團,一人把蛇尾拉直,這時蛇會張大嘴,露出尖尖的牙齒,不知想咬人還是由於劇烈的痛苦所致。接著如前一樣剝皮,掏內臟,第二天在樹上的蛇頭已僵硬了,還依然張著大嘴,非常嚇人。廚師萬先生殺蛇有其獨到之處,為了防止蛇咬,他先用手抓住蛇嘴的兩側,另一手把蛇身子纏繞在手臂上,然後用牙齒咬開蛇的頸部吸飲蛇血。據他講,旱蛇的血是腥臭的,菜花蛇的血是清涼的,青蛇的血寒而且苦,毒蛇的血是苦的。在喝血時,蛇因失血導致的痛苦使它的身體不停地抽搐、顫抖,這種顫動通過手臂傳到全身,他竟然感覺十分舒服。血吸乾後,抽出纏蛇的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抓住蛇的傷口處的皮用力一拽,蛇被吸血後垂下的身體又繃直起來,他再趁勢一用力,蛇心和蛇膽便露了出來,他就這樣用嘴把心與膽吃掉。真想不到一個眾生的膽已到了另一個眾生的體內而那個眾生還沒有死。然後,他把近乎撕成兩半的蛇往地上一摔,蛇帶著迷惑和仇恨的眼神在地上掙扎,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死去。   根據佛學原理,捕殺蛇及吃蛇具有諸多過患,未來要感受痛苦的果報。而且,根據醫學研究,吃蛇對人體有極大的危害:蛇體內的毒素被人體吸收後,能引發多種疾病,特別是能啟動愛滋病病毒。北京晚間新聞2001年2月3日報導:目前,全國各地吃蛇的人非常多,僅在廣東深圳,每天有十噸蛇被人們吃掉,被吃的蛇中有野生的,也有人工養殖的。   現在農業普遍使用化學肥料與農藥,有些種類的農藥不易被生物分解代謝,如「六六粉」。稻田中的蟲子吃水稻的葉子便將農藥吃入體內,青蛙又吃蟲子,所以青蛙體內會富集「六六粉」,蛇再吃青蛙,那麼蛇的體內此種農藥的濃度將比田間高出幾千倍。人若吃蛇,不僅吃入了蛇毒,而且將高濃度的有毒農藥一塊兒吃入體內。時間久了,人必受毒害。 吃田雞   為了短暫的一餐飯的享受,實不應造下殺生害命的天大罪業。麥彭仁波切說:「愚笨的人貪著一瞬間的安樂,造作惡業,未來感受無邊的罪苦。」   顧振華從衛校畢業到醫院工作的第二年春天,江河剛剛解凍,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一天傍晚,他與平日比較要好的五個同事聊天,其中一人說道:「今晚我們玩點啥?」聽了他的提問,小顧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極富「創意」的想法,於是他得意地對大家說:「你們知道什麼東西最好吃嗎?」小顧的話引起同事們的好奇,他們七嘴八舌地問:「是啥?是啥?快說呀!」小顧又故弄玄虛地說:「你們一定沒吃過。」這一下全都興奮起來了,他們更急切地追問:「到底是啥?你快說嘛,賣什麼關子!」「是田雞,又名青蛙。」他很得意地亮出了謎底。「田雞確實沒吃過,哪兒有?」大家急忙追問。「要吃的話,大家一起去抓,我來帶路。」小顧回答說。   於是他們準備了手電筒、編織袋,便匆匆出發了。   那天晚上寒風刺骨,月亮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無數的星星閃爍著,彷彿在焦急地尋找。他們走了很遠一段路來到了一個池塘邊,在小顧的帶領下,他們一個個光著腳,拿著手電筒,下到池塘,開始抓青蛙。當晚天氣很冷,每個人的腳漸漸地都麻木了,身體也顫抖起來。但他們為了吃青蛙,這些苦都能忍受。青蛙正自由自在地爬著,在它們無憂無慮之時,一束強光照到它們的頭部,青蛙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睛,在慌恐之中還沒有來得及弄清情況,就被這些年輕人捉住放進了口袋。他們用了幾個小時捉了半袋子青蛙,有三百多隻。   回到家中,有人忙著生火,有人清洗青蛙。他們把青蛙捉出來,先用刀在頭上割一個口子,從裂口處拽起青蛙皮向下拉,將身上及腿上的皮全部拉掉,露出白白的軀體,再將它們的頭切掉、肚子撕開,掏出五臟六腑,有些青蛙肚裏有很多像小米粒般的卵。青蛙的生命力很強,沒有皮,沒有頭,沒有五臟六腑,它還會跳。小顧向鍋中倒了半鍋豆油,待油燒開,他把那些扒得光溜溜的青蛙倒入油鍋中,然後急忙蓋上鍋蓋,生怕那些青蛙跳出來。待青蛙炸熟,顧振華居然倒在一邊兒睡著了。這時,天邊已透出青光,天快亮了,而那些青蛙卻喪失了生命,痛苦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吃甲魚進補   在大力提倡精神文明建設的今天,有些人的道德素質提高了,也有許多人既不懂佛學,又不懂科學,而是依據民間的說法殺食動物來補養身體,這是極其錯誤的。   1969年,在那不堪回首的風起雲湧的年代,知識份子上山下鄉的潮流勢不可擋,夏女士就是其中被波及的一員,她由城市落戶到四川達縣一個偏僻的山村,該村緊靠箭灘河,故名箭灘生產隊。那裏的人們以農業為生,且交通不便,非常貧窮。   夏女士以沉重的心情回憶著往事,她說:1975年母親來看我,說我自幼身體單薄,一個人到離家那麼遠的鄉村,她很不放心。一見面,母親說我又黃又瘦猶如稻草人一樣。她又說我需要進補,要好好調養一下身體。於是她多次找農民打撈甲魚蝦等物。   一天,一個農夫提著一隻甲魚來到我家,母親非常高興,她一手交錢,一手接貨,嘴上還不斷地說:「甲魚營養好,很好,請下次再送來。」母親叫我找了個大盆,裏邊放了點兒菜油,添滿水,然後她就把甲魚放到水裏,並囑咐道:「讓它在水裏遊一天把肚裏的髒東西吐出來。」一天過去了,命在旦夕的甲魚在水裏自由自在地遊動著,一會兒伸出脖子,頭露出水面向四周探視一番,一會兒又把頭縮進它的殼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母親叫我生火,她來弄甲魚。母命不可違,我便毫不猶豫地到廚房生火,母親手提甲魚隨後便到,那甲魚四條腿不停地上下劃動,拼命掙扎,很不情願到廚房。母親把甲魚放到鍋裏,起初它還沒什麼反應,當水溫逐漸升高,那甲魚依靠四條腿努力地攀著鍋壁,它想爬出來,但無論怎麼努力,它始終爬不出來,它的脖子伸得長長的,頭抬得高高的,多麼希望有誰能救救它呀!然而,沒有,我和母親都沒被甲魚的神情所打動,母親則把鍋蓋蓋得緊緊的,上面還壓了一塊大石頭。這隻與我們無冤無仇的可憐的甲魚就這樣被活活地煮死了。隨後母親把鮮美的甲魚湯端到桌上,揭開甲魚的硬殼,它肚裏還有四個蛋,母親和我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沒過幾天,那個農民又提著一隻甲魚來到我家,母親又買下了,這次母親叫我自己動手學著做。我家的教育非常嚴格,向來都很順從父母,所以我便到廚房準備動手煮甲魚。說來也奇怪,當我剛邁進廚房,那隻甲魚便伸出長長的脖子,頭上那兩隻圓圓的小眼睛狠狠地盯著我。我當時非常恐怖,害怕靠近它,急忙跑到母親身邊,用低微的聲音說:「媽!我不弄,我害怕。」母親說:「真沒出息,這麼大個人還怕甲魚,它是畜生,你是人,難道怕它不成。」沒辦法,我便壯壯膽子,硬著頭皮來到廚房,眯著眼睛把甲魚放到鍋裏後,便嚇得從廚房跑了出去,我實在不願一人呆在廚房。後來母親到廚房做菜,我也只好燒火煮甲魚。甲魚煮好後母親叫我吃,但那雙既可憐又恐怖的小眼睛還是盯著我,我不寒而慄,也沒有胃口,最後連飯也沒吃,便早早入睡了。第二天,母親說:「你是怎麼啦?我好端端地都是為你著想,看看你這瘦弱的身體,媽心痛,想給你補補身子,教你學著做,以後媽也好放心,你反倒給媽耍脾氣,飯也不吃,話也不說就上床了。」我只好給她解釋一番。   1976年春天,我返回城市工作,不知什麼原因忽然生病,全身無力,五臟六腑像是被火所燒,非常難受,四處求醫,吃了很多清熱解毒的藥也無法醫治。當夏天來臨時,氣候炎熱,我體內的熱也隨之上升,內外夾攻,熱得我透不過氣來,很多次都想死。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樣從那痛苦難熬的漫長歲月中活過來的。直到1995年皈依上師三寶以後,此病才不藥而愈,身體逐漸好轉,後來才明白這是過去造作惡業所致,因果報應的結果。   以食動物來補身體是一個很大的誤區。像夏女士一樣,在我們這個世界上殺生補身體的人很多。要想身體好,應當受持不殺生的戒律,勿傷物命。佛陀講述了行十種業可以得長命的果報。《佛說業報差別經》中佛告首迦:「一切眾生,繫屬於業,依止於業,隨自業轉,以是因緣,有上、中、下差別不同……復有十業,能令眾生得長命報:一者,自不殺生。二者,勸他不殺。三者,讚歎不殺。四者,見他不殺,心生歡喜。五者,見被殺者,方便救免。六者,見死怖者,安慰其心。七者,見恐怖者,施與無畏。八者,見諸患苦之人,起慈湣心。九者,見諸急難之人,起大悲心。十者,以諸飲食,惠施眾生。以是十業,得長命報。」 貪圖肉食的隱患   無論你是腰纏萬貫的達官顯貴、居住高樓大廈乘豪華轎車的城市中人,還是名聲赫赫的名人,抑或是山中苦行的行者,最清淨的生活就是斷肉食素。印度聖雄甘地曾說:「我的確覺得人類要增進精神生活,必須停止只為滿足一己的口欲而屠殺動物的行為。」   關於食肉的過患,本師釋迦牟尼佛已在諸多大乘經典中廣為宣說,《大乘入楞伽經•斷食肉品》云:「夫食肉者,諸天遠離,口氣常臭,睡夢不安,覺已憂悚,夜叉惡鬼奪其精氣,心多驚怖,食不知足,增長疾病……」然而,許多人無視聖者的教言,頑固地堅持食肉能強身健體,結果與他們所期望的恰恰相反,身體不但沒有強壯起來,反而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明智的人應以此為鑒,戒之慎之。   社會上某些人吃猴、吃蛇、吃熊、吃甲魚、吃蠍子、吃蝗蟲,什麼都敢吃,結果吃出一身病,甚至吃掉命。這絕不是什麼危言聳聽。杭州市民錢某生喝蛇血「進補」,不想補出了鞭節舌蟲病,住院三個多月,花費二點七萬元,體重驟減十五公斤。1988年哈爾濱市有十多人吃蝗蟲、甲殼蟲引起過敏反應,經搶救才脫險。   野生動物專家說靈長類動物、齧齒類動物、兔形目動物、有蹄類動物、鳥類等多種野生動物與人的共患性疾病有一百多種,如:狂犬病、結核、鼠疫、炭疽、甲肝等。獼猴有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六十攜帶有病毒。這樣的獼猴把人撓上一下都可能致人感染,而生吃猴腦者感染病毒的可能性更大。   食用野生動物染病後難以診治。許多疾病的病原體就在對野生動物的獵捕、運輸、飼養、宰殺、貯存、加工和食用過程中擴散、傳播。人吃野生動物染病後,要麼診斷不清,要麼難以治療,甚至稀裏糊塗丟了生命。科學研究表明,愛滋病毒最早來自非洲的靈長類動物(猴、猿等)。蛇可謂「百病之王」,癌症、肝炎它幾乎什麼病都得,寄生蟲更多。餐桌上的蛇膽,都是從蛇腹中現取的,也含有許多由肝臟輸出的有毒物質及至鞭節舌蟲等寄生蟲。   來源不明的野生動物,有被天敵殺死的,有病死的,有的乾脆是被不法分子毒死的。不法分子給毒死的野生動物補上一槍,再賣到餐館矇騙消費者。   世人多尚肉食,然肉實有毒,因為畜類被殺時,心裏恐懼、痛苦、怨恨,內分泌因而產生種種毒素,隨血液迴圈分佈於全身,死後凝固於體內。故食肉的同時也吃入此種屍毒,易患癌瘤等疾病。   一個人若真正具有慈愛之心,就不會如是殘害物命大啖其肉,也就會完全避免這些追悔莫及的事情發生。 代牛乞命   山東威海的劉家莊,人們世代以耕作種植為生,耕田主要靠耕牛,村裏流傳一句古訓:「老輩人不殺老牛。」就是說耕牛辛苦了一輩子,對人們貢獻很大,到老了,拉不動犁了,不要殺害它們,這是祖先留下的規矩。   1976年是多災多難的一年,唐山大地震的餘波尚未平息,村裏的人們準備把生產隊裏的公有財產分配給個人,其中有一頭老耕牛,老邁不堪,不能使用了,村民們商量著要把它宰殺,將血肉分食。有些人反對說:「老輩人不殺老牛!老耕牛辛苦了一輩子,現在老了,怎麼能忍心殺害?」然而,人們不知是餓瘋了,還是饞瘋了?(當時並沒有自然災害,不應受饑餓之苦)居然不顧古訓,決定宰殺那頭老牛。記得老牛被宰的前一天不吃不喝,只是焦慮不安地轉來轉去。被宰那天,老牛被拴在一根木樁上,它看見人們在準備殺牛工具時,眼睛不停地淌著淚水。那個屠夫拿著長長的刀子過來時,老耕牛點點頭,然後把頭低下去,它似乎在哀求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屠夫根本不理會這些,他把刀子刺進了牛脖子,牛拼命地掙扎,眼睛瞪得圓圓的。屠夫膽怯了,退到一邊。這時,牛雖然在流血,但看樣子還不會死,這時,有人拿來一塊黑布蒙住了牛的眼睛。而後,那屠夫被人們鼓動著,又壯起膽來,拿起了錘頭,狠命地打擊牛的頭部,一下、兩下……牛頭兩角之間凹陷下去了,老牛萬般無奈地倒下去了。後來放血,血水濺了那個屠夫一身。剖開胸腔時,心臟還在顫動。牛體被肢解時,牛的嘴一動一動的,似乎在向人們、向天地訴說著它的痛苦與冤屈。   那個屠夫本來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被人們鼓動去幹那害命的事兒。1997年,劉居士回家見過那屠夫,看樣子臉色蒼白,身體極度虛弱,說是得了胃癌,劉居士馬上想起二十年前那悲慘的一幕。   過去在藏地也有不殺老牛的傳統。老母牛一生為人們提供牛奶,就像母親一樣;老犛牛一生為人們馱運物品,老耕牛拉一輩子犁,它們就像父親一樣。過去的人們都不忍心殺害它們,然而,在現今這個追逐名利貪圖享受的瘋狂時代,這些猶如父母一般的老牛大多數被賣往殺場,它們的前途可想而知。無論殺害何等眾生都將墮地獄受大苦惱。我等大師釋迦牟尼佛在《正法念處經》中說:「多殺眾生而行放逸,彼人以是惡業因緣,身壞命終,墮活地獄,生極苦處,受熱鐵火極重苦惱,墮嶮崖下,鐵鉤炎鬘,如是受苦,常不休息,日夜不停。」 誰肯將刀割自身?   我們平時若不小心割破了手,都覺得很痛,動物在被宰殺時,那種痛苦是可想而知的。有位居士談了他小時候看到家鄉人(煙臺)殺豬的情景,真讓人心驚。首先,成年男子找來兩三個助手,他們一同將豬按倒在地,用粗麻繩將豬的四條腿捆綁住,豬不停地大聲嚎叫,那叫聲在兩三華裏外仍然聽得清楚。接著,他們用杠子抬起,前往殺場。正抬起時,豬的四蹄朝上,仰著頭,那叫喚的聲音好淒涼,好慘人。到殺場後一般先稱過重量,若是待殺的豬多,則要等好幾個小時後才被殺。豬被宰時,先抬到特製的豬床上,豬被綁縛著,一點兒也動不了。屠夫用長長的刀子割斷其頸部大動脈,鮮血噴濺而出,有人用盆或桶接著豬的血液。這時豬的叫聲已不如從前那麼高,而是淒慘地哼哼著。待血放得差不多了,屠夫便將豬頭割下,然後剖開胸腔和腹腔,掏出熱氣騰騰的內臟,於是助手開始清洗豬的腸胃,屠夫便剝掉豬皮,斬斷豬蹄子,將肢體分解。有時還要除豬毛。除豬毛一般有三種方法:一是用開水燙後,用刀子刮;二是用特製的鐵鑽,經旋轉而拔掉豬毛;再是用燒紅的烙鐵燙。最後是售賣豬肉,在賣肉的時候還常常能看到豬的某一部分在顫動,這時豬死了嗎?據往昔的大德講,被屠殺動物的神識並未馬上離開,往往要等到最後一塊肉售完。豬所感受的巨大痛苦是難以想像的。   宋代詩人陸游有一首詩,詩曰:「血肉淋漓味足珍,一般痛苦怨難伸,設身處地捫心想,誰肯將刀割自身。」麥彭仁波切說:「用心全面察諸情,勝過愛己未曾見,如是他眾各愛己,故愛己者莫害他。」 難忘的一餐   輪迴中的一切眾生,自無始時以來無有一人未曾做過自己的父母。做父母時都是以大恩哺育我,好的飲食先給我吃,好的衣服先給我穿,十分慈愛地撫育我成長,恩重如山。所有這些具有大恩的眾生,雖然欲求安樂,卻不知修持安樂之因——十善法,雖欲遠離痛苦,卻不知遠離痛苦之因——十不善法。我們應當悲憫眾生,發願讓一切眾生都得究竟的安樂,內心生起無偽的大悲心,以拔除眾生的痛苦、給予眾生安樂為目的,精進行持善法——放生。這樣,善根不會被他緣毀壞,且可日日增長。否則,若放生只為福德利益,無有慈悲心,則所行也不究竟,對眾生對自己都不圓滿。   1994年冬天我們到漢地,聽說杭州風景很美,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故我們也去了杭州。我們用一天時間觀賞了西湖蘇堤、三潭印月、曲院風荷等景觀,湖光山色,讓人留連忘返。傍晚當地放生會的會長請我們吃飯,會長用轎車把我們接到了一個賓館,餐廳裏環境幽雅,豪華舒適。餐廳裏的客人穿著華麗的服裝,帶著喜悅的笑容,然而,見他們食用活物,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我們走進一個雅間坐下,服務員小姐擺上飲料。放生會會長說:「諸位來到杭州,機會難得,我去點菜。」她親自去了櫃檯裏邊。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紅色服裝的小姐端來一個大盤子,打開蓋子,只見裏面盛滿了活蹦亂跳的活蝦。我很緊張,不知他們要幹什麼。接著,一個穿白色服裝的女士向盤內倒下了滾燙的油。我想阻止,已來不及了,只見那些蝦拼命掙扎跳動,翻滾不止,有些蹦到桌面上。當時我很害怕。有個佛教徒還在勸我說:「堪布,吃吧!」她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很不理解,佛教徒見眾生遇難,怎麼一點兒悲心也沒有?我狠狠地批評了那個放生會會長。菜是吃不下了,後來又換了一家素食店,也沒有食欲。此後幾天當中,每當吃飯時,那些鮮蝦在熱油中翻騰的景象便出現在眼前,我感到很痛苦。   此事至今已有七年了,那油炸活蝦的情景還時常在眼前出現。世間智者孟子曰:「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世間的賢者都有如此慈悲之心,而作為佛教徒怎能忍心殺食眾生呢?縱然不能吃長素,亦不應故意殺生。   宋朝大學士蘇東坡的愛妾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熱衷於放生,有一天到山林裏放生鳥兒回來,看見庭中一群螞蟻正在爭食掉落的糖,她一邁步踩死了很多螞蟻,蘇東坡見後感慨地說:「你放生是為了慈悲,原是好事,但是為何獨厚禽鳥,而薄待於螞蟻,這不是真實的慈悲呀!」   應當警惕!我們不能一邊放生,一邊又去吃活物而殺生,僅僅做一件表面上的好事,無有大悲心,不是真正的佛教徒。即使佛教徒在智慧禪定等方面有很高的境界,倘若去殺生,則根本不能從三界輪迴中獲得解脫。佛陀在《楞嚴經》中說:「殺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殺,必落神道……汝等當知,是食肉人,縱得心開,似三摩地,皆大羅剎,報終必沉生死苦海,非佛弟子。如是之人,相殺相吞,相食未已,云何是人得出三界。」 飯店裏的罪惡   黑龍江省雞西市位於東北邊陲,其地下蘊藏著豐富的煤炭,故有「煤城」之稱。在這個城市中散居著不少朝鮮族人,喜吃狗肉是這個民族的風俗。在市中心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底層,經營著不少朝鮮飯店,以烹製狗肉為主。   不同地域、不同民族有著不同的文化氛圍和風俗習慣。在藏地,吃狗肉被認為是很不吉祥的事。如果一個人吃狗肉的話,就像吃了人肉一樣讓人費解,其卑劣的形象永遠會記在人們的心中。幾年前,有一藏族上師到漢地觀光弘法,在一次吃午餐時,有一朝鮮弟子端上了一盤精緻烹調的狗肉供養上師,結果上師當眾狠狠地斥責教訓了這位弟子,由於弟子不瞭解藏族的習俗,而給這頓午餐帶來了意外的不快。   飯店門前的鐵籠裏關著一條條失去自由的狗。來往的行人不時地駐足看幾眼,便又開始了他們匆匆的行程。賓士呼嘯而過的汽車喇叭聲遮掩了飯店內的喧囂。望著這些被囚禁的、痛苦萬狀的生靈,淒涼悲愴的傷感湧上了我的心頭。   屠狗的慘叫聲,不時從飯店後面傳來。原來在飯店後面有間專門殺狗的陰暗房間,就在這裏不知有多少生靈命喪黃泉。只見屠夫手持利刃走向狗籠,將已被嚇得魂飛魄散、渾身發抖的狗用力拖出,然後將它牢牢地捆在一個固定的木樁上。用利刃猛地刺向狗的喉部,割斷了頸部動脈,血噴湧而出,狗拼命地掙扎嚎叫著。由於過多的流血,它只能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這時屠夫殘忍地剝起了狗皮,將肚皮由下向上用力挑開,又向兩邊豁到四肢的盡頭,接著就從脖子處將狗皮向下扒,此時尚未斷氣的狗痛苦地呻吟著。一刻鐘過去了,除了狗的頭部以外,全身毛皮被剝光,殷紅的鮮血不斷地流淌著,四條光光的腿不再亂蹬了,而是不停地抽動著,屠夫又將肚皮剖開,取出內臟。一條狗就這樣淒慘地告別了塵世。頃刻間一盤新鮮的狗肉便呈獻於那些貪婪的酒客面前,他們狼吞虎嚥地吞噬著。   慘相已使我目不忍視,人性的兇殘更使我覺得悲哀。   望著那些仍在籠中待宰的生命我多希望屠夫放下手中的屠刀,店主改行換業,還給這些生命自由的生存空間,不要再夢想以邪命生財發家。 為忠實的朋友哭泣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痛苦叫愛別離苦,就是自己所貪愛的眷屬、親戚朋友等經過短暫的聚合,而後往往要分離,或者淪落他鄉,或被怨敵所害,或因意外而遇難,如此種種,自己的痛苦甚至比離別的所愛眷屬還大。小李喜愛一隻狗,而那狗卻因人的愚昧而慘遭不幸,她滿含熱淚地給我講述了她童年的那段往事:   在我童年時,有一位非常可愛的朋友——歡歡狗。因為它總是搖著豐滿的尾巴歡喜跳躍,故取名叫歡歡。它比我小6歲,但特別懂事,從來沒挨過打,叫它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沒有失過職。但是我這位忠實的朋友卻遭到無辜殺害,至今我內心深處始終為它哭泣,因為它死得太不應該,太可憐,也太慘了!   記得那是一個暴風雨過後的下午,見爸爸拿著一根繩子,叫歡歡過來。天真的歡歡跑到爸爸面前,爸爸冷不防用繩子套住了歡歡的脖子,當時大家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就問爸爸做什麼?爸爸說:「這狗用爪子扒坑,鄰居說這不吉祥,會死人的。」當時我和哥哥都太小了,不知道這是一種愚昧人的謬論(那是因為狗太熱而扒涼土來解熱),所以眼睜睜地看著爸爸造下殺生的罪業。   當時爸爸緊緊拉著繩子,歡歡一邊叫一邊跳,我和哥哥在旁忍不住哭起來。爸爸生氣了,拉著繩子就走。歡歡明白了,後腿拖地,死也不肯走,爸爸雖然用很大力氣,但也拉不動,就命令哥哥拿棍在後邊打。哥哥不敢不聽,哥哥打一下,爸爸拉一下,歡歡叫一聲,它好像在說:「我不去!」但也無可奈何地挪動著。就這樣,僅離我家不到一百米的小河,歡歡卻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到了河邊,只見歡歡吐著長長的舌頭呼呼直喘,而且渾身在顫抖。它用祈求的目光看著爸爸,我也是驚慌失措不知要發生什麼事情。只見爸爸睜大眼睛用力把筋疲力盡的歡歡往河裏一扔,只聽「撲通」一聲,歡歡沉入了河裏。我和哥哥不約而同地大喊:「歡歡!」歡歡從水裏浮出頭來,張嘴大聲嚎叫,好像在喊:「救救我!」它拼命往岸邊爬。這時只見爸爸在岸邊拾起一塊大石頭,邁步下了河,抓住快到岸邊的歡歡,把它的頭用力往水裏壓,只聽到水中哼哼的聲音,水面上不斷浮起水泡。此時此刻趴在地上的我,欲哭無淚,好像自己也快沒氣了一樣。不知過了多久,水裏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就這樣,忠實的朋友離我而去,它走得那麼痛苦,那麼不情願。   二十年了,每當想起歡歡死時的情景,淚水還是會止不住往下流,心裏默默地請求著死去的歡歡別再恨爸爸了,我真誠地請求你原諒無知的爸爸,我會好好學佛把功德回向給你,讓你早日離苦得樂!   同時亦願慈愛過我的爸爸,殺業之罪早日懺悔清淨!   還希望我愚昧的鄰居以後再也不要信口胡言,而導致無辜害命,否則自己來生亦會遭到同樣的命運。慎之哉!   聽了小李的陳述,我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有一次和弟弟一起去放牛,弟弟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用石頭打什麼東西,我馬上跑過去看,見一隻黃鼠狼已經躺在血泊中。我責備弟弟,他辯解說:「剛才這隻黃鼠狼嘴裏叼著一隻老鼠,聽人說這不吉祥,不把它打死,我們的父親或母親會死的。」嗨!愚癡的人們,黃鼠狼叼老鼠與父母的生死有什麼關係!在藏地還有一種說法:「若在冬天看到鼴鼠,一定要把它殺死,否則招致不祥。」這些說法都毫無道理,都是無稽之談,只會讓人徒增罪業。 市場上的甲魚   1997年,我去桂林觀光,看了秀麗的灕江山水,「桂林山水甲天下」果然不虛。觀光的同時也進行了放生。而後又去了廣西南寧,在那裏,我到市場上看一看是否有可買放的動物,只見有很多人圍著一個賣魚的攤位,那攤上正在賣活的甲魚。原來那裏的人們有吃甲魚滋補身體的習慣,魚販子為了迎合食客的心理,每天將活生生的大甲魚擺在攤桌上生切零售。   甲魚的身體像龜,背骨比龜稍軟,魚販子為了讓甲魚不死以使其肉新鮮,多從尾部開始割售。當買主要求購買一塊甲魚肉時,魚販子乾枯而又灰黑色的臉上充滿殺氣,目露凶光,左手拿鋒利的大菜刀,對準下刀部位,右手握住牛角猛力錘打刀背,頓時鮮血從裂口處汩汩流出。甲魚因痛苦難忍而伸頭張口,雙眼突出,頭部血管暴脹,四隻腳在不停地掙扎著,眼中充滿了憤恨與不平。魚販子鑿了一個裂口後,還要再鑿另一邊才能把一塊肉從甲魚身上取下來。如果買的人多,甲魚就接連不斷地遭受淩遲之苦,若是生意冷淡,一天也買不完,甲魚就要忍受長時間的痛苦折磨。甲魚的鮮血濺滿了攤桌、案板以及魚販的衣服,魚販身上充滿了血腥味。   此外市場上還有人殺賣泥蛇。有一個老太婆看樣子有80歲了,老態龍鍾,卻擅長殺泥蛇。她每天在市場擺攤,雙手不停地殺著一條條泥蛇,動作靈巧,一手抓蛇頭,一手拿剪刀,對準蛇喉部剪去,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次第。一會兒蛇皮便剝了下來,內臟也挖空了,這時,蛇的身體還在擺來擺去。面對這些,看慣的人無動於衷,初見的人中多數加以稱讚,買客也覺新鮮,而具有仁慈之心的人則悲歎不已。唉!老人為什麼不念「阿彌陀佛」呢?   市場上還有許多鮮活水產品,大多是被人們買回家以後,再被殺、被煮、被燒烤、被煎炸。殺生之人死墮三途,並生生短命多病,無有智慧眼目的人們還以為殺食動物是補身的妙藥。《華嚴經》云:「殺生之罪能令眾生墮於地獄、畜生、餓鬼。若生人中得二種果報:一者短命,二者多病。」無論是為賣而殺,或者為食而殺,人們都應慎重思考經中之言的意義。 殺年豬   過春節一向是人們最快樂的日子,而我卻不這樣認為,因為人們歡喜的日子,正是無數旁生被判死刑的日子。樂樂說:「小時候在安徽的某一農村,每逢過節,村子裏時常傳出撕人心肺的慘叫聲,那叫聲始終無法從我心裏抹掉。」那是豬的叫聲,來自被宰殺的豬。   又是一年過去了,春節來臨了,六叔叫父親幫他們把豬送到屠夫家,當時我注意到父親很不情願,但是無奈,六叔來叫,沒辦法,只好去。我隨後前去觀看。只見父親和六叔圍著豬躥來跳去,好不容易把豬捆住了,抬到車上,而後我們都上了車。一路顛簸,那可憐的豬不由自主地在車上翻來覆去,它的四肢被繩子捆得緊緊的。它仰起頭,伸著脖子使勁地叫喚,它似乎期待有人來救,呼喚人們的同情。然而沒有,路上匆匆而過的行人都在忙著準備年貨。他們的心彷彿同凍僵的大地一樣,對豬的吼叫沒有絲毫反應。寒風捲起朵朵烏雲,老天似乎也憤怒了。六叔對不停叫喚的豬很不高興,狠狠地踢了它一腳,鮮血從豬鼻孔中流出,流到嘴巴,流到車上。六叔自己的腳踢痛了,他叫司機加快速度,顯然,他恨不得馬上讓豬死。   大約過了半小時,我們到了屠夫家門口,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只見殺豬的場地血跡斑斑,臭氣熏天,時時刮起陰冷的旋風,刮得豬毛亂飛,充滿了殺氣、晦氣,讓人產生恐懼。六叔吆喝了一聲,只見從門口走出一個髒兮兮的人,蓬亂的頭髮長得老長,已被血凝結到一起,臉上也沾著黑色的血,衣服光亮亮的,上面厚厚的一層,已分不清是血?是油?還是灰塵?這人就是張屠夫,他問一聲:「殺豬呀?」六叔回答:「是!」張屠夫叫六叔把旁邊那口大鍋裏的水燒開,他自己進屋取出一把刀來,然後跳上車,用力把豬從一米多高的車上掀下來,豬被摔得半死不活,吼叫聲已經嘶啞了。他跳下車,左手提起豬頭,右腿壓住豬身子,這時豬的叫聲突然變大,它好像意識到自己馬上要離開這個世界,那叫聲更淒慘,讓人寒心,讓人顫抖。張屠夫右手拿屠刀,用力捅進了豬脖子,搖晃幾下後拔出。頓時鮮血噴出來,濺在屠夫的身上,濺在大地上。豬在掙扎著,屎尿灑了一地。五分鐘過後,豬便奄奄一息了,它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它從未自由過,臨終時刻內心充滿了恐懼與痛苦。這時六叔在一旁問:「死了嗎?」張屠夫說:「死了。」只聽見六叔自言自語:「這麼快就死了。」而後,三個人用力把豬抬起扔到了大鍋裏,大鍋裏的水翻滾著,豬在鍋裏忽上忽下。過了三分鐘,張屠夫便用手拔豬毛,又用刀子刮,一會兒,黑豬變成了白豬,他們用一根粗繩子拴住豬脖子,把豬吊起來,再進行剖肚翻腸倒胃。張屠夫幹得很麻利,可見他是殺豬老手了。   太陽西下,夜幕即將降臨,從遠處荒涼的山頭刮來陣陣寒風。這時沒有豬的叫聲,也聽不到人的喧鬧,偶爾從那口大鍋的煙囪裏躥出幾點星火,那星火在寒冷的空中旋轉、飛舞,是那頭豬不安的靈魂在跳躍嗎?張屠夫得到六叔二十元錢,顯得很高興。   在回家的路上,上午送豬的情景又顯現在眼前,耳邊總是響起那豬的慘叫聲,久久不能平息。 陋習與盜豬者   時代已進入21世紀,科技的浪潮席捲了全球,而在雲貴高原的威寧縣一個偏僻的山村,依然封閉、落後。這裏的人們仍固執愚昧地恪守傳統迷信,每到年關時都要殺一頭豬,祭祀祖先以祈求能給全家人帶來好運,健康長壽,並且認為殺的豬越肥,便預示著未來的生活越富裕,各方面越順遂。所以,每家每戶一到臘月時,都想方設法,給豬餵最好的飼料,甚至不惜節衣縮食買精緻的白麵、玉米麵餵養它,以期它長得膘肥體壯。   由於當地距縣城很遠,可謂「山高皇帝遠」,治安很差,常有盜賊出沒,極為猖狂。這裏的人們生活比較貧困,豬柵欄一般都很簡陋,致使盜豬現象時有發生,給本來就貧困的村民又平添了幾分憂慮。   有一年快要過春節了,此時人們都沉浸在喜迎新春的氣氛中,家家都為過年在忙碌著作準備。盜賊認為此時村民已無暇顧及柵欄裏的豬,便乘機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偷了一家農戶的豬。主人發現後焦慮萬分,這是代表一年收成好壞運氣順否的豬啊!急忙喚醒左鄰右舍,四處尋找,終於在附近山坡的森林裏發現了盜賊的蹤跡。   由於豬肥體重,盜賊的行程緩慢。於是,他們決定把豬殺後分割背走,就在他們正準備宰殺時,抓賊的吆喝聲和主人們的腳步聲,把盜賊嚇得六神無主。盜賊在慌亂中砍掉了豬的兩條後腿,便逃之夭夭了。被砍掉後腿的豬,痛苦地抽搐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山村,打破了深夜的沉寂,使寒冷的夜晚顯得更加淒涼……   可憐的生靈,在成為祭祀品的前夕,尚遭受如此的厄運,真是悲慘至極,雪上加霜。   無獨有偶,在藏地有一盜牛者,盜牛時被主人發現,在倉皇之中割下一塊臀部的肉逃走,而後,用血淋淋的肉煮湯吃。   盜賊的惡行及殘酷讓人義憤填膺,這裏人們的顛倒邪見,妄求殺生祭祀祖先以祈福果,這種緣木求魚般的愚癡行為更讓人感到可悲。佛在《中本起經》裏說:「殺生祠祀,不得其福,天神不食,殺者得罪。」中國古代之賢者亦云:「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止惡行善是獲得幸福安寧的唯一途徑,殺生害命的結果只能使你的命運更加多蹇。愚癡的人們,趕快覺醒吧!唯有佛陀的甘露妙法才能使你獲得暫時與究竟的安樂。 此怨向誰申?   豬一生下來就決定了被宰殺的命運,而且它們的子子孫孫也決定是被宰殺。因為愚癡,它們自己並不清楚自己的命運,這便是豬的悲哀。   人們為了食用豬的血肉,說人餵養豬的目的就是為了食肉,豬應該被殺。在某些地方曾聽到人們講這樣的故事:豬被殺後,中陰身到閻羅王處告狀,申訴自己的冤屈,閻羅法王判定它們敗訴。嗚呼!人們就沒有想一想,豬為什麼轉生為豬?也沒有想一想近年來人類患各種可怕的疾病以及短壽的原因是什麼?這便是人的愚癡與悲哀。   佛陀在《楞嚴經》卷四中講到業果相續時說:「隨力強弱,遞相吞食,是等則以殺貪為本。以人食羊,羊死為人,人死為羊,如是乃至十生之類,死死生生互來相噉,惡業俱生,窮未來際。」不僅僅是羊與人的輪迴,經中所講「十生之類」的十生指卵生、胎生、濕生、化生、有色、無色、非有色、非無色、非有想、非無想。所以豬也不例外。此經之義亦可解為:以人食豬,豬死為人,人死為豬,死死生生互來相啖,惡業俱生,窮未來際。在江慎修居士著的《放生殺生現報錄》中有一個嗜肉變豬的實例:南京有個某某舉人,家很有錢,又最愛吃肉,每天都要殺三四個豬做菜,宴請客人。有一天夜裏,他忽然夢見了城隍神,說他殺生太多,如不戒殺,要叫他變成豬。舉人醒後不相信,還放肆地說:「城隍管什麼閒事,殺豬有什麼罪?」過了半年,舉人突然死亡,被裝在棺材裏,人們聽到棺材裏有聲音,打開棺材一看,舉人的屍首已變成豬了。這事發生在明代正德末年,江南民眾所親見。   據有宿命通的修行者觀察,藏地有這樣的事例:有人殺狼,死後立即轉生為狼,甚至有人此生生命未盡就已現動物的相。人與動物不同之處,主要是人的智慧高於動物。人可以修學善法,明辨是非取捨,從而提高自己的境界。倘若因為殺生吃肉而轉生為動物,豈不可悲。更何況一旦輪轉為動物,又何止一生一世? 重慶火鍋   重慶,這座古老的城市,曾作為國民黨的陪都,經過日本飛機長時間的狂轟濫炸,死了很多的人,人們對那些遇難的人難以忘懷。近年來隨著生活水準的提高,又有很多的生靈慘死在火鍋中。人們時常悼念那些在戰爭中被炸死的人,而有誰會去憐憫那些死在火鍋裏的眾生呢?   不知是誰發明了火鍋,使無數眾生掉進了鍋裏:有些先被殺死及剖腹處理,還有很多活生生地被扔進了鍋裏。在重慶下午的時候,大街小巷都擺滿了火鍋攤,在大酒店裏也有很多火鍋。重慶人過生日要進火鍋店,求人辦事也進火鍋店,可以說吃火鍋已成為人們生活中的一個習慣。早期的火鍋一般是涮羊肉、涮豬肉及一些新鮮蔬菜,後來有人把活的蝦扔進了火鍋,此後便有小魚苗等很多生靈死在火鍋裏。現今在成都的飯店、餐廳的餐桌旁放著一籠一籠的小白兔,最初見到這些小白兔不知是幹什麼用的,後來才明白是為顧客準備的,顧客挑選好之後,便現場宰殺,涮兔肉。蛇是火鍋店必備之物,人們常常在食物中加一些蛇湯以免食物壞掉,於是形成了抓蛇的橫向聯合服務。對人來說,稍微受一點刀傷就難以忍受,誰曾想到那些死在菜刀下的動物被開膛破肚的痛苦;人若被開水燙一下也是難以忍受,而那些活蹦亂跳的動物在滾燙的開水中翻滾的滋味又如何呢?可悲的是,重慶火鍋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流傳到了全國各地,各地的大中小城市都有重慶火鍋店。   醫學工作者研究疾病的起因時總是把眼光放在諸如氣候變化、環境衛生及人的七情六欲等方面,在飲食衛生方面對食物的毒性並沒有充分的認識。在二十年代,英國倫敦的醫學家所進行的實驗研究結果顯示:人在憤怒時呵氣到試管中,凝成粉紅色的顆粒能毒死小白鼠;人在憂鬱狀態下呵氣到試管中,凝成灰白色沉澱,能使小白鼠生病,但不會死;當人心平氣和時呵氣,試管中只有透明的水滴,沒有沉澱物。這個實驗表明人在憤怒時,身體細胞產生了毒素。同樣動物在被殺時因那種徹骨的疼痛及強烈的怨恨也會產生毒素,這種毒素積存在肌肉中難以清除掉,被人食後,人必然受毒害。近來人類疾病的種類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我想這與人殺食各種動物有很大關係。 驚人的相似   眾生所造之惡業,有些來世受苦,有些今生受報應,即便是經過千百萬劫,所造之善惡業也不會消失。   上海有個王某,平時很喜歡吃龜肉,但他的吃法與別人不同。一般人殺龜時,一刀將龜首砍掉,龜在短暫痛苦掙扎中死去,這在我們看來已是很殘忍了。可王某似乎不知道動物與人一樣,也有神經,有覺知,知痛知暖。他是怎樣虐殺可憐的龜呢?   他製作了一個木鍋蓋,在蓋子中央開一個圓孔,將龜放在盛滿水的鍋中,然後蓋上木蓋,放在火上煮。鍋內之水漸漸沸騰,龜因酷熱難耐,將頭從圓孔中伸出,這時他就將早已備好的湯料灌入龜口,油鹽醬醋的刺激使龜將頭縮入鍋內。他的用意是想讓各種味汁通過沸水的煮蒸滲進龜體。但他何曾想到,龜正受著外煮內蒸,熱火燒心般的痛苦呢?龜在沸水中痛苦地掙扎,不久,因沸水的煎熬,龜躲避無門,求生無路,故而又將頭伸出木孔以解酷熱。殘忍的王某又往其口中灌湯料,龜無奈中又將頭縮入鍋中……如是反反復復,最後,龜在劇烈的痛苦中死去。為貪心所驅,殘殺生靈其果報是可想而知的。   就在王某最後一次吃龜肉的十幾天後,夜裏在自家二樓睡覺,樓下忽然起火,火燒毀木樓梯,燃進臥室,燒著被子,他才從酣睡中醒來,驚慌失措地想下樓逃命。然而樓梯已燒斷,下面是一片火海,無法下去。他想從窗戶逃生,鐵欄間隙太窄,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鑽出,慌亂中拼力才將頭鑽了出去,可是身子無論如何就是鑽不出去,頭被卡在鐵欄之間,上下不得。   當呼嘯的消防車來到時,望著熊熊大火,消防隊員也束手無策。大火無情地蔓延著,被卡住頭燒得焦頭爛額的王某,張著大嘴聲嘶力竭地呼喊救命。消防隊員手中的水槍不停地向窗戶噴著水,他就像沸水鍋中的龜一樣,頭伸在窗外不停地吞咽著水,此時的他也許真切地感受到了龜的痛苦。就這樣王某最終葬身於火海之中。   王某與其所殺龜的死如出一轍,因果真是諦實不虛。以惡心害彼,就是惡心害己,正是王某自己將自己送入了「沸水鍋」之中。《法句經》中云:「妖孽見福,其惡未熟,至其惡熟,自受罪虐。」王某感受果報之快,確實令人膽寒,而其死後的去處更不堪設想。殺其他物命者會有什麼樣的報應呢?喜好殺生的人慎思之。 善待生命   人往往只關心注重自己,關懷他人的人很少,即便是在學佛的人當中,唯希圖自己得證佛果,對眾生疾苦漠然視之者也不乏其人。尤其近些年來,外道猖獗,邪說謬論橫行,加之受外來文化的衝擊,人們無有正見,顛倒妄想,熱衷於外在的色聲等六塵的感官快樂,道德倫理觀念淡薄,在聲色犬馬的生活中,不斷地製造著生命的悲劇。   近年來,僅在屠殺生靈以滿足私欲上,早已發展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亂殺濫吃的風氣遍及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從上層社會到普通百姓,無處不是瘋狂地吃著鮮活的生命。縱觀歷史哪個朝代有過這樣的瘋狂,無論大街還是小巷,叫賣鮮活血肉眾生的比比皆是。如今的蔬菜市場,亦簡直成了「動物大世界」。當今的吃法與殺法,前所未有,可謂登峰造極,實在是慘不忍睹。   在武漢及南方一些城市,你如果想吃青蛙,隨便走到哪裡都可以買到剝皮、砍掉頭、挖出內臟並穿成串的「活青蛙」,叫賣者口裏不斷地嚷著「不是活的不要錢」,一邊叫一邊敲著剛剝下皮不久正在痛苦掙扎的青蛙。有些剛剛生下來的小生命,如幼豬、幼鴿,尚在嗷嗷待哺之中,還未發育成熟,就已被烹成脆皮乳豬、火熟乳鴿,還有更令人觸目驚心的菜譜如「鐵板燒」、「龍虎鬥」、「炸鳳凰」、「燉全鴨」等等,可以說,每一道菜都是一曲充斥著血腥味的悲歌。如有一道菜叫「白玉穿龍」,是將活泥鰍與豆腐一起煮,在燒煮的過程中,泥鰍痛苦難忍掙扎游竄,自然鑽入豆腐之中,最後與豆腐一起煮熟。這種悲慘的景象實在是催人淚下,正如弘一大師的一首《示眾》詩:「景象太淒慘,傷心不忍睹,夫復有何言,掩卷淚如雨。」但設身處地為物類著想者寥寥。   科技與經濟的高速發展,為殺生行業的興旺提供了方便條件,隨著飼養技術的改良,快速養殖法已出臺,在飼料中加入催生激素,使動物快速生長,縮短成熟週期,在這種飼養方式下,動物的厄運提早降臨了,一批批速生家禽、畜類,被送往屠宰場,然後又被販賣到各大城市,成為人們口中的食物。在南方有不少高效養殖廠,每年都有大批鰻魚被宰殺,冷凍後運銷日本。在沿海地區的許多港口,一艘艘滿載著鰻魚的輪船駛向日本,嗚嗚的汽笛聲彷彿是為慘死的鰻魚所奏的哀曲……   在禽畜專業市場上,大批人工養殖的蛇、龜、狗、雞、鵝、鴨及鳥類等被關在籠中待售,這些可憐的眾生忍受著囚禁、酷熱、饑渴等巨大的痛苦,在臭氣熏天的惡劣環境中煎熬著,其最終的命運則是「上刀山、下火海」的悲慘結局。   九十年代末,香港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雞瘟疫,為了防止傳染病的蔓延,政府下令停止銷售雞禽,僅在幾天之內,就有一百多萬隻雞被宰殺,雞瘟疫得到了一定的控制,無辜的雞卻為此葬送了生命。人們是否想過,二戰期間,僅在奧斯威辛一個集中營,近四百萬人遭到了納粹分子的血腥屠殺,在南京大屠殺的慘案中,短短幾天內,窮兇極惡的日軍兇殘地殺害了三十萬同胞,對此我們稱之為慘絕人寰、震驚中外的悲劇,可這一百萬隻雞的死,卻無人為之鳴不平,難道是因為雞是禽類,不如人的生命尊貴,便可任意宰割、漠然視之嗎?我們佛教徒把一切眾生都視之為平等,是沒有差別的。法國哲學家、作家伏爾泰,雖不是佛教徒,但他的平等心腸,不禁由衷地使人讚賞。他說:「將其他的動物看作我們的兄弟,因為它們和我們一樣賦有生命,因為它們有和我們同樣的生命元素,同樣的感覺,同樣的憶念,它們只缺少了人類的語言能力。如果它們有了,我們還敢殺它們、吃它們嗎?我們敢犯這種殺兄弟姐妹的罪嗎?」如果人人心中有了這個觀念該多好啊!   只圖一時口欲、無有因果觀念的人們,麻木不仁、愚癡兇殘地肆意殘殺生靈,製造了一個使有情不得安寧的悲慘世界,也給自己的今生來世投下可怖的陰影。懇請殺生食肉的人士對廣大有情生起慈悲之心,勵力戒殺,善待生命,奉行素食,這樣就可以減少和斷除生命悲劇的發生,如此我們人類共住的地球不就真正變成美好的安樂園嗎?! 菜市場的沉思   隨著社會的發展,科學的進步,人民的生活水準日益得到改善和提高,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生活富裕起來的人們,由於不信因果,在不知不覺中造下深重罪業。物質的發展,道德的衰微,導致人心私欲的極度膨脹與扭曲,許多人過著紙醉金迷、窮奢極欲的糜爛生活,僅在吃上就花樣百出。人們為了滿足口欲,每天不知多少無辜的生靈因此葬送了生命。   在漢地,你隨意到菜市場光顧一下,就能看到很多待殺的可憐生靈,尤其是宰殺魚類之情景,實在令人痛心疾首。   菜市場上有很多小鱔魚,約半尺長,專門被用來做鱔魚絲。商販把小鱔魚按在菜板上,用竹簽或牙刷柄將鱔魚劃成一條一條的,剔除魚刺,切掉頭部,做成鱔魚絲裝袋稱重,一斤鱔絲要用幾十條小鱔魚。   賣鱔魚的商販,將各處收購來的大鱔魚盛在一個大水盆子裏,一旦和買主談好價錢,商販就將鮮活的鱔魚剁成一段一段的,裝到食品袋中,讓買主滿意而歸。大黃鱔的身體非常濕滑,加上其不停地蠕動,為了便於操作,殺鱔者運足氣力死死地掐住其頭部,然後猛地朝水泥地上摔去,致使鱔魚昏厥,再將頭部殘忍地插入木板上的釘子中,劇烈的疼痛使得黃鱔的整個身軀不停地掙扎蠕動。此時,麻木不仁的殺鱔者拿出一把鋒利的尖刀,熟練地插入其頸部,劃開鱔魚的軀體,剔除軟骨,再將鱔肉剁成一段一段的。雖然鱔魚被切割得支離破碎,但有的部分還在蠕動。一條弱小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它忍受了難以想像的痛苦,用筆墨是難以形容的。   人們貪圖享受,為了滋補身體,三餐之中務必有肉。事實上,多年來科學研究表明臨床所見到的疾病很多是因食肉引起的。而且世尊在佛經中也廣泛地宣說了殺生的罪過與食肉的過患,如《受十善戒經》云:「啖肉者多病……當行大慈心,奉持不殺戒。」《楞伽經》亦云:「為利殺眾生,以財網諸肉(意思是:用錢財買肉類),二俱是惡業,死墮叫喚獄!」肉食雖然滿足了你一時之貪欲,難道你在津津有味地品嘗佳餚時,就沒想到這些生靈的悲慘命運嗎?羅馬詩人奧維德曾頗有諷刺意味地感歎道:「哎呀!這是多麼壞的事情啊!把肉吞到我們自己的肉裏,把別的身體硬塞進我們貪婪的身體內以使它肥胖,以一個生物的死亡來飼養另一個生物。」一切古今賢聖,無不以慈悲仁愛為本,心若慈悲仁愛,自能成就一切善行德業。而戒殺食素,正是培養我們慈悲仁愛的善行。 牟取暴利   某些地方,尤其漢地的傳統觀念是反對殺牛的。因為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農業的耕田犁地,牛是主要的勞動工具,有恩於人類。所以,以殺牛為業的人是最遭人蔑視的,但現代人的觀念已徹底改變,屠夫並沒有受到冷遇與白眼,相反有些人卻羡慕其囊中的鈔票。   以殺牛為生的屠夫,在湖北某地更有甚者,別出心裁地想出了極其殘忍手段以牟取暴利。   屠夫們是不會將牛當成有苦樂之有情的,只是機械地斷其性命以達賺錢的目的。當牛被趕到屠宰地時,其沮喪的神情,恐懼的樣子,令人看到後委實感到心酸,同情其悲慘不幸的命運。但屠夫們良知早已麻木,決不會心慈手軟放下手中的屠刀,哪裡會顧及牛的痛苦。為了賺更多的不義之財,屠夫們將牛的四蹄捆得結結實實,然後以尖刀在靠近心臟處割開皮肉,如病人輸液一樣,將比筷子粗的空心鋼管插入心臟,依心臟的跳動和水壓,很快就將近百斤水輸遍牛的全身以增加牛的體重達到以水充肉的目的。在輸水的時候,由於插入鋼管引起的心臟劇痛,加之水的過量侵入,牛不斷地掙扎嚎叫悲鳴,淚如泉湧,痛得全身顫抖、抽搐。達到了極限後,水再也輸不進牛身時,屠夫便開始電擊痛苦不堪的牛,先將兩根三百八十伏的電源線插入牛身並固定妥當,然後將牛鬆綁,趕進一寬敞院內,牛以為得到了釋放,慢悠悠地走著以緩其傷口劇痛。屠夫趁其不備突然接通電源,當接通的一剎那,牛在驚懼中一個猛衝,夾著「嗡—嗡—」的慘叫,便在幾秒鐘內僵硬地倒了下去。牛停止了呼吸,心臟也不再跳動了,它就這樣閉上了雙眼,含恨而去。緊接著屠夫們又開始了對牛的剝皮和切割……在漢地某些地方,我還曾看到過殺一隻兔子給五角錢的做法,殺生者為了得到區區五角錢,而殺害了大量的兔子,由此而造下了深重的罪業,實在是愚癡的行為。   屠夫是兇殘的,然而為了牟取暴利將水注入牛身以增體重充肉的做法,就不單單用兇殘可以形容他了,我想還要加上一句那就是卑鄙。無論是屠夫還是其他人,在文明的國度裏都是比較講究道義的,只有無道德的人才會這樣心狠手毒。印度民族主義領袖甘地曾說:「一個國家的偉大與否,在於它道德方面的進步如何。只要看它的牲畜受到怎樣的待遇,就可以知道了。」對於這種卑鄙的殺牛方式,有良知的人們豈能熟視無睹,只要世間有這些事,我們大家就都應負咎,都應去遮止它的發生…… 殘忍的屠夫   朋友,當你在酒桌上貪婪地將一塊塊牛肉送入嘴裏,津津有味地咀嚼之時,是否曾想到瀕臨死亡的牛,感受刀割苦痛,垂死掙扎之情形。如果你身臨其境地感受一下「人間地獄」的恐怖,也許會有一定的感悟。   走進屠宰場的大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進入車間,呈現在面前的是一具具雪白的牛骨架,滿地流淌著鮮血,牆壁上也是血跡斑斑。   這時一個滿手沾著鮮血的屠夫正好牽來一頭老犛牛,也許是老牛聞到血腥味,感到厄難將至,前腳蹬地,拼命後退,無奈鼻子被繩子穿住只好就範,繩子一頭被屠夫拴于柱子上。或許已預感到大難臨頭,犛牛不停地繞著柱子轉,顯得很恐怖驚懼。大概已是長時間沒吃過草,肚皮已深深地陷下去,露出嶙峋的骨骼,皮膚也皺巴巴的,毛很蓬亂,半身沾滿了牛糞。   這時屠夫提著一尺來長的尖刀,捥起沾滿血腥的衣袖,向牛走去,牛很驚恐地繞著柱子團團轉,只見屠夫很熟練地一把抓住繩子,同時將拿刀的右手藏到背後,很快地閃到牛的頭部側面,為了怕牛反抗,不停地用左手輕輕地撫摸牛的脖子,真實的目的是為找到下刀之處,當找到牛脖子大動脈血管之處時,右手迅速將刀垂直按在該處,同時揮起左手,狠狠地在刀把處朝下一擊,雪白的利刃一下子刺進牛的脖子,只見一股殷紅的鮮血噴射而出,老牛的頭一下子便耷拉下來,兩前腿膝蓋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爾後整個身子便倒在地下,四蹄不停地蹬著,牛頭無力地左右擺動,伴隨著陣陣的喘息聲,佈滿血絲的眼睛睜得鼓鼓的,可以想像此時它將感受怎樣的巨大痛苦。血不斷流淌,它的掙扎越來越無力,血越淌越少,在最後一陣最劇烈的抽搐之後,它便再也不動了,瞪著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走出屠宰場,我不知身處在地獄,還是人間。英國劇作家蕭伯納曾說:「人殺老虎,叫做遊戲;老虎殺人,叫做兇暴」。我久久地思索著這句話蘊涵的深意。動物與人類同屬自然的生靈,但人類卻在根深蒂固的歧視動物的觀點支配下,對於與人一樣有知覺有痛覺的動物肆意切割、淩虐和殺戮。這是多麼的不公正和慘無人道啊! 良心上的譴責   在我講法時,星雲和尚總是坐在我的法座旁。他人很老實,話不多,勤奮好學,來自內蒙古的一個農民家庭。有一次課間我問他:「你這一生,感覺最內疚的事是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長這麼大感覺最不好受的就是我們家殺的那頭豬,現在想起來仍覺得很對不起它。」「那是怎麼一會事兒,你能詳細說一下嗎?」他用沉重的語氣說:   作為農民,家家戶戶都養雞養豬,也有養羊、養牛及養魚的,隨著人們生活水準的提高,這些動物的命運也越來越悲慘。其實不僅是這些無辜的生命遭到殘殺,現在社會上殺人放火的事件也屢見不鮮,這種視生命為兒戲的不良道德蔓延下去,以後的人類社會將變成什麼樣子?   記得1985年冬天的一個早晨,父親請了幾個親戚鄰居來幫忙,說是要殺豬,得知這個消息我心裏很難受,便跑去看那頭豬,只見豬臥在一堆柴火旁邊,我就給它搔癢,它乾脆伸展身體,顯得很舒服的樣子。這時母親拿一塊飯糰來到它跟前說:「實在不忍心,也沒有辦法。」她一邊說一邊把飯糰遞到豬嘴邊,「唉,盼你早點兒轉生。」我聽到這些話,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兒。母親畢竟親手餵了一年多了,以這種殘酷的方式讓它永遠離開我們,她內心很傷感。   吃過早飯後,把殺豬的用具準備好了,幾個人悄悄來到豬的背面,一人猛撲上去抓住豬耳朵,其餘的人則抓豬腿,他們共同用力將豬按倒。豬驚恐得大聲嚎叫,拼命掙扎。不知世人是否知道,豬也有生命,它也怕死,也知道痛苦,也需要安樂。我清楚地記得,每當母親從外面勞動回來,豬、雞、狗等都歡喜地跟在她後面,好像它們自己的母親來了一樣。它們雖去鄰居家遊玩,但肚子餓了知道往自家跑,它們與人不同之處在於不會講人話。幾個大人使勁地按住豬,用一根木棍橫塞進豬嘴裏,木棍上繫有很結實的細繩,細繩在豬嘴上纏繞幾圈繫好,於是豬叫不出聲來。屠夫捲起袖子,左手扳住豬嘴,右手拿刀,左膝抵住豬脖子,並告訴大家:「抓好了!」於是後面的人用力抓緊豬腿。屠夫在豬脖子上看准部位用力將刀刺進去,此時豬後蹄用勁蹬,頭向後一仰一仰地掙扎,鮮血順著刀柄往外湧出,如擰開了水龍頭一般。豬的嗓子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十分鐘過後,大家一邊抽著煙,一邊站在旁邊看,就這樣,這個生命痛苦地離開了人間。   不知讀者有何感想?我們作為會說話的人,有誰能願意接受被宰殺的痛苦?平時我們生病,對於一個小小的針頭都很畏懼,而屠夫則把一尺多長、一寸多寬的殺豬刀刺入那些旁生的身體。像這樣殺害那些不會言語只會感受痛苦的旁生,一般人都認為是應該的,其實這是很不合道理的。因為它們沒有對我們作什麼損害,如果覺得應該的話,那麼當年日本軍人屠殺三十萬南京平民是否也是應該的?如果世上的眾生以強凌弱,弱肉強食,天下哪裡會有和平的日子!   人們餵養畜生,其目的是為了吃它們的血肉,這種發心是很不應理的。清代著名史學家趙翼有詩曰:「只道主人恩意厚,誰知要汝肉登盤!」對養畜生殺食其肉的這類人的心態刻畫得淋漓盡致。明代高僧紫柏有首詩《間接的自餵》,詩曰:「終來汝作豬,還須償豬油,此理果弗謬,勸汝養豬休。」 喜宴中的殘酷   每逢節假日、婚喪嫁娶、宴請賓朋等等,人們便會團團簇擁著湧進那些富麗堂皇、高雅華貴的大酒店。人們的臉上各個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躍躍欲試地坐在餐桌旁期待著早點品嘗到那餐桌上將要出現的各色各樣的美味佳餚……   「千百年來碗裏羹,冤深如海恨難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聽屠門半夜聲。」   我每當看到那些愚癡可憐的食客,就心裏默默地想:可憐的人們啊!你們什麼時候相續中才能生起因果的正見呢?難道不知在高雅華麗的酒店後面有著怎樣催人淚下的場面……   殺豬宰羊、食魚啖肉已是司空見慣,但現在南方某些城市的酒店竟然出現活吃猴腦這慘無人道、觸目驚心的做法。   那些既聰明又無知的猴子,當看到它們生命的主宰者麻木不仁地走來時,那恐怖的腳步聲有如閻羅主的催命符,步步地逼向它們,它們恐懼、驚慌地瞪著大大的雙眼巡視著四周,哪裡有它們的救護主?誰能向它們伸出救援之手?   它們悽惶無奈地瞪視著主人,不知道又將有誰被點中。當它們發現主人巡視的目光落在某一個同伴身上時,一種自私而本能的生存意識促使它們團結起來,齊心協力而又討好般地幫助主人將自己的同伴推出囚籠。看著主人帶著那只將被奉獻於酒桌上的同伴遠去的背影,它們如釋重負般地回到了原處,為此次又逃脫了死亡的魔爪,倖免於難而深感慶幸。   而那只被選中的猴子經清潔處理後,被安置在酒桌上為它精心設計的位置上。猴子的頭部被卡在木夾中,身體墜於下面,無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此時酒桌周圍的人們瞪著興奮而又好奇的雙眼注視著猴子,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品嘗新鮮猴腦的美味,並能以此滋補身體及健康長壽。他們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迫不及待地拿起桌上的小錘,按技術嫺熟的廚子的指導,向猴腦敲去,只聽「啪」的一聲,猴子腦殼頓時破裂,新鮮的腦漿顫動著呈獻于貪婪的食客面前,猴子痛苦地眨著噙滿淚水的雙眼,四肢無力地蹬踹著,奄奄一息地怒視著這些良知早已麻木的食客,他們正貪婪地吮吸著它的腦漿,慢慢地滿含悲憤地閉上了雙眼……此情此景不由得使人想起那茹毛飲血的野蠻原始時代。   他們似乎根本沒有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倘若自己被如是活生生地啄食腦髓,將要感受怎樣的難忍痛苦。   以害命殺生來延年益壽,簡直是癡心妄想,根本不可能的。佛在《優婆塞戒經》中云:「一切眾生因殺生故,現在獲得惡色、惡力、惡名、短命,財物耗減,眷屬分離,賢聖呵責,人不信用,他人作罪,橫罹其殃,是名現在惡業之果。捨此身已,當墮地獄。多受苦惱、饑渴,長命惡色、惡力、惡名等事,是名後世惡業之果。若得人身,複受惡色、短命、貧窮。」然而世人只見今世,不見來世,無惡不作,他們的結局是可想而知的,真如古人言:「所殺之羊甚淒慘,然殺羊者尤可悲。」 結婚喜宴殺生多   世間愚癡的人們往往把喜宴變成殺場。藏地人每逢喜事,一般都要殺五、六頭牛羊用於請客。漢地人更講究排場,喜宴請客常常是幾百人參加,所宰殺的各種動物數量極多,在西方發達國家這種情況也十分嚴重。根據經論,喜宴中殺害的眾生,其罪過全由新郎、新娘承擔。   《金剛功德經》中有這樣一個公案:有個姑娘,在結婚時,父母為她大辦婚宴,風風光光地把她嫁到婆家。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她死了。死後三天,她的父母做夢,夢見姑娘回來了。女兒告訴他們,她這一生中為其他事沒殺過生,唯獨在她辦喜事時殺害很多山羊,為此,她正在閻羅界受大苦報。因見生前念過《金剛經》者,被閻羅法王置於由金銀珍寶所嚴飾的寶座上,對其說「淨除諸罪惡,圓滿諸福德」之後,此人便獲得善趣之安樂,故懇求父母為她念誦《金剛經》回向。   由此公案我想到淨善的故事:淨善祖籍大連,他在某大學教書,家境也較富裕。在他28歲時,父母為他舉辦了婚事。結婚那天,他的父母為他安排了一個迎新娘的車隊,按事先設計好的路線前去接新娘。到新娘家,新郎以及迎親的陪同人員包括司機等一行人先用早餐。早餐有六桌酒席,都是些生猛海鮮之類的菜肴。用完早餐,他們光顧了幾處旅遊景點,攝影留念之後,便到了一家豪華飯店。飯店大廳擺放著許多魚缸,養著各種各樣的魚、蝦、螃蟹、爬蝦、貝類等,這些形態各異的海洋動物游來遊去,不時地吸引人們去觀看。喜慶宴會共包了兩個大餐廳,有五十桌客。參加宴會的共有五百多人,其中有女方送新娘的貴賓,有男女雙方的老領導及同事,有新郎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叔伯兄弟等等親朋好友,還有司機、錄影等服務人員,還夾雜著混吃混喝的潑皮無賴。   酒桌上豐盛的菜肴令人目不暇接,主菜有三十道,名目各別,其中殺害的鮮活動物有蝦、扇貝、海螺、蟹、鯉魚、田雞、鴿子、烏雞等等,菜肴是很有講究的,菜名中多有龍鳳等以示吉祥。有些菜是不能上桌的,比如龜、泥鰍等。   淨善說那天爛醉如泥,說了不少胡話,本來他幹教師,從事文科專業,是遠離殺生的,然而結婚喜宴,五十桌酒席,一天當中所殺害的動物數量極大,他心裏感到有很沉重的負擔。   蓮池大師說:「婚禮不宜殺生……夫婚者生人之始也;生之始而行殺,理既逆矣。又婚禮,吉禮也;吉日而用凶事,不亦慘乎?此舉世習行而不覺其非,可為痛哭流涕長太息者四也。」就是說結婚是生孩子的開始,殺生與生人理相違背。又吉禮而用殺生這般凶事,難道這不是很悲慘的嗎?世間的人們都這樣做而不覺得錯,真讓人痛哭流涕歎息不止呀! 可怕的夢魘   一天,劉居士對我說:「學佛以後,守持不殺戒,心情比以前好了許多。學佛前常常做噩夢,寢食難安。」「做什麼噩夢?」我問。他說:「有一次睡夢中不知什麼東西啃食我的頭骨,咬得咯吱咯吱的響,好像是老鼠,醒來時出一身冷汗。又有一次,一條大蛇盤作一堆,不知怎麼了,蛇的身體被切成許多塊,流著鮮紅的血液,當時感到神經很緊張。還有一次夢中被許多隻兇殘的狼狗團團圍住,那狗的眼睛放射著綠光,張著嘴,伸出紅紅的舌頭,可怕極了,在極度恐懼時出現一隻大象,大象上坐著一位瑜伽士,很威嚴,那些狼狗不敢靠近,這時心裏稍感安穩。」   我問他以前做什麼工作,他告訴我:學佛前,他在中國科學院上海生化所進行科研工作,科研合作的專案是製備單克隆抗體(簡稱單抗)。製備單抗要培養細胞,細胞培養所用的小牛血清是把剛剛出生的小牛(或胎牛)殺死,取其血液,製備血清用於培養細胞。那小牛剛生下,還沒有喝到一口甜蜜的母乳,它甚至還沒有呼吸一下這個世界的空氣,便被殺死,真是殘忍。製備單抗要進行細胞融合,所用兩種細胞,一種是具有很強繁殖能力的腫瘤細胞,另一種是具有分泌抗體能力的脾臟細胞,脾臟細胞則直接取自活體小白鼠。屆時,小白鼠被拉斷頸椎,它便失去了活動能力,科研人員用剪子和解剖刀剖開活體小鼠的腹腔,找到它的脾臟,將脾剪下,再把脾細胞分散用於細胞融合。所用小白鼠一般要事先經過免疫處理,在兩三周前,將抗原物注射到它的體內,每隔一天打一次抗原,直到它血漿中產生足量的抗體為止。檢驗抗體要取老鼠的血液,那更是殘忍,常常進行眼眶取血,用手抓住老鼠的尾巴和兩隻耳朵,使老鼠不能動彈,再用小鑷子將老鼠的眼珠摘除,鮮紅的血液便從老鼠眼眶一滴滴流出。   他說:「哎,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在造罪業。」   「你們免疫所用抗原是從哪裡來的?」我問。   他回答說:「免疫所用抗原是從人腦組織中提取的,人腦組織取自死刑犯,犯人剛被槍決,我們科研人員便前去取腦髓,還熱乎乎的,不知那些死刑犯會不會找我們算賬?」   實驗所用動物數量非常多,就一個實驗室每年要用數百甚至數千隻老鼠,另外還有兔子、狗等,處理動物的手段極其殘忍。一般在美日等發達國家使用實驗動物必須經過動物保護協會批准,有法律規定,那樣對使用動物也起到一定限制作用,在中國則無人過問此事。   「在科研所工作那段時間真像是做一場噩夢。」   「是的,是一場噩夢。」 一堂解剖課   在某些大學的實驗室裏,為了做動物實驗,常常殺害許多動物,其手段十分殘酷。有些膽量小的同學不敢動手,大多數同學都按照老師的指導操作,對於動物的痛苦置若罔聞。趙威同學眼含淚水地給我講述了他為上解剖課抓癩蛤蟆的經過:   1984年秋季,他在大學三年級,當時班級部分同學學習動物解剖課程。有一天,李老師對他說:「實驗課需要用蟾蜍,你能不能去捉?若捉來有報酬。」他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按照老師的指點,第二天傍晚他喊了低年級的張同學一塊兒到了北京市的西郊。秋天的北京氣候宜人,剛下過雨,溫暖的空氣中透著潮濕,郊外特別涼爽。他們走了大約五里路,找到一個池塘,從池塘裏不斷發出「咕咕」聲。他們走到池塘邊,發現有許多癩蛤蟆,便動手捉起來。癩蛤蟆與青蛙不同,爬得較慢,很快便抓滿了兩鐵絲籠,有大的有小的,總共有三十多隻。張同學說那些又大又肥的癩蛤蟆肚裏有小蛤蟆。他們趕回校園,天已經黑了,一切都靜悄悄的。次日清晨,他們把那些蟾蜍交給了李老師。   接著他又講了解剖課的情景:首先將癩蛤蟆固定在蠟盤上,同時用大頭針,將它們的四肢刺穿再紮到凝固的蠟上,只見它們的肌肉在顫抖,然後用剪子和解剖刀剖開腹腔,腸、胃、脾、腎等就暴露出來。每一器官要一一認清,描述其顏色、形狀、功能等,有時還要做成器官標本。在長時間的解剖過程中,一般動物的心臟還在跳動,並沒有死。等解剖完,臟腑被剖開,肢體被分開,動物的神識是否離開身體也不知道。昨天那位同學說的沒錯,果然有懷孕的癩蛤蟆,在其生殖器官中拽出一串小蛤蟆,足有十幾隻。這堂課要瞭解消化系統,做一次解剖,下堂課認識血液循環系統,又要做一次解剖。這次用癩蛤蟆,下次可能用兔子等較大的動物。哎,在場的同學有誰能體會到被剖動物的痛苦呢?   時隔十七年了,趙威同學仍覺得很內疚,每每想起此事內心都有說不出的痛苦。他不斷譴責自己殺生害命的過失,也生怕將來感受果報,真是可憐。 用人體做實驗   現在許多高等院校,特別是醫學院及一些綜合性大學的實驗室裏,老師與學生做一些動物實驗,殘害動物的情況非常嚴重。動物解剖,不必說是很殘忍的,動物生理生化實驗同樣殘忍。例如利用兔子製備抗血清的實驗,提前三至四周間隔對健康兔子靜脈注射抗原病毒,等兔子血液中抗體濃度提高到一定程度,便將兔子放血處死,利用兔血製備抗血清,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實驗。講到這裏,我想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侵華日軍731部隊用活生生的人來進行病菌的研究與生產,他們研究的項目包括鼠疫、傷寒、赤痢、霍亂、結核、梅毒病菌感染以及凍傷、毒氣等實驗,先後有三千多名被稱為「馬魯他」的中國人及蘇聯、朝鮮等國人士成為日軍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犧牲品。   在淪陷的東北,有個小夥子叫春生,是東村人,濃眉大眼,體格健壯,幹起活來不知疲倦,給人印象很深。1939年冬天春生與西村的杏花組成了家庭,第二年夏天,生了一個小寶寶。轉眼間又是一個冬天,狂風夾著雪花紛紛揚揚地下著。一天晚上,正在納鞋底的杏花忽然聽到全村的牲畜都在大叫,還有女人和小孩的哭聲。春生兩口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搞蒙了頭,正在他們不知所措之時,一群日本兵兇狠地砸開了大門,將夫妻雙雙捆綁,用刺刀捅死了繈褓中的嬰兒,而後將他們送到了日軍試驗基地。   據資料介紹,當時日軍用來做活體實驗的材料根本不夠用,他們把從各地抓來的囚犯通過「特別運輸」途徑送到特設監獄,日本憲兵因此可多一份晉升的機會。   春生被送到基地,享受了一頓飽飯,而後被趕進了浴室,經過沖洗消毒,又被送進了一個大玻璃罐中。春生不知他們在玩什麼把戲,好奇地從內向外瞧,只見一個日本兵按動了一個按鈕後開始觀察春生的反映。   慢慢地,春生開始感覺呼吸困難,五臟六腑像爆炸一樣,眼球開始突出,他無力地癱倒在地,四肢抽搐,渾身像氣球一樣鼓起來,糞便從肛門冒出,接著大腸也湧了出來……這是一種毒氣實驗。   可憐的杏花此時正喃喃地叫著兒子的名字,看守把她的雙手捆綁在院子裏的架子上,然後用冰水澆到她的手臂上,她開始哭泣,一盆又一盆刺骨的冰水澆了下來,杏花感到連心臟都彷彿凝固了。水不斷地澆著,在冬季寒冷的室外,手臂很快凍得硬邦邦的,杏花失去了知覺。她感覺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而後被帶到一個溫暖的房間,凍僵的手臂被放進了裝滿溫水的池子裏。冰開始融化,等到雙手從水裏取出時,手上的肉脫落下來,士兵用鑷子輕輕地夾開腐肉,僅留下白花花的骨頭……這就是所謂的凍傷實驗。經過諸多非人的折磨,杏花瘋了,人們再也見不到原來那個心靈手巧美麗善良的姑娘了。   過去的歷史在不斷重演,軍國主義又有所抬頭。有消息報導日本將投入巨額資金用於生化武器的研究,海內外人士對此十分憤慨,很多人認為,日本研製生化武器,無異于二戰期間臭名昭著的731部隊的繼續與升級。   戰爭是可怕的,而在和平時期的研究所及大學實驗室裏所進行的動物實驗,使成千上萬的動物慘遭殺害,這與戰爭殺人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在戰爭期間用人做實驗被記入歷史,有許多專家學者去研究,而用動物做實驗卻很少有人過問? 馬博士瘋了   1993年,上海的夏天特別炎熱,尤其是沒有風的日子,更是悶熱難熬。此時,在中國科學院上海某研究所中正流傳著一個活躍的話題,說某位元女博士瘋了。於是我對此事做了詳細調查。   那位女博士姓馬,1993年5月,有的同事發現馬博士精神異常,同宿舍的人說她晚上常常睡不著覺,在床上胡言亂語,後來又要跳樓,嘴裏還說「它們要我死」等莫名其妙的話。幾天後,她被保安部門強行送進精神病院。   萬法因緣生,馬博士平時的行為如何呢?原來她在研究一種神經寡肽,宰殺了大量的動物。首先人工合成這種寡肽,再用來免疫老鼠,從大量的(幾百隻)老鼠血清中提取抗體,抗體被用來下一步的動物實驗。其次,為了研究神經寡肽對記憶的增效作用,不可能直接用人類進行實驗,而是使用動物,製備動物的記憶模型又需要幾百隻老鼠。這樣,一年的實驗做下來不知要殺死多少只老鼠?   她後來跟人講:當醫院的大夫給她注射藥物治療時,她想起做實驗時給動物注射藥物的情景以及殺老鼠的景象,她感到非常痛苦。她說:以後再也不用動物進行實驗了,寧可拿不到博士學位,也不殺害動物了。顯然她已有所覺悟。 對動物實驗的反思   當今世界各地的生物研究所及大專院校都存在著非人類的動物實驗,這是物種歧視的結果。許多導致動物極端痛苦的實驗對人類或任何動物均無利益。在電腦「類比核實驗」早已實現的今天,是否可以以更先進、更人道的方式最大限度地取代這些殘忍的動物活體實驗,尤其是取代活體解剖呢?   其實,動物活體實驗所要得出的結論,大多都可以通過推理和直觀的教學手段而理解,然而現在科學儀器設備的完善與發達,使得醫學院的學生和科研人員在實驗中,虐殺動物的現象更為氾濫。   這是國內某一醫學院的一堂動物實驗課:老師教學生將一隻大白兔的耳朵用手指彈紅,確認主要靜脈後,使用針管注射進一段空氣,不久「氣化栓塞」回流入心臟,引起迴圈障礙,那兔子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很痛苦地死掉了。   現代中小學生普遍做的青蛙活體解剖實驗,更是殘酷。同學們在解剖中,按照實驗程式將活生生的青蛙開膛剖肚,剝皮斷骨。無非是為了證明青蛙的心臟離開身體後尚能跳動一兩個小時。我覺得這種令人髮指的實驗沒有很大的必要,除了使學生學會一些對動物的殘忍與麻木無情之外,又能從這些淺顯明瞭的實驗中學到什麼知識和技能呢?   無視動物的痛苦與生命的可貴,這與藏地歷史上臭名昭著的暴君貢布達吉有何差別呢?貢布達吉在他短短的一生中所作的罪惡罄竹難書。他曾引誘一群天真無邪的兒童到九層高的樓頂喝牛奶,然後滅絕人性地把那些無知的兒童推下樓去。可憐的孩子腦漿迸出、肝膽俱裂,摔死在血泊中。暴君在樓上面對這淒慘的場面,發出了野獸般的陣陣狂笑,滿足了他扭曲的獸性心理。他也曾將一年輕人活活地開膛剖腹、取出心臟。年輕人聲嘶力竭地在痛苦中掙扎,暴君卻面目猙獰地大笑道:「你的哭聲就是我的笑聲!」那些被用來做實驗的動物,除了不能言說之外,它們所遭受的痛苦與那群被推下高樓的孩童,與被活生生開膛剖腹的年輕人有何兩樣呢?很明顯,製造這種痛苦的人,他們之間是沒有多大差別的。   某些科學研究者頑固地堅持用動物做實驗的一個主要因素,大概基於動物是非人類吧。動物畢竟有生命,雖然非我族類,但讓它們承受不必要的痛苦,甚至致死,我認為這是非正義的,也是不道德的。請反過來想一想,要是用我們活人做實驗,即便是在某個領域取得成功,我們願意這樣去做嗎?我想你一定會持否定的態度吧! 殘殺螞蟻   人們對於形體微小的生命往往漠不關心,不僅如此,許多少年兒童常常以種種方式殘害它們的生命。弘一大師說:「人不害物,物不驚擾。」螞蟻的活動並不危害人,人又何必去殘害螞蟻呢?   在胡成家的新房子旁有一堆乾草,草堆裏有許多螞蟻,他生怕螞蟻跑到新房子裏,決定要消滅它們,於是他把乾草堆點著,以為螞蟻肯定全都會燒死。第二天他到乾草堆處檢查,果然沒有發現螞蟻,他很高興。幾天後他家搬進了新居,偶然中他發現新房子牆壁上有一些螞蟻,進一步看到梁上、屋頂上有許許多多的螞蟻,他非常驚奇,不知那些螞蟻是從哪裡來的,他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把螞蟻趕走,總不能把房子燒掉吧!   胡成12歲的時候,有一天下雨前,他看到很多螞蟻排著整齊的隊伍忙著搬家,不知為什麼,他很討厭它們,於是殘忍地用木板將一群群螞蟻壓死,還把熱水倒入蟻窩中將它們燙死,對爬在木板上的螞蟻,他就用火將它們燒死。螞蟻的死狀眾多,都很慘。由於無明煩惱、分別執著,他莫名其妙地討厭螞蟻,並且殘害了許多螞蟻,造下殺生的罪業。現在想起來非常懊悔。人生中的許多事,當時不明白,事後才發現自己的愚癡,也有些事自己迷惑,旁觀者了知,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古代有救蟻延生的公案:佛在世時,有一比丘已證道果,得六神通,知道隨侍身邊的小沙彌,再過七天,性命將盡。因此命沙彌回家探省母親,並吩咐說:「八天以後再回來。」小沙彌回家,八天后回到師父身邊,比丘覺得很奇怪,於是入定觀察原因。原來沙彌在回家途中,看見蟻穴被水浸入,千萬螞蟻困在水中將被淹死。沙彌頓發一念慈心,隨即脫下袈裟堵住水流,並用竹做橋救渡,萬千螞蟻因而得免溺死。由此功德,沙彌轉短壽而成長壽,後來活到八十高夀,並獲證羅漢果,永離六道輪迴之苦。   我在漢地以及在美國都親眼見過皈依多年的居士故意殘殺螞蟻,這樣的居士只能算是名相上的佛教徒。請想一想,佛陀在因地示現為大海龜時,救渡落水的商人,由於疲乏在海島的沙灘上休息,被很多螞蟻爬滿了全身,並啃食著海龜的身體,海龜只要爬進大海,便可挽救自己的生命,但為了不傷害螞蟻,它沒有那樣做,從而獻出了性命。從未受到螞蟻如是損害的我們,為什麼卻無緣無故地殺害螞蟻呢?   救蟻既然能延長壽命,殺蟻決定減短壽命,請那些在有意無意中殘害生靈的人們珍惜自己的壽命,莫害他物之命。 慘殺幼蛇的報應   小孩活潑可愛、天真率直,有時,我挺喜歡和他們在一起,聽他們講述自己的故事。每次課間或誦經時常有幾個小和尚坐在我的同步翻譯室裏,有一次12歲的圓殊向我講述了他童年的故事,他說:   我家在華北油田的仁丘市,那是一座綠樹成蔭繁華而潔淨的城市。9歲時,某一天我和一個小朋友到馬路上玩。當時,有一條馬路正在拓寬,工人忙著施工。我倆在路上發現了一條小蛇,它很小,可能是剛剛出生的,身體黃綠色的,有兩拃長,爬得很慢。我們覺得很新奇,同時也覺得有些可怕,於是用石頭砸它的尾巴,一下子就打爛了,血流了出來。小蛇痛苦得不能移動,我們又用小木棍挑逗它,看樣子它很痛苦,兩隻求救的雙眼看著我們,但是我們年幼的心靈並沒有被小蛇痛苦和求救的眼神所觸動,而是繼續用石頭打擊它的身體,小蛇被打得血肉模糊,體液流了一地。那時我們非但沒有生起絲毫的憐憫之心,見蛇的頭還在動,又撿起石頭砸它的腦袋。小蛇腦袋被砸扁了,眼睛也冒了出來,我們認為它死了。那個小朋友只有6歲,膽子卻不小,他用手去抓蛇,蛇的嘴巴碰到了他的手,我原以為沒有什麼事兒,可是他確實被蛇咬了一口,傷得很重,馬上被大人送進了醫院。   打蛇十幾天後,一天半夜,我突然呼吸急促,心臟疼痛難忍。我大聲地喊著媽媽,當天夜裏,父母把我送進了醫院。醫生診斷為心肌炎,心肌炎很可怕,往往會使人在走路或睡覺時死去。爸爸非常著急,懇求醫生給好好治療。然而,一病未好,一病又起,不久,我的手臂上長了一個小疙瘩,一天比一天大,紅紅的,最後長到雞蛋那麼大。醫生說,若不做手術整個手臂都要爛掉。醫生給我做手術時,我害怕極了,在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見了那條小蛇,它在我眼前擺動了幾下,我嚇得睜開了眼睛,見醫生正用器械切除我手臂上那個毒瘡。   現在想來,當年我得的病完全是因為打死了那條小蛇。我很後悔,再也不敢殺生了,也發願決定不再殺生了,勸小朋友們不要像我小時候那樣殘害生命。   弘一大師曰:「彼命縱微賤,痛苦不能哭,殺我待如何?將人試比畜。」很少有人知道,動物對痛苦的感受與我們人類無有少許差別。 不屈的蛇   今天,天氣驟變,狂風大作、塵土飛揚,刮得遮天蔽日,彷彿要摧毀現存的一切,死神好像走進每個人的心靈……   死,神秘而玄奧。一條蛇的死,使悟明師幡然醒悟。讓我們與他一起追溯往事,感受他當時的心境,或許我們與他有著同樣的轉變和感悟。   悟明師敘說著他的過去:   我從小生活在四川瀘州地區,在上小學三年級時,全國開展了滅「四害」的活動,學校自然也積極回應。   那時候,小同學們向老師彙報及私下談論的話題大多是自己多麼的勇敢,殺了多少蚊、蠅、蟑螂、鼠等,老師們也讚歎或當眾表揚殺生的行為。這種誤導和錯誤的教育,使我們在幼時就認為滅「四害」,殺生等行為是光榮而高尚的一件事情。   這種邪見直到我接觸到佛法後,才徹底斷除。在二十多年的時間裏,我目睹了親人摯友一個個地撒手塵寰,他們的故去震撼著我的心靈,使我對死亡有所省思,但最令我難以忘懷感到不可思議的,卻是在火紅的鋼板上燙死的那條蛇。蛇,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對它都有一種莫可名狀的恐懼感。每當見到它就像遇到了不共戴天的怨仇似的,必殺而快之。   1976年的一天,我從學校返回家的途中,在一單位大院處理鋼板油漬的火爐旁草叢之中發現一條蛇,我用木棍將它挑入了已燒紅的鋼板上。蛇在近攝氏千度高溫的鋼板上,負痛遊竄,燒焦的蛇身冒著青煙,刺鼻的氣味四處擴散著,它痛苦地拼命掙扎從鋼板中逃脫了出來。我不明白當時怎麼一點慈悲心都沒有,根本就沒想一想,它也是如我一樣有知覺能感受痛苦的生靈,於是殘忍地又將它挑入火紅的鋼板上。難忍的劇痛使蛇用盡全力躍出了鋼板,鑽到一側雜亂的鋼管中,不見了。我尋覓了很久沒有找到,就回家了。   第二天上學途經此處時,好奇心促使我看看那條蛇到底死沒死,我四處尋找著。終於在離鋼板兩米的地方找到了它。它蜷曲在那裏,昂著頭雙目凝望著天空,一動不動,這使我驚詫不已。它死了嗎?我膽怯地拿起木棍一挑,哇!它的腹部已被燒得焦黃,它已經死了。我扔下手中的木棍,望著那條被我殺害的蛇,心裏難過極了。此刻的我感到萬分的內疚,多希望它能活過來啊!也就是從這時起,我再也沒有殺過蛇等眾生。   幾十年過去了,那條蛇死的情景一直記憶猶新,直到現在我仍困惑不解,不明白它為什麼昂著頭,而不是倒在地上死去。凝視著天空,分明是在向虛空訴說著它悲慘的遭遇及不屈的精神。   在藏地普遍認為,殺蛇要比殺其他眾生罪業深重。古人云:「若人殺蛇,未作懺悔,必墮地獄。」 活剝兔皮   雖然耳濡目染了不少殺生的殘忍場面與有關報導,但活剝兔皮的殘忍做法,我還是第一次在報紙上看到。在人的內心世界若沒有因果的觀念與慈悲的精神槓桿,妄念與愚癡這對孿生兄弟就會幹出種種滔天罪行。   山西一家私人飯店的廚師為了得到整張光滑的兔皮,利用其職業之便不知活剝了多少兔子。他用粗壯的左腳踏住兔子的後足,右腳踩著兔子的身軀,左手扯著兔子的雙耳,右手持著鋒利的屠刀,開始了對兔子的淩遲。從兔子的嘴角開始入刀,一刀下去,鮮血直流。兔子的慘叫聲及全身的抽搐,使他的手稍有一點哆嗦。兔子因劇烈的痛苦而全身使勁掙扎,廚師無法用勁,於是殘忍的廚師高高地舉起屠刀,用刀背側猛擊兔頭,可憐的兔子暈了過去……   廚師用勁地扯拉著兔皮,從兔子的嘴巴拉到眼角時,暈厥的兔子又痛得甦醒過來,邊哀叫邊掙扎。毫無人性的廚師又一次用刀背猛擊兔頭,可憐的兔子再次暈死過去,這一次他加快了速度,熟練地向各個角度猛扯兔皮。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張完整的兔皮就這樣被他殘忍地活剝了下來。活生生的兔子變成了血肉模糊的肉團,此時已無法分辨這是一隻兔子。地上淌滿了鮮血,奄奄一息的兔子不時地搐動一下,不明真相的人會感到驚奇不已——這肉怎麼還會動?   人類創造著歷史,書寫著文明,然而在文明的進程中,也潛藏著罪惡與暴力。活剝兔皮的暴行反映了人性兇殘的一面,人類應該反省自身,若繼續如是屠殺這些無辜的生靈,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地球是諸多生靈共處的世界,地球正因為有如是諸多之生靈才變得豐富多彩、生機勃勃。自然中的生靈是一種美、一種和諧。然而,或許不久,我們的視野裏將會失去它們。正如一位生態學家斷言:「從自然生態科學上說,自然生靈的滅絕之日就是人類自我滅絕的開始。」 田間屍場一瞥      在一次談話中,一位法師向我講述了利用殺蟲劑提高農作物產量的有關問題,並且也敘說了他少年時在田間噴灑農藥的親身經歷:   我生活在農村,一次,父母因工作繁忙,叫我去田裏打農藥。那時我已學佛,知道殺生的過患,因此心裏很為難,但又不敢違背父母之命。   我背著噴霧器來到田邊,怏怏地坐在田坎上休息,心裏矛盾極了。這是一片廣闊的田壩,麗日下,清風徐徐,稻浪滾滾,放眼望去碧波萬頃,幽幽的蟲鳴聲不絕於耳,好一派田園風光……我怎麼忍心去噴灑農藥破壞這和諧的自然景觀呢?天色已經將晚,晚霞映紅了田野,如果我再拖延時間父母要責備,甚至……   我對著田地說:「蟲兒啊,我實在沒辦法,父母不信佛,反正要打農藥,我給你們念佛號,快離開這塊田,不然農藥要殺死你們。」而後,我無奈地使勁搖幾下藥箱加壓柄,走進田地,擰開控制閥,「呼——呼——」一下子,白霧強力噴出,打破了田野的寧靜。藥霧打在水稻上,嘩嘩地響,各種生命力脆弱的小蟲爭先恐後地想跳出藥霧噴灑的範圍,但頃刻又被噴過來的藥霧衝殺,多數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毒殺。它們如是纖小而柔弱,想做最後的掙扎都沒有機會。有些幼蟲,藥霧一噴就成了一個小濕團。有些縱能稍稍奮力跳起,也馬上被藥霧沖下,掉入水中淹死。當我噴完了一大片後,再回頭作一次補充噴殺時,那一道道藥水順著水稻的葉杆流淌著,遇到小蟲,無論是已死的、將死的、還是尚在爬動的,都毫無例外地沖刷而下,被沖下的小蟲浮在早已漂滿死蟲的水面上,還有更多的小蟲是我沒看見的。在短短的時間裏,我殺害了多少生命呀!   打著打著,腿上感覺異常地灼痛麻癢,低頭一看,才發現皮膚已被農藥刺激得通紅,上面粘附著很多小蟲……   聽了他的敘說,我頗有感觸,難道在這個廣大無垠的世界上,除殺生以外就無法生存了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從另一個角度而言,殺蟲劑對人體的健康也有很大的危害。世界資源研究所的一份調查資料顯示:許多常見的殺蟲劑可能傷害人體免疫系統,降低人體對傳染病和部分癌症的抵抗力。免疫系統最容易受殺蟲劑影響的是嬰幼兒、老人和慢性病者。前蘇聯的摩達維亞共和國大量使用殺蟲劑,結果全國百分之八十的兒童免疫系統不正常。目前,全世界有數億人口每天在農田或花園直接接觸殺蟲劑,受到的危害是可想而知的。   為了取得糧食的高產豐收,農民造了極重的殺生罪業。科學高度發達的今天,早已在月球上留下了深深足跡的人類,欲研製出既能提高農作物產量又不損害小蟲的藥劑,應不是一個很大的難題,關鍵在於如何改變人的觀念,使佛法深入人心,讓人們了知因果的道理,生起慈悲之心,視眾生與己無異。若確能如是發展,這個世界將會變得更加美好。 川北殺生一覽   在四川南充等地方有一種邪說,所謂「人命在於天,畜命在於人」,在這種邪說的影響下人們隨意剝奪旁生的生命。人們所圈養的豬一般要等養肥了再殺,而對於久病不愈的豬則要活埋,因為人們認為對久病不愈的豬若不活埋處理則對以後養豬不利。於是對病豬狠下毒手,挖坑活埋,在活埋前還要用鋤頭等兇器將豬頭打破,只見病豬淒慘嚎叫地被埋在坑裏。   古代有一種處罰犯人的活埋刑罰與埋豬相似,在古羅馬,人們把違背道德誓言的女孩活埋在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中,與埋豬不同之處是不會將犯人的頭打破,而是從通道口向下投放棉被、火、燈和少量食物。   世人又有邪說「見蛇不打三分罪」,按此謬論,不打蛇反而有罪了。於是愚昧的凡夫視蛇如敵,一旦見到蛇,往往是群起而攻之,必殺之而後快。人們先用木棒石塊等將蛇打昏,再用鋤頭截成數段。更有甚者,把蛇捉到後將頸部用繩拴住,掛于高處,再活活地把蛇皮剝掉,剎那之間滿是鮮血的蛇身在空中掙扎擺動,經過較長時間後方痛苦地死去。   川北山鄉春來早,晚間魚類旁生也正酣睡,許多小學生也效仿大人去抓「挾火把魚」。在六十年代電筒很少見,人們就製作一種特殊的火把,將一根竹竿截斷為一米長,取一段空心處打一個眼,倒入煤油,再塞上棉花作為引芯,待棉花浸濕煤油後,點燃引芯,其火焰的光能照亮兩三米之內的水域,若見有魚,即用竹夾子挾取,被夾住的魚很難逃脫,這就是「挾火把魚」。到了八十年代,不僅有了各種現代照明工具,而且有人發明了電擊捕魚,用電瓶與升壓器,將電壓升高,通過竹竿上的電極將高壓電導入水中,所到之處,無論大魚小魚全都被電死,危害極大。許多人以此為業,到了傍晚,他們背上竹簍,裏面裝兩隻電瓶,頭上帶著礦燈,肩上挎著裝魚用的巴簍,手裏拿著捕魚器,到水中一片一片地打,一直幹到天亮。每晚多則可打二十斤,少則五六斤,每隔幾天拿到集市上去賣。這些捕魚人白天睡大覺,晚上去捕魚,像貓頭鷹一樣。   抓泥鰍是孩子們常幹的事,他們先將田邊水溝攔截成一段一段的,再將溝中的水淘乾,泥鰍驚恐地往泥中鑽。孩子們便將泥土扒開,土中的泥鰍無處可逃,他們用雙手將泥鰍捧到盆裏。回家後,撒上一把鹽,泥鰍疼痛得直蹦跳,爾後開始剖腹掏內臟及剪腦袋。如此處理完後,把仍在蠕動著的泥鰍扔下油鍋煎炸。小泥鰍常常不經處理而被直接扔進油鍋。   老鼠被世人視為惡敵,所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人們常用打鼠器械及鼠藥對老鼠進行圍追堵截,老鼠一旦被發現,往往連兒帶母慘遭殺害。此外更令人目不忍睹的是活燒老鼠。有的人捉到老鼠後,把油撒在老鼠身上,然後點著火,等油燃燒起來,再將它放掉。這時,老鼠像火球一樣滾動,拼命逃竄,在慘叫聲中被活活燒死,圍觀的愚夫則開心地哈哈大笑。   因果不虛,善惡有報。南充某地一個經常散佈殺畜無罪的人,幾年前染上了惡疾,長期不進飲食,唯以糖水針藥維持生命,終日哀叫不止,活不成,死不了,口中常說:「我現在不是人,是鬼了,和你們說話不是人在說話,而是鬼在說話了。」言語中顯得很痛苦,經過長期病痛折磨後死去。那皮包骨頭、兩眼深陷的屍體讓人看了恐怖異常。相隔不遠的另一殺豬青年,平日殺豬心狠手辣,他的命運幾乎和前者相同,剛三十幾歲便病痛而死。   所謂的「人命在於天」,其實是各自所造業的果報,追根到底,仍然是自作自受。放生可增福延壽,而殺生必縮短自己的壽命。人對動物之命毫無顧忌地加以殺害,為所欲為,造種種惡業,最終將感受痛苦的果報。 毒藥的危害   我們應當時刻觀察自己的心相續,看是否處於一種道德善念的狀態,現在的心態決定了造業的善惡,從而決定了未來的命運。愚癡之人不但不能觀察自心,而且常常被貪心與嗔心所縛而造作種種惡業,製造毒藥的就是這類愚人。   在湖北黃梅縣有一工廠生產一種毒性極強的毒藥,這種毒藥用蠟封制,像子彈頭,可在很短的時間內使獸類中毒致死。曾有一青年把這種藥夾在肉包子裏,放在狗經常出沒的地方,不久一條肥壯的黃褐色的狗跑過來,用鼻子嗅了嗅肉包子,然後張口就咬,就在此一瞬間,狗身體劇烈顫抖著,吐出咬爛的肉包子,搖晃著向前挪了幾步便栽倒在地。狗的嘴裏不斷流出大量的涎液,睜著恐怖絕望的眼睛,臉上淌滿了淚水,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只有一絲微弱的氣息,這樣經過幾個小時的折磨後,它便死去。   在江蘇、浙江一帶,有些從事捕撈業的人使用一種麻醉藥,這種藥只對無骨動物如蝦等起麻醉作用。捕撈者將藥撒在河塘中,過大約半小時,許多中毒的蝦一隻隻浮出了水面,有氣無力地折騰幾下便不動了,撒藥的人用網具很輕鬆地把蝦撈出來。被撈的只是較大的蝦,而有許許多多難以計數的小蝦被毒死而沒有被撈出。   毒殺老鼠是藏地與漢地很普遍的現象,美毒劑是一種毒鼠藥,其毒性很強。在青海、四川石渠等地,人們常用這種毒藥來毒殺老鼠,有無數的老鼠在很短的時間內被殺掉。   據報導(《南方都市報》1999年8月23日)1942年5月1日,侵華日軍在中國雲南保山縣境內發動了一次慘絕人寰的細菌戰,造成雲南六十六個縣內霍亂大流行,死亡人數超過二十一萬。   人們使用毒藥毒殺動物,最終也會毒殺人類自身。 養蜂專業戶   世間人為了生活,有從事農業生產的,有從事工業生產的,也有經商的等等。在各行各業中,我們應當有所選擇,選擇的關鍵是要遠離殺生,而養殖動物,則是直接或間接地造作殺業。   曾有一位尼師,在出家前,她家養了很多蜜蜂。她說,家中最初的一箱蜜蜂是在她6歲的時候,父親的朋友送的。據說蜂蜜對身體有利,且「蜜蜂蟄人也會治病」。從那時起,養蜂成了她家的第二產業,由一箱逐漸發展到五箱、十箱……等她讀高中時,已經有四十多箱了。她爸爸只要一有時間就和她媽媽研究怎樣提高蜂蜜的產量,怎樣取蜂王漿、花粉。蜂王一般能活三年,工蜂只活四十天左右。冬天,蜜蜂冬眠,等春天到來時要死掉很多;夏天工蜂很勤勞,每天都嗡嗡地飛來飛去,忙著采花粉釀蜜。等蜂匹中蜜滿了以後,便將蜂蜜取出,取蜜時要殺害很多小蜜蜂和蜂卵,取蜂王漿時又要殺害很多小蜂蟲。蜜蜂的成長分四個階段:蜂卵、蜂蟲、蛹和蛾。蛾就是蜜蜂。為了培養蜂王,把蜂卵放在特製的蜂匹上,工蜂知道那是將來的蜂王,就會為其做特製的漿液——蜂王漿。蜂蟲沒成蛹之前,它的臥室裏全都是蜂王漿,然後用小鑷子將蜂蟲夾出來,這些蜂蟲就會死掉,王漿就是這樣得到的。在她家養蜂的十年當中,她的父母為了獲取蜂蜜和王漿,不知殺死了多少生命。   在她讀高中二年級時,家中的四十多箱蜜蜂突然全都死掉了,黑壓壓的一片,好淒慘!從那以後,她的父母便結束了養蜂事業。   對於世間的營生產業,有智慧的人應當詳細抉擇取捨,養豬、養雞、養魚、養鱉等固不當做,而養蜂、養蠶也不應為,打獵、捕魚、屠宰更不能做。因被養動物多被宰殺而死亡,況且這些動物若造作惡業,主人也有一份。比如,放養綿羊,綿羊吃小蛇、青蛙、鳥蛋等小含生;春天毛紡時,每只羊的身上約十萬微小生命全部喪生;綿羊最終被殺,主人享用它們的皮肉。所以,華智仁波切說:「擁有百數以上羊隻的主人必將墮一次地獄。」為了生活,世間許多產業可以做,何必選擇種種造罪的行業呢? 慘死的蠍子   在茫茫的人海中,了知生命價值的人如鳳毛麟角,而精通殺生害命的人卻極多,且手段花樣百出。   旁生被人殘殺的方式有多種:有的葬身於滾燙的油中;有的被活活燒烤致死;有的被宰殺;有的被電擊而死;有的被生吞活剝……它們所感受的如地獄般諸多痛苦都與人類那難以滿足的貪欲有著直接的關係。人們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欲根本不顧這些無辜旁生的痛苦,更有甚者,持諸邪見殺害旁生,以手段殘忍為能事。這些已泯滅了人性的人根本不相信因果的道理,然而不管信還是不信,因果仍是無欺地存在。   蠍子在中醫裏叫做全蟲,據說對風濕病有一定的治療作用,於是不少風濕病患者喜歡用蠍子治病,大量的蠍子為此而遭殘殺。對蠍子,人們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泡製方法,其中較為普遍的是水煮日曬。大致的過程是:先逼蠍子喝足鹽水,然後將其放進滾燙的開水中煮,蠍子在沸水中輾轉翻身,苦不堪言。這樣活活將其煮死後,再拿到烈日下曝曬……如是慘死的蠍子成了人們治病的「良藥」。   還有一種醉蠍的泡製和食用方法更是令人觸目驚心:先將活蠍放入白酒中,讓蠍子在痛苦的掙扎過程中,慢慢地喝醉酒,然後將其活活生吃。這與羅剎真是無有差別。無辜的小生命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人生吞活吃,糊裏糊塗地就到了後世,實乃可憐憫者。然而,更為可憐的是那些不信因果、執迷不悟者。如是毫無悲憫之心,為己私欲肆意殘殺生靈者,今生來世必定要為此而付出沉重的代價。曾有人在吃醉蠍時,被蠍子蜇中喉腔而一命嗚呼,非但沒有達到治療疾病的目的,結果反而賠上了自家性命。   1999年我去新加坡,在一家餐廳曾親睹廚師把一種類似蠍子的動物的足剪掉,然後放在油中煎炸,目不忍睹,那一餐我吃了一點別的菜,就匆匆離去了。   自古以來就有不少人通過戒殺放生得以祛病延壽,而殺害生命只能導致短命多病,從未聽說過殘害生命反而能治療好病痛的。瞭解這些道理之後,希望大家不要再損害自己——殘害生命是對自己極大的損害! 農家人的自白   我終於告別了那段迷茫、癲狂、殘酷的生涯,走向了覺悟人生的光明之路。   在那癲狂的歲月裏,我不知做了多少令人髮指、毛骨悚然的殺生惡業,真是不堪回首。   我生長在農村,農家人善良、純樸、勤勞,與大自然的許多生靈相依為伴,過著愜意舒適的生活,宛如夢幻中的世外桃源。我記得,平日從不見有殺害生靈之事。逢年過節,農家人迫不得已才殺家禽之類,以款待親友。隨著歲月的變遷,我中學畢業後,僅隔十年,社會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雞鳴狗盜之徒已司空見慣。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現在若不來兩手殺雞打狗的絕技,那簡直讓人瞧不起,被人嘲笑為跟不上形勢的落伍者。我作為剛步入社會的青年,為了跟上形勢,自然也就同流合污了。再說,年輕人都喜歡逞強好勝,哪有不想做英雄的呢?比起童年,我實在變得太快了,不知不覺中就喪失了純真與善良,學會了不少偷雞摸狗的勾當。到後來,用獵槍已經有點不夠「勁」,要親自活抓,巧妙殺死那才算「能」。一次,我毫不費力地就抓了一隻約一公斤的小鴨子,不需任何刀具,只是將右手中指從胸部的最薄處捅進胸腔,摸準心臟,用指甲將心臟的根部使勁一頂,那無辜的幼小生命,將腳蹬了幾下,一陣抽搐就死了。我得意地笑了一下,手上鮮紅的熱血往羽毛上一擦,毫不在意地將它往地上一丟,兩手一拍,算是完事了,而後操起農具繼續幹活,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以前,農家人殺雞鴨之類的家禽,還是有諸多講究的,至少要念一些祈禱和懺悔詞,然後再宰之,純樸的善心還是有的。現在的人就太麻木不仁了。有一次,我們幾個年輕小夥子抓了一隻大白鵝,其抓法也是很殘忍,裝著悠閒的樣子靠近它,然後趁其不備伸手抓住它的脖子,鵝還未來得及叫上一聲,就已被逮住了。回家後只用一刀,就使它身首分家了。我看都不看,刀一甩就去喝茶。至於用毒藥、獵槍來殺生及高壓電、羅網捕魚等等,殺法簡直太多了。新時代農家人餓狼般的眼光已投向了那些曾令人見而避之的飛禽走獸等,甚至以前人見了就噁心作嘔的鼠、蛆、飛蛾、蒼蠅等,今日也在劫難逃。   可憐的生靈啊!如今上哪裡再找回那昔日的安寧呢?往昔的大德都是慈悲地對待眾生,雪域著名的瑜伽母、斷法的祖師瑪姬拉准曾云:「我看見瀕死的眾生時,便生起了猛烈的大悲心,何況說食其肉?」而如今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人心衰微,一反常態的人們將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無辜生靈,採取的是全方位的大屠殺並大啖其肉。往昔那「鳥語花香」的歷史已不復存在,「文明」的人類賜給它們的是膽戰心驚、魂飛魄散的厄運。   時世變遷無常,一切善惡都是由心所造。人可以由善良轉變成殘酷,當然也可以由殘酷轉化為慈悲。只要我們能覺悟到這一點,痛改前非,迷途知返,喚醒我們本有的仁慈,還給蒼生一個祥和寧靜的家園,那美好的世界不就回到我們的身邊了嗎? 魚的遭遇   美麗的雪域藏地有很多天然的湖泊和河流,種類繁多的魚類在那裏自由自在地生活著。藏族人由於受到觀世音菩薩的大悲加持,從來都不會想到要去傷害這些魚類,更不會捕魚來吃。可是在其他地方魚類的遭遇就沒有這樣好了。在內地,同樣分佈著眾多的江、河、湖泊、水庫,同樣生存著種類繁多的魚類,但這些魚類卻成為人們捕殺的對象。   捕魚的手段可謂五花八門層出不窮。在池塘或水較淺的地方用撒網把魚扣住,再拉出水面;水深的地方則有拖網、掛網等;為了捕小魚及蝦,則有抄網、抬網。此外,人們還設計了種種籠子,誘魚入籠。還有人用魚叉叉魚,這是一種比較古老的方法。有人在比較窄的地方用木頭修一道攔水壩,留幾個出水口,在出水口的地方安置網具,魚就會自投羅網。還有一種放滾鉤的方法,把幾千枚大魚鉤沿江河放入水中,這種方法專捉大魚。1993年夏天,漁民在松花江裏捉到一條大鰉魚,魚身上掛滿了魚鉤,血肉模糊,直到魚精疲力盡了才被拉上岸。還有人利用魚的洄游習性大肆捕捉。在中俄交界的烏蘇里江,出產一種大馬哈魚,到了產卵期間,魚就成群結隊地游向產卵地,人們就在魚群所經過的地方以種種方式加以捕捉。人們主要利用這種魚的魚子做成魚子醬出口到國外,每條魚的魚子何止成千上萬,因此,大馬哈魚的數量急劇下降。到了冬季,捕魚又有新的花樣,在冰封的河面上,用冰鎬打出一個個窟窿,這時,魚為了呼吸新鮮空氣便自動聚集到冰洞周圍,人們就用抄網把魚撈出來。更有大面積的機械化作業,在寬闊的江面上用機器打出很多冰洞,把長長的大網下到冰洞裏,過一段時間後,再用絞盤車拉。因為冬季非常寒冷,魚一旦離開水面就被凍成冰塊,整個江面到處都堆著凍僵的魚。「迷魂陣」是國家明令禁用的非法漁具,一把竹竿,幾丈網布,魚兒只要進來,不管大小,悉數打盡。   現代人類社會的道德標準失去了準則,人們往往誤入歧途,對殺生造惡業也讚歎宣傳。有專門的釣魚雜誌和報刊,有釣魚協會和各種釣魚比賽,他們宣傳釣魚的方法以及釣魚的好處,說什麼釣魚可以健康長壽、陶冶性情。其實,殺生害命只能短命多病,感受痛苦的果報,命終之後會墮入號叫地獄之中受苦,高尚的道德情操怎麼能用殺生來陶冶呢?   近年來,隨著科技的進步,又出現了電魚、炸魚和用毒藥藥魚,此類方法非常殘酷,魚無論大小全都死掉。冬季洞庭湖幾乎所有水面全被私人承包捕撈,這種「買斷經營」的危害絲毫不亞於「迷魂陣」和電捕船。人們在這些水域上瘋狂地涸澤而漁,不待冬水全面退落,承包人紛紛「岸上安營紮寨,水下刨底三尺」,水能放乾的放乾,放不乾的用泵抽乾,抽不乾的再用電打,所有沾葷帶腥的都不放過,資源的滅絕性破壞無法估量。人們為此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每年都有很多人因捕魚而傷亡。   據佛經記載,過去釋迦族人是一個村落的村民,他們把一個大池塘的魚全部打盡。後來,那些魚轉生為琉璃王及其部族,琉璃王率領軍隊把釋迦族人全部殺死。佛陀當時是個小孩,他沒有吃魚肉,只是敲了魚頭三下玩耍,在琉璃王誅殺釋迦族時,佛陀也因此頭疼了三天。   這則公案是對因果不虛的絕好詮釋,遍知佛陀因往昔業力成熟尚顯現感受果報,那些大肆捕撈、殘殺魚類、啖食魚肉的人將感受怎樣的惡果,是不言而喻的。 被鯨血染紅的海灣   費羅群島是冰島附近的一個捕魚點,在這裏可以捕到最大的海洋生物——鯨魚。鯨魚是海生哺乳動物,它們用肺呼吸,在海中每半小時或一小時就要浮出水面呼吸一次,呼吸時噴出特有的水花,捕鯨人常常憑這個特徵發現鯨群。在冰島附近海域曾發現過十七種鯨。隨著季節的變化,鯨魚為了尋求豐足的食物,每年會定期出現在這一帶。   隨著捕撈技術的發展,冰島附近鯨類遭到挪威人大量地捕撈,致使鯨魚數量越來越少。弓頭鯨因其有肥厚的脂肪和柔韌性的鯨骨,加之行動緩慢、喜在水面上遊弋,因而遭到的捕殺尤為嚴重。當地政府曾不得不通過法律對鯨類採取了強制性的保護措施,一時間控制了濫捕濫殺的現象,使鯨的數量明顯地增長。可是好景不長,鯨最終未能擺脫被捕捉的厄運。不久,許多捕鯨人重操舊業,對鯨魚大肆捕殺,鯨魚的鮮血染紅了海水。   捕捉到鯨魚之後,一般是運至捕鯨站進行殘酷地肢解加工。鯨魚體形龐大,重達數十噸,生命力極強,在被割解過程中,往往要經過很長的時間方才死去,感受了巨大的痛苦,場面極為殘忍。   鯨類性情溫順,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海洋中,絲毫沒有傷害到人類,可人類為了自身利益而對它們進行了瘋狂的屠殺,肆意踐踏生命。在他們眼中唯有金錢,而視生命如草芥。以文明自居的人類為什麼居然持守著這樣不文明的觀念呢? 山頂上那高高的墳塋   1997年秋天,我前去朝拜聖觀自在菩薩的道場——普陀山。普陀山是個島嶼,在大海之中,我們乘坐的遊輪在海中航行。那天天氣晴朗,藍藍的天空飄著朵朵白雲,遠處海天一色,視野極為開闊,海中的波浪不大,航船行駛得很平穩。   我注意到一位老年婦女,大約六十多歲,一口膠東口音,她說她來普陀山是為兒子來的,兒子是個漁民,去年的秋天兒子在海上遇難,屍首無歸。聽說觀音菩薩大慈大悲,廣大靈感,她特意前來求觀音菩薩領她兒子到極樂世界。言語中看得出她很虔誠。有人問她:「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就一個人來?」「哎!」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兒子去了,孫子還小,兒媳婦要照看孩子,家裏也沒別人。」說這話時,她哭了。這時海中傳來陣陣汽笛聲,對面開來一艘船,只見船上堆了很多箱子。當地人說那是漁業收購船,專門在海上收購魚,漁船不必靠岸,直接將所打的魚賣給收購船,船上那些箱子都是冷凍的魚。只聽那老婦人講:「打魚不好,孫子長大了,決不讓他再打魚。」為什麼呢?原來她家三代中都有人葬身大海。那時漁具落後,只划一個小舢板,到了大海裏遇到風浪,船翻人亡的事故屢有發生。她結婚不到一年,公公出海打魚,結果一去不復返。一家老少天天到海邊張望,望著波浪洶湧的大海,淚都哭乾了。為了紀念亡者,他們用死者的衣服包了一塊磚頭,在山頂上做一個墳丘,每年前去燒香祭祀。在她的家鄉海邊的山頭有許多墳塋,那些墳塋中沒有死者的屍骨,只有那些象徵性的磚頭。十年後,她兒子只有8歲,有一天她丈夫出海打魚,沒想到船划進海裏去,海上起了大風,她的心也隨著揪了起來。她焦急地等待著,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了。天黑了,從海中游回來兩個人,但不是她丈夫,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夥伴,一共四個人,回來的兩個人說船翻了,他們各自逃命,不知另外兩人怎麼樣了。她領著兒子在海邊等待,不顧黑夜中的寒風,不知不覺天亮了,但見不到她丈夫的蹤影。而後連續幾天中,她都期待著丈夫的回歸,然而一直沒有。三個月之後,她給她丈夫做了一個墳,墳中只有衣服包著磚頭。   人的愚癡和迷惑就是這麼深,這麼厚。她和兒子相依為命,歷盡艱辛,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了。兒子長大後,又找不到別的工作,她想現在實現了機械化,打魚都用機帆船,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她還是讓兒子上船打魚。不錯,前幾年收入可觀,家裏生活有所改善,兒子也說上了媳婦,又添了個大胖孫子。誰知好景不長,去年她兒子又在海上遇難,年紀輕輕的,剛剛26歲,便捨下老母親和妻兒去了,他們一船七個人無一生還,後來聽人說只在海上見到船的殘骸。這一次老婦人眼裏也哭不出淚了,她反覆思索著自己的遭遇,最後她醒悟了,她相信了因果報應的道理,打魚殺生,當然要以命償還。她相信觀音菩薩能拯救她兒子的靈魂,同樣,在山頂上,她又給她兒子做了一個假墳,墳頭的方向朝向南海普陀山,她祈禱觀音菩薩慈悲加佑,讓他兒子往生極樂世界。   漁業收購船開過去了,據說那船上拉了五十噸魚,五十噸魚有多少條生命我沒計算過,我只知道那些魚剛打上來就被放進冰庫凍死了。凍死的滋味怎麼樣呢?我望著那無邊的大海,合掌默默地祈禱觀音菩薩,願那些造殺生惡業的漁民和遭受被殺之苦的眾生早日脫離無邊輪迴的苦海,速登菩提岸。 被感動的垂釣者   釣魚本來是比較殘忍的,然而許多人對釣魚卻是津津樂道、樂此不疲,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所垂釣的是生命——和我們人類一樣具有靈性。關於動物的靈性,遼寧省遼中縣曾發生過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通過這個故事,希望能使那些熱衷於垂釣的人們有所感觸。   那是1997初秋的一個清晨,徐徐的清風已使人感到有點涼意,遼河的水也不再那麼洶湧,河邊青青的水草在晨風的吹拂下微微起伏……這一切在晨光中顯得寧靜而祥和。然而,一個手持釣魚竿、身背魚簍的垂釣者打破了這寧靜祥和的氛圍。   那垂釣者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來到河邊,很熟練地把帶有魚餌的魚鉤拋入河中,之後便瞪大眼睛緊盯著河面。不久,水面上的浮標猛地被扯入水中,一時間,垂釣者顯得緊張而興奮,大概以為是大魚上鉤。稍等了片刻,他估計上鉤者已難以脫鉤,便迫不及待地往上拉……上鉤的「大魚」終於被拉上了水面,興奮得滿面通紅的垂釣者這時忽然愣住了——眼前奇異的場面,在他的垂釣生涯中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只見釣上來的不是什麼「大魚」,而是一隻大烏龜,大烏龜的身上居然還吊著幾隻小烏龜——它們因為緊銜住大烏龜的身體不放而一起被釣了上來。剛放到地上,幾隻小龜立即像衛士般緊緊地把大烏龜圍住,一雙雙小眼緊瞪著垂釣者,使得向來自認為很沉著的他也不知所措。   關於動物的靈性他也是有所聽聞的,對於這些傳聞他總覺得那只不過是人們的一種誇張的說法罷了,然而如今他不得不重新反省自己的這種看法。這幾隻小動物使他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對父母那種深深的依戀之情,原來這些自己曾認為可以任意打殺的動物也和自己一樣是有靈性有情感的生命……   也許是被喚醒的良知,使垂釣者終於做了一件他有生以來從未做過的事情:默默地為烏龜取下魚鉤,然後把它們放到岸邊,心裏滿懷歉疚地對它們說:「對不起,你們回家去吧。」幾隻小龜跟在大龜後面,慢慢地爬往河裏,有一隻小龜還頻頻地回頭看他……   後來,他折斷了釣竿,從此不再殺生,如今成了一名虔誠的佛弟子,常常勸人不要傷害生命。 夾皮溝的獵人   在黑龍江原始森林中,生存著不同種類的獐、豹、鹿、野豬等動物及各種飛禽,同樣也住有人,有獵人。   從前在夾皮溝有兄弟二人,他們打獵不用槍,專門用安置殺具的方法,不知傷害了多少生靈。比如捉拿飛禽及小走獸,專門支起鐵夾子,上面放一些草和樹葉,等那些動物踩上夾子就被夾住了。還有用小木棍把大木頭輕輕支起,在大木頭下面放一些食物,貪吃無知的小動物只要一來,就會觸動機關,大木頭便砸了下來,小動物當場就被壓得皮開肉綻雙眼凸出。   有一次,一隻狼被套住了,大約過了三、四天,獵人去看時,那只狼眼睛都紅了,見獵人來便猛撲過去,抓破了獵人的棉衣,後來獵人用木棍把那只狼活活地打死了。以上所講的還是小伎倆,「高超之術」一般人都想像不到。他們按野獸的足跡,用樹木攔成長長的柵欄,在柵欄的不同部位設置出入口,在每一個出入口下面或下鐵套,或挖陷阱。那些不知災難來臨的狼、獐、豹、鹿等動物到來時,它們自以為很聰明,看這個門不妙,就走另一門,誰知無論走那一個門都會陷入災難之中。這些大動物一旦被套住,往往又急又怕,拼命掙扎。它們越想掙脫,就被套得越緊,最後被活活勒死。有的掉入陷阱,被活活餓死,若餓不死,就被獵人用鐵矛紮死。   這兄弟倆人怎麼也沒想到殺業之報殃及子孫。其中一人的兒子在結婚不到一個月時,妻子便瘋了。他們有三個孫子都在13歲時死亡,一個上吊自殺,一個掉到河裏淹死了,一個在走路時突然身亡。   對於前輩的殺業及報應並沒有過多的思索,他們還有一個孫子開飯店,繼續著祖父的殺生行業。他把剛從冬眠中甦醒的蛤蟆放入滾開的鍋中,蛤蟆忍受不了沸水之煮燙,紛紛往外跳,而獵人的孫子卻無情地把鍋蓋蓋住,過一分鐘,鍋內便悄然無聲了,揭鍋看時,蛤蟆全部伸直了腿,有的甚至皮開肉綻。然後把它們撈上來,放入涼水中沖洗一下,又馬上進入燒開的油鍋中紅燒。   因果規律是宇宙間的根本規律。凡事應當觀察思考其前因後果。若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眾生的痛苦之上,自己也不可能得到究竟的安樂。 掃蕩伏牛山   1980年以前,河南西部伏牛山是有名的動物樂園,生存著各種野生動物,它們自由自在地繁衍生息,在自然環境中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進入八十年代後期,在經濟浪潮的衝擊下,伏牛山成為人們掙錢的「聚寶盆」,伏牛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難,成為人們獵殺野生動物的血腥戰場。   由於人們享用野生動物血肉的欲望,商販們以高價收購,而山區人們則在金錢的驅使下向伏牛山開戰。他們製作土槍,三五成群地進入伏牛山狩獵,任何動物都不放過,較大的動物有狼、獐子、狐狸、野兔等,飛禽有野雞及各種鳥類。他們在山中安營結灶,夜不歸家,五六天后,帶著獵獲的「戰利品」返回,大小動物有十幾隻,到市場上賣掉後,又到山上去繼續「戰鬥」。年長日久,狩獵隊伍不斷壯大,天然動物樂園逐漸變成了殺場,正如抗日戰爭期間日軍掃蕩一樣,大小動物一概不留,統統獵殺。沒多久,較大的動物如狼、獐、狐、野豬便滅絕了,人們捕捉不到大動物,而後便開始獵取小動物。由於藥材市場蛇膽、蠍子、土螈價格日益上漲,狩獵者在山溝裏大肆捕捉蛇、蠍,每天可捉十幾條蛇,五六十隻蠍子。沒過幾年,由於那些野生小動物的增殖速度遠遠跟不上大批人員的捕捉,藥材市場需求量又很大,價格一漲再漲,山區人們便開始人工養殖蛇、蠍子、蚯蚓等,家家戶戶又辦起了養殖廠,蚯蚓作飼料,餵養蠍子與蛇,又讓蠍子與毒蛇相互殘殺,從而獲取毒蛇的毒素。他們還學會了殺蛇取膽,一般五百多條蛇的膽才湊足一斤。蠍子則被放進高壓鍋中蒸煮,再用鐵鍋炒黃烘乾,如此處理後的蠍子稱為全蟲,要七百隻才夠一斤。   在藏地的美青山,原來也有各種野生動物,後來隨著貪欲的增盛,人們依靠槍支、網具等各種器具進行捕殺,其結果與伏牛山相同,如今野生動物極其稀少。   真是可悲可歎,人們賺錢的欲望沒有滿足的時候,那麼,那些動物慘遭屠殺也無有盡期。從此業者的命運又將如何呢?請有智慧的人們仔細觀察。我的大恩上師晉美彭措如意寶說:「寧可餓死,也發誓從今以後乃至生生世世不殺害任何眾生。現在或未來,凡以我為師者當依此而行。」 殺狐狸的果報   那是1981年的冬季,一個寒冷漆黑的夜晚,凜冽的西北風呼呼地吹打著門窗,家門前突然發出陣陣狐狸的哀號,夾雜著寒風吹進小李的家中,猶如魔鬼的來臨,幼小的他不由得恐驚地往母親身邊挪過去。聽老年人講:「狐狸門前叫、狗在晚上嚎、貓頭鷹在屋頂叫,是家中要有噩耗的徵兆。」太可怕了,他多麼不願這種可怕事情在自家發生。   果然,天有不測風雲,他的哥哥在23歲時,與一個年齡相仿的青年人不幸死亡,噩耗傳到家中,母親呼天搶地,哭得死去活來,兩位姨母一邊哭泣一邊安慰。小李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有點不相信——是不是搞錯了?怎麼會有這麼不幸的事?但事實確實就是這樣。   古人云: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三世因果,迴圈不失。家中為什麼發生這麼不幸的事?狐狸為什麼偏偏就在自家門前叫呢?這使他想起了一件往事:   小李6歲的時候,父親給生產隊放羊。一天,在放羊時發現一隻狐狸鑽進洞裏,喜歡幹不良勾當的父親一看,喜出望外,飛跑到洞前,撿了一堆柴火放在洞口,然後點燃燻燒,連飯也顧不得吃,羊群也無心照管,一直熏到天近黃昏,才堵死洞,第二天把狐狸挖出來剝皮。   當時小李母親有點於心不忍,勸其別幹這傷天害理的事,但他根本不把這話當成一回事,依然一意孤行。他從小就愛幹歪事,小李的奶奶在臨終時也說:「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小兒子,他品行不好。」所以他們姐弟幾個與母親,真是受盡了罪,使他過早地領受了人生的淒涼與痛苦。   小李皈依三寶以後,知道了善惡有報、因果不虛,於是發願生生世世不離上師三寶,不損害任何一個眾生。 藏羚羊被掠殺   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只有在動物與人類和平共處的時候,才顯示出它的自然和諧美。一旦人類對自己的行為不再負責時,自然界同樣會對人類施以相同的回報,這就是絲毫不爽的因果報應規律。   在巴顏喀拉山以西,昆侖山以南,唐古喇山以北,有一片廣闊而神秘的地域,藏族人稱其為「阿青公加」,意為「青色的山梁」,在蒙古語裏被稱為「可哥西里」,意為「美麗的少女」。在這幾乎無人居住的地方,有為數眾多的美麗而矯健的野生動物,它們帶給這片土地勃勃的生機。   進入20世紀90年代,人們貪婪的目光盯上了藏羚羊,是因其為適應艱難的高寒環境而生長出的絨毛,引發了獵殺藏羚羊、盜賣羚羊絨的國際犯罪行為。   1994年4月,國家林業局聯合新疆、青海、西藏三省相關部門組成隊伍,發起了可哥西裏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保護行動。   在無數次截獲偷獵者的車輛上,展現在人們面前的都是相同的情景:一堆堆剛砍下不久血淋淋的藏羚羊頭、野犛牛頭和大批的藏羚羊皮。這些羊皮被非法運到國外加工,製成昂貴的藏羚絨披肩出售。商人們同時又編造謊言,說絨是藏羚羊在換季時自然脫落後由牧民們從草原上一點一點撿來的。事實是這些羊絨都是從屠殺的藏羚羊皮上摘取的。   青藏高原的其他動物也在遇到同樣嚴重的問題:野驢、野牛、棕熊都逃不脫盜獵者的槍彈。青海湖沿湖就有五個漁場大規模捕魚,湖中特有的湟魚由於過度捕撈變得又小又少,日益嚴重的高原沙漠化致使湖面不斷縮小,湖中魚類過量減少,多數鳥類覓食困難,一些珍貴的鳥種已經絕跡。   據當年美國動物學家夏勒博士描繪:「在青藏高原親眼所見,從我的腳下一直到無邊無際的遠方,有無數的藏羚羊在奔跑……」現在這種壯觀的景象再也難以尋覓了。人類正在利用現代化的技術大肆掠殺可憐的藏羚羊,除了用槍支,人們還在汽車上安裝尖利的鋼刺,在夜間車燈所照範圍內,只要見到這種動物,偷獵者就一直追殺,一隻也逃不掉。   在常年偷獵隊伍中還有專職殺動物的,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取熊膽,割熊掌,扒藏羚羊皮。更有殘忍的,先打傷藏羚羊,再利用羚羊負痛逃脫的力量將羊皮一下子活扒下來,羚羊疼痛難忍,往往光溜溜地跑出很遠才倒地死亡。就這樣,有難以計數的羚羊不幸被扒皮,暴屍荒野。無辜的羚羊何罪之有,受此虐殺! 自找苦頭   在這個五濁惡世,殺生的手段多種多樣。由於人們沒有正知正見,對因果規律缺乏認識,也由於人們對眾生無有仁愛之心,時常造作殺業。殺生者將來要感受異熟果、等流果及增上果,有的果報今生即成熟,殺業嚴重的人往往在此生即以類似他對待動物的方式感受果報。   在我的家鄉爐霍縣紅日林場,有個工人王某,他平時喜歡釣魚,一有時間便拿著魚竿在河邊釣魚。王某釣魚的方式與其他人不同,當有魚上鉤時,他拉起魚竿,把魚甩到空中,然後狠狠地摔到地上,摘掉魚鉤,他再把魚往地上摔幾下,放入筐中,這樣,魚被摔得無法動彈。林場工人砍伐的林木,要用機器吊到公路邊以便於運輸。1979年秋季的某一天,王某在搬運木材時,很意外地被鐵鉤鉤住,並吊了起來。他大聲喊叫,卻沒人聽見,一直被吊到很高的空中時,操作機器的人才發現了他,就急忙往下放,這時他的身體在空中打轉,而後從高空中掉了下來,掉到地上摔死了。我聽說這事後,曾趕到現場去看,只見旁邊有許多血跡。王某被摔死的情景很像他平日釣魚時摔魚的樣子。自從這件事發生以後,林場中很多釣魚者都相信了因果報應的道理,他們再也不敢去釣魚了。   1997年,某地一位高級工程師別出心裁地研製了一台大型殺豬機器,若將活豬從這種機器入口趕進去,幾分鐘以後,豬的皮毛、肉、內臟、血、骨頭等就會從不同的出口輸出。當機器安裝成功,試運行的那天,他按下了按鈕,啟動了機器。他轉身時,自己的衣衫被機器掛住,像是有人拽住一般,正想用手去鬆解時,入口處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捲入機器。旁觀者見狀,驚愕不已,惶恐中,一人飛奔上前切斷了電源,然而工程師哪裡還有命在,僅僅幾分鐘的時間,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樣,新機器迅速而出色地完成了使命,將他的頭髮、血液、肉、骨頭、內臟等皆從不同的出口輸出。霎時間同事們目瞪口呆,家屬哭聲震天。誰也沒想到他自己卻成為第一個實驗品。   美國的文學家海明威死時,全世界都感到震驚和寄予哀悼,作為一個舉世聞名的文學家為什麼他會自殺?而且是用槍自殺的?人們對此感到迷惑不解。其實,因為他在生前最喜歡打獵,用槍射殺了無數動物,最後再用槍射殺自己,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答案嗎? 咎由自取   自古以來具有悲心的人極為罕見,猶如白天的星星一樣稀少。看看我們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就可了知,許多人都缺乏愛心,執著於自己的小圈子,僅僅為了微不足道的飲食及暫時的安樂,而損害其他眾生寶貴的生命。他們哪裡知道,殺害眾生所招致的果報是將在地獄中感受無盡的痛苦及今生之諸多不吉祥。這樣甚深的因果道理,唯有一切智智的佛陀才能了知。佛經中說:貪心熾盛的人無惡不作。當人不能自主,隨著貪心轉的時候,便會做出很多泯滅人性的惡行。   唐代張易之和弟弟張昌宗,都長得很俊美,得到武則天的寵愛,張易之被封為「恒國公」,在王宮裏號稱五郎;張昌宗被封為「鄴國公」,在王宮裏號稱六郎。兄弟二人仗著武則天的寵愛,幹了很多奸邪貪贓的壞事,生活非常奢侈。   張易之做了個鐵籠子,把鴨鵝放在裏邊。籠子的中間,燒起炭火,再把調配好的酒醬五味香料液裝在銅盤裏,也放在籠子裏。那可憐的鵝鴨在籠子裏繞著炭火跑,渴了就喝五味香料的汁。火烤得厲害,鵝鴨疼痛得難忍,在籠子裏跑得更加快了。最後鵝鴨被烤得毛也脫落了,裏外都熟了,只剩下個紅紅的肉身子,慘死在籠子裏,成了張易之的口中之食。那麼,張昌宗呢,也是個殘忍成性的東西,不亞于他哥哥,他把驢圈在一個小屋子裏,用火烤驢,驢乾渴難忍,不得不喝銅盤裏的香料汁,最後被活活烤熟,制法和烤鵝鴨一樣。   後來到了中宗皇帝復位的時候,他們兩兄弟都被殺死在「迎仙院」了。老百姓對他們恨之入骨,把他倆又肥又白像羊脂似的肉,一塊一塊割下後,用火烤著吃。真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戾氣致凶   俗話說:「和氣致祥,戾氣致凶。」戾氣是指不祥和的氣氛,所謂「戾氣致凶」即不祥和的氣氛導致凶衰。人與人之間鬧矛盾,相互起嗔恨心,會產生戾氣,同樣,殺害生命時,被殺動物的痛苦與冤恨會產生最強烈的戾氣,這種不祥和的氣氛恒時圍繞著造殺業的人,導致諸多痛苦。獵人經常殺生,而常常遇到災難。   1997年11月22日《煙臺晚報》刊登了這樣一則新聞:打兔不慎打死娘。一天下午五點多鐘,家住四川宜賓翠屏區釣竿村的黃清榮聽見屋外有人喊:「黃清榮,快來打兔子!」黃急忙提起火藥槍跑上山坡,看見前面果然有一隻野兔,他舉槍便射。此時,黃的母親正牽著孫女從坡下走來,結果,野兔未打著,黃的母親卻不幸中彈身亡,其女兒因緊靠坡壁而倖免於難。近日,宜賓市翠屏區法院開庭審理了黃清榮過失致人死亡一案,並依法判處黃清榮有期徒刑兩年,緩刑兩年。這則報導使我想起了另外兩件事。一是在內蒙古紮來貝爾草原上,有兩個年輕人扛著雙管獵槍開車去追一隻狐狸,結果沒追到狐狸,車翻了,一人當場死亡,一人雙腿被壓斷,斷腿的那人在草地上爬了兩天兩夜才爬回家,幸而未死。另一個是黑龍江省寶清縣有朋友倆去打獵,天下大雪,過一道溝時,一人先過去,而後把槍遞過來,後面那位握住槍往上爬,正爬時,槍響了,子彈射進了他的腹部,當場肚破腸爛。等前邊那位回去叫人,找車回來救時,傷者已經死去。事後,活著的那個獵人說:「真奇怪,槍是上了保險的,怎麼會響?」   根據經論,野生動物是地神、山神的家畜,若有人無故捕殺它們,那麼地神、山神會予以懲罰。另外,殺生之人常有吝嗇鬼隨身,若以打獵、捕魚、屠宰等為業,不但不能致富,而且家產會耗損衰敗,貧窮常常伴隨著他們。我們在現實生活中也見到如此現象。 動物是我們的朋友   研究宇宙黑洞的著名物理學家霍金警告全人類說:「動物滅絕後就輪到人了。」這是他在閱讀了世界保護瀕臨滅絕生物基金會發佈的一份最新研究報告後深有感觸而講的一句話。   飲食是人類繁衍生息最基本的條件。遠古時代某些人類群體為了生存,不得不狩獵捕殺動物,隨著生產力的提高和人類的文明進步,人們遠離了茹毛飲血的原始時代,進入了富裕文明的現代社會,然而,曾幾何時,吃膩了家禽圈畜的人們把目光盯上了野生動物,於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只要是野生的動物,都成了美味佳餚。在非洲有一種度度鳥,因其肉肥味美,早在上個世紀中葉就被人類捕殺而絕種了。   據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調查,捕殺、經營野生動物的現象在全國各地區蔓延氾濫,情況十分嚴重。為此,該協會於2000年1月10日向全國人民發出「樹立飲食新觀念,提倡不食野生動物」倡議書,呼籲全社會為保護人類與動物的共同家園,從我做起。   捕殺野生動物在全世界都是嚴重的問題,據西方報章報導:世界各地的蛇毒交易將導致毒蛇在地球上滅絕。巴西全國各地的人都湧到米納斯州去捉蛇,也許不久的將來,蛇會成為只有在民間故事中才會提起的動物。由於鯨魚被大量捕殺,其數量日益減少,在1981年有四十個成員國的國際捕鯨委員會作出決議,從1984年春季以後停止商業性捕鯨,但某些國家為了其自身的經濟利益反對這一決議,公然聲明繼續捕鯨。為此,很多人舉行示威活動,抗議這一對自然和人類的未來極不負責任的行為。過去生活在非洲的黑犀牛,到1987年,有百分之九十慘遭殺害,該種動物已瀕臨絕跡。1989年7月18日肯雅總統莫伊在國家自然保護區內燒毀了十二噸象牙,這些象牙是員警在五年內從偷獵者手中繳獲的,莫伊總統此舉表示肯雅保護野生動物的決心。   對於如何對待野生動物的問題,在美國獨立後,印第安人酋長給當時的美國總統寫過一封信,其大意是:總統先生,我們可以遵照你們的意見離開這片養育我們的土地,因為我們不願見到戰爭和流血,也希望所有的人和平生活在同一片美麗的天空下。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但是請求你們千萬不要殺戮這片土地上的動物,要善待它們,因為它們是我們的兄弟和朋友。智者索甲仁波切說:「當我們傷害其他生命時,其實就是在傷害自己;當我們帶給別人快樂時,就是儲備了自己未來的快樂。要培養慈悲心,就是要瞭解眾生都是相同的,擁有相同的痛苦。要知道你既與眾生不可分割,也不優於一切眾生。」 水濱不再美麗   我每次到沿海城市及海濱國家,對生活在這裏的人們油然生起了很大的悲心。打魚的船隻穿梭於海中,每天都有難以數計的生命被捕撈,靠近海邊居住的人們,每日的飲食都離不開海鮮。在藏地所謂的屠夫為生活所困,迫不得已每年也只是宰殺幾頭犛牛,而漢地的人們所造的深重殺業是藏地的屠夫所望塵莫及的。   有一次,我到廣西桂林,當時正是桂花飄香的時節,酷暑漸消。桂林素有「桂林山水甲天下」之稱,景色宜人,慕名而來參觀旅遊的人絡繹不絕。我與當地的居士在灕江進行了放生。   放生的船在江上緩緩而行,我站在船頭上,岸邊晨霧中怪石嶙峋層巒疊嶂的遠山,給人一種朦朧的美。各種魚類在碧波蕩漾、清澈見底的江水中游來遊去。我們默默地祝福著:願歡快的魚兒業障能早日清淨,往生蓮邦。   船到了江心,我們開始把買來的各種蝦、蟹、魚類等放到了江裏,它們歡跳著,在水中盡情地暢遊。看著這些獲得新生的小生命,心裏稍感欣慰,然而在這時,卻發現不遠處許多漁船向這邊駛來,船上似乎有不少已被捕撈的魚,較大的漁船上往往是一些現代的捕魚工具,而一些小漁船也利用鸕鷀來輔助捕魚,那些訓練有素的鸕鷀機警地盯著水面,伺機啄食無辜的魚兒……此時,一股難以抑制的哀傷湧上心頭,這青山綠水彷彿被蒙上了一層慘澹的陰影。   在五、六十年代,沿海的漁民用的多是搖櫓的船隻外出捕魚,把一種一頭寬一頭細狀如喇叭的漁網用木樁固定在水流湍急的地方,漲潮、退潮時,強大的水流把很多魚蝦沖入網中。如今科學的發展,使從事捕撈業的漁民及捕撈公司用上了發達先進的設備,載重幾百噸的大漁船在海中頻頻出現。古人云:不涸澤而漁。而如今的人們卻是非一網打盡絕不甘休。以前用的是張網等魚,現在用的卻是拉網捕魚……   靠近水濱的城市,經濟大都比較發達,人們的文化素質也較高,生活優越。但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如果人們心中沒有正法,無有愛心和悲心,那才是真的可怕,發展物欲,其結果只能使人墮落。被殺的眾生是可憐的,然而殺者更為可悲。殺生者每天都在造惡業,在短暫的一生中,所造的惡業必使其感召無盡的苦果;被殺者則因感受巨大的痛苦而得以減輕業障。我真誠地祝願這裏的人們少造殺生的罪業,享受清淨的生活,讓這一片天地重新美麗起來。 小牛與媽媽   在我很小的時候,一個春天的早晨,天剛亮,在雲霧裏,我光著腳,踏著露水,像往常一樣開始我的工作——放牛。牛兒悠閒地吃著草,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霧也散盡了。這時,我聽到家中母牛「哦——哦——」的悲鳴聲,好像是在喊著「孩子——孩子——」我急忙跑回去,見父親正在捆綁一頭小牛犢,準備要殺它。看到此種情景,我傷心地哭了,急忙跑過去抱住父親的腿,請求道:「爸爸,不要殺它!不要殺它呀!」母親在一旁說:「我們也不願意殺生造業,可是沒辦法,想生活好一點兒,殺頭小牛,一年都可以喝到牛奶。」我哀求道:「別殺這頭小牛!媽媽只要不殺這頭小牛,我願一年當中不吃酥油!」經過我的努力,小牛終於得救了,我高興地把它牽到草地裏,讓它自由自在地吃著青草。母牛很感激我,用舌頭不停地舔著我……小牛漸漸地長大了,每當看到它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幾十年過去了,往事如夢,我總覺得有時牛也像人一樣。在歷史上也有諸如此類母子情深的故事:清朝道光年間,列山集有一個殺牛為生的屠夫,名叫張六子,他在罪惡的大半生中殺牛無數,殺生對他來說已習以為常,斷除一頭牛的性命,對他來說就如同在田間拔草一樣輕而易舉。後來他因親睹牛犢救母的情景而感動,從此放下屠刀,不再殺生並成了一名虔誠的佛教徒。   張六子46歲那一年,鄰村有一戶人家發生急難,他趁機以很便宜的價錢買下那戶人家的一頭母牛和剛生下一個月的牛犢,他為自己能佔到這樣的便宜而沾沾自喜。當天,他就把刀磨好放在屠案上,接著去捆母牛。等他把母牛捆好後,要去拿刀來殺牛時,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把剛磨好的刀。在忙亂中,他轉來轉去,從屋外找到屋裏,找遍了每一個角落,可是連屠刀的影子也見不到,無奈的他只好納悶地坐在牆角歎氣。這時,他發現那頭母牛惶恐不安地看著坐在它前面的小牛,而小牛犢則是脖子一伸一伸的,簌簌地流著眼淚。他甚感驚異,於是前去驅趕牛犢,牛犢安坐不動,他又氣急敗壞地用棍子打,牛犢還是不起來。惱怒的張六子抓住牛犢的前腿,提起牛犢往旁邊一甩,這當兒,他忽然發現自己怎麼也找不到的屠刀原來藏在小牛犢的屁股底下……   這幕牛犢救母的情景深深地觸動了他那顆殘忍而麻木的心,他用顫抖的手給母牛解開了繩索。被摔在一旁的小牛犢慢慢地爬起來,走到母牛的身邊,用脖子蹭著母牛的臉;母牛用舌頭舔著小牛,低沉地叫了幾聲,小牛犢好像聽到了什麼吩咐似的,朝著他前腿跪下。殘酷的屠夫被震撼了,身體不能自已地搖晃著,幾乎有點站立不穩,這個向來殺生不眨眼的冷酷的他居然失聲痛哭起來……   自此以後,張六子不再殺牛,後來又皈依了佛門,終生茹素,非常虔誠。那母牛和小牛犢他一直精心養著,到86歲,他去世時,它們還活著。在他死後,兩頭牛因失去主人悲傷過度,寸草未進,滴水未飲,沒過多久也死了。這件事被當時的人們刻在宿州的一塊石碑上而保存了下來,可惜在文革期間被毀掉了。 為什麼只重視人的生命?   生命是寶貴的,在我們生存的世界中,任何東西如果與其相比都將顯得無足輕重。追求幸福、快樂與自由是每個眾生的天性,這在著名的心理學家佛洛德的潛意識學說中稱之為「生本能」。以佛法的角度而言,眾生與生俱來就有對自我的強烈執著,但是,我們自詡為「萬物的尺度」的高貴人類,只知珍惜人的生命,卻漠視其他生靈的尊嚴和價值,肆意踐踏與殺戮。我想不但佛教徒,凡有正直良心的人,都應在這個問題上深思與反省。   十多年前,那時我還在甘孜師範學校讀書。一次,萬人審判大會就在我們學校旁邊的二萬校舉行,當時我親眼目睹了從審判到處決罪犯的整個過程。那天驕陽似火,天氣悶熱,道路兩旁的樹葉被曬得都打著卷。二十多個荷槍實彈的武警,押著三個五花大綁的罪犯到主席臺前。罪犯背部插有宣告他們生命即將結束的木字權杖,每人脖子上掛著寫有自己名字的牌子,並且在他們的名字上打了紅色的大叉。犯人臉色死灰,目光呆滯,顯出一種極度絕望恐懼的神情。其中一個罪犯腿腳已經發軟,是被兩個武警拖上主席臺前的。整個會場人山人海,被圍得水泄不通,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當法官宣判「罪犯死刑、押往刑場、執行槍決、立即執行」時的那一剎那,偌大的會場頓時鴉雀無聲,整個會場的空氣也彷彿凝固了。每個人,這時對死亡不寒而慄的恐懼,似乎才有所體驗;自認為遙遙無期與自己毫無相干的死亡,距離自己這樣近。交頭接耳的人們,這時也靜默了下來……   三個死刑犯被拖上卡車,拉往不遠處的刑場,當時我們觀眾也跟著刑車後蜂擁而去。到了刑場,所有罪犯的腿已經完全癱軟不能站立,被武警兩邊架著拖往執行槍決處。到了處決地,稍一下按,他們就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隨即槍聲響起,子彈射穿了罪犯的頭顱,頓時腦漿四溢,身體往前一傾,栽倒在血泊之中。圍觀的人們不忍地背過臉去。之後行刑人員離去,圍觀的人們久久沒有散去,譴責與歎息聲不絕於耳,對瞬間毀滅的生命表示了極大的關注。   動物的死與人的死無有差別。一個人的死往往會牽動眾多人的心弦,而對動物的死則漠然視之、無動於衷,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有智慧的人們對此將作何感想呢? 顛倒的保護   當今世界很多動物都已瀕臨滅絕,若不採取有效的保護措施,不出幾年它們將在地球上消失。   臺灣《金盾》雜誌報導:在湖南、湖北幾個省的華北虎,現在不到五十頭。海南島的黑冠長臂猴,在五十年代調查有二千隻左右,而現在全島只剩下七隻。這種狀況引起了有識之士及生物保護組織的極大關注,於是採取了各種保護措施。   這本來是使人感到欣慰的舉措,然而在採取的具體措施方面,有些做法確實是很讓人深思,例如以犧牲一種生命來保護另一種生命的做法就是一個典型荒誕的實例。   曾在電視紀錄片裏看過這樣的實況報導:人們意識到生態平衡對自身長久生存的重要性後,規劃出了一些特定的區域作為動物保護區。在東北某一動物自然保護區經常有載牛的翻斗車出入,這到底是幹什麼呢?通過解說員的解釋才知道,原來是以活牛作為東北虎的美食。只見翻斗車掀起車箱,將牛從鬥箱裏倒在地上,之後車很快在林間消失。牛孤零零地站在林中的草地上,面對這樣美麗而陌生的環境,顯出有點無所適從的樣子,它也許根本就沒有想到被猛獸殘殺的厄運將要降臨在自己身上。遲疑片刻之後,它大概是想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慢慢地往前走去……突然五、六隻斑斕猛虎從森林深處呼嘯而出,迅速地把形單影隻的牛圍住。雙方無聲對峙不到一分鐘,只見一隻老虎兇猛地向牛的後側進攻,牛跌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反抗,另外幾隻老虎迅速撲上,露出獠牙利齒撕咬著牛的喉部、腹部並不斷地發出慘人的吼聲……很快,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在片刻間一片狼藉。我被這殘忍的場面驚呆了。讓虎啖食活牛,是有關專家們為了使瀕臨滅絕的東北虎保持野性,提高其生存能力而特意這麼做的。每天都可以見到一車車載有牛的翻斗車頻繁出入這一自然保護區,可以想像有多少無辜的牛葬身於虎口之中。   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在某些動物園都可以看到將活生生的雞、鴿子、兔子、羊等餵養老虎、獅子等猛獸。在印度巴白動物園,我也看到過這種現象。為了保護一個動物而殺害另一個動物實在是一種很愚癡的顛倒行為。   眾所周知,珍稀動物的日趨減少主要是由於人類對其肆無忌憚地濫捕濫殺及對森林的亂砍濫伐而引起的。欲改變其走向滅絕的厄運,唯有從根本上下手——改變人類對動物的歧視與殘殺。必須認識到人和野生動物是一種共存的關係,都是生物鏈上的不可缺少的環節,是一種平衡關係,一旦失去這種平衡人類也會出現麻煩。唯有使人類向善,使科學步入正軌,才能徹底改變這種狀況。如果片面地犧牲一種動物,來促使另一種動物的繁衍生息,並非明智之舉,也是不人道的。生命是平等的,我們只有尊重一切生命,杜絕一切殺生的行為,自然生態就自然能長久地平衡。 監獄中的「動物」   人類社會發展到今天,由於經濟與文化的不平衡,出現多元化的複雜形態,人們的思想意識也更加複雜化。對應於人的貪、嗔、癡三毒煩惱,在社會上有許多陷阱,諸如:賭博、詐騙、色情、吸毒、錢權交易及黑社會,這些陷阱非常可怕,只要你沾上邊兒,就很容易滑進去,一旦滑進去,別想再出來。這些陷阱使人墮落乃至殺人,因此社會犯罪率逐年升高。   董偉民是一個死囚犯,他蜷縮在陰暗的監獄裏抱頭痛哭:「我悔恨啊,一念之錯,竟釀成這樣的慘案。」他天資聰穎,從學校的班幹部到緝私隊的隊長,每一步都帶著驕傲,帶著快樂。但是一夜之間竟變成了殺人犯,在感情和理智之間僅有一步之差,這一步是那樣的險惡,能使人步入黃泉之路。他開槍打死了他的妻子及其情夫。   他在監獄中給老隊長寫信:「我愧疚於您對我的培養和教誨,開槍打死人犯下了大罪。這完全是一時衝動,當我冷靜下來時,心裏的悔恨之情難以言表。今天寫信懇求您一事,請看在我為緝私隊立過功以及年輕的份上,要求法院從輕處理我,想盡辦法救我一命吧。從此我不管遇到天大的挫折,都保持頭腦清醒,決不會粗魯莽撞犯錯誤了。快想辦法救救我吧!」他多麼希望活命呀!   他望著鐵窗,囚車的燈光虎視眈眈地逼近他。一陣無形的壓力,穿透鐵門、鐵窗,迴盪於囚室,警棍、手銬、手槍、刑場……董偉民悚然一震,渾身上下劇烈地抽搐著,慘白的臉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灰黑的眼眶內,那雙僵硬的瞳孔裏,射出幾束可怕的光——死亡之光、絕望之光、痛苦之光。鐵窗外,天是那麼晴朗,地是那麼遼闊,風那麼涼爽……一種強烈的求生欲望折磨著他。然而,他徹底失望了。1997年9月27日,董偉民接到了死刑通知書。他已不可能再活著出獄,等待他的只有執行槍決。   在屠宰場,圈中所關著的牛羊,與死囚犯一樣,遲早要被殺死。不僅是屠宰場的牲畜,籠中的鳥、池中的魚與死囚犯又何其相似。誠如弘一大師所作的《囚徒之歌》云:「人在牢獄,終日愁欷,鳥在樊籠,終日悲啼。」它們多麼希望飛往藍藍的天空,遊入遼闊的大海,然而不能,等待它們的也只有被人們處死。 胎兒亦不應殺   根據美國《洛杉磯時報》所公佈的調查結果,大多數美國人認為墮胎等於謀殺。這種看法是正確的,胎兒已具有生命力,也是有情眾生的一種形態,墮胎等於扼殺了這個生命。   導致墮胎的一個重要原因是青少年的「性罪錯」。現在少年兒童平時接觸的書刊、影視、遊戲等媒介中與「性」有關的內容比六七十年代增加了數十倍甚至百倍,在這類資訊的刺激下,孩子的內分泌大大超過正常水準,使身體發育呈早熟狀態。據報導,目前西方國家未婚媽媽的年齡已經提早到十一、二歲,中國也有十四、五歲城鎮少女做人工流產的例子。   嬰兒的性別選擇問題是墮胎的另一原因。有些人想要男孩,而另一些人則希望生女孩,現代檢查設備為他們提供了方便,於是那些與願望相違的胎兒便被打掉。   嬰兒屬相選擇是又一種怪圈。在2000年許多產婦高高興興生屬龍的孩子,而2001年,很多已婚女士找大夫要求墮胎,她們認為屬蛇的不如別的屬相好。如此種種都是得了邪見病。   墮胎就是把胎兒殺死,殺死胎兒的同時婦女也感受著痛苦乃至生命危險。2001年2月16日《新民晚報》報導:一懷孕三個月的孕婦墮胎,導致子宮穿孔,胎兒掉入腹腔,腸管斷裂,腹腔內大量出血,險些送了性命。   墮胎是很危險的,除手術墮胎外,還有許多墮胎藥物。就使用墮胎藥物RU—486墮胎丸,在美國社會引起廣泛的爭論。美國生命聯盟發言人裘蒂•布朗說:「食品與藥物管理局決定批准通過化學方式毀滅無辜的人命,是我們所不能容忍的。」此前管理局批准使用RU—486墮胎丸。現今美國總統小布希反對墮胎,前副總統戈爾則支持使用該種藥物。小布希的父親當政時,曾於一九八九年禁止使用RU—486墮胎丸。   古代人心純樸,生育自然,也特別愛惜自己的親情骨肉,極少有墮胎殺嬰的情況。根據佛經,殺死胎兒犯近五無間罪。近代社會人們的煩惱越來越重,人們不遵從古聖先賢的教導,不知克制私欲,執著邪知邪見,致使社會問題複雜化。甚至某些國家制定這樣的政策:若殺死大人必須被判死刑,而殺死胎兒則受獎勵。不知為什麼會這樣? 被殘害的小生命   在有些國家和地區,由於傳統習俗等原因,人們對孩子的性別有強烈的偏好。中國農村大多數人重男輕女,認為男孩可以傳宗接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由此邪見,而產生了許多悲劇。   方敬之女士是新疆人,1992年7月,她到呼圖壁縣醫院辦事,當時正趕上一婦女臨產,其丈夫害怕聽到生女孩的消息竟離開了婦產科,躲到遠處。當嬰兒呱呱墜地時,剛從鬼門關回來的產婦吃力地抬起頭,急切地向醫生詢問:「孩子是男是女?」醫生回答說:「是女孩。」頓時產婦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地倒在產床上,接著又馬上請求醫生用針藥將孩子打死。當時在場的人很驚奇地問她為什麼?她有氣無力地說,她要生一個男孩,她的丈夫也想要一個男孩。主產醫生是方女士的朋友,方敬之不忍心看到嬰兒被醫生處死,她當時就對醫生說:「這個孩子我要了!」於是給產婦買了營養品之後,便將嬰兒帶回了家,方女士的父母也幫著照顧孩子。現在孩子已經9歲了,長得健康漂亮,還會頂禮、誦經,而她的生身父母還以為這個孩子早已被處死了。   方女士一念慈心,救了一個小生命,而嬰兒的母親卻殘忍地想將自己的親生骨肉處死!人性淪喪到如此程度,那個產婦褻瀆了天下最珍貴的母子情,讓人氣憤,讓人悲歎。   我在甘孜師範學校讀書時,每天早晨到校園外的草地上背書。有一天,天還沒大亮,聽到有小孩子的哭聲,走近後,發現有一個嬰兒被丟棄在路邊。有幾個同學好奇地圍了過來,其中有一個女同學看那小孩可憐,就發願要收養那個嬰兒。當她把小孩抱回去後,可能由於已被丟棄太久,那孩子沒多久便死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使產婦要處死嬰兒?僅僅因為小孩的性別與他們所期望的不一致。由於這個原因,有許多小孩剛生下來就被處死,也有許多小孩被拋棄於荒郊野外或街頭巷尾,還有許多胎兒在未出生時,就被B超等現代科學儀器檢查的結果判處死刑。這些孩子的父母是否還有人性?即便是豺狼也都會疼愛自己的幼崽,而人怎麼能不顧骨肉之情,棄殺自己的孩子?宣化上人曾經講過這樣的開示:不讓小鬼(指小孩)存活,小鬼要報復人類,許多流行性疾病的原因是由於小鬼散佈之毒所致。那些小鬼非常多,嗔恨心也非常強。為了人類自身的健康,亦不應當棄嬰與墮胎。   在藏地民間有這樣一個故事:有一個母親生了一個孩子,她很喜愛這個孩子,可是不久孩子死了,母親很悲傷,常常淚流滿面。另有一個母親卻把剛生下的孩子挖坑埋了。兩個孩子在中陰界相遇,各自敘說著自己的遭遇。前一孩子說,由於自己的業力,剛生下不久就死了,他的母親很痛苦,一直在為自己哭泣。後一孩子說,我是被母親活埋而死,母親在人間卻很高興。他們兩個被派遣去做冰雹,被埋殺的孩子手很冷,而由業力自死的那個孩子手不冷,他說是因為得到過母親的疼愛,喝過母親的奶。   棄殺嬰兒的另一個原因是計劃生育。很多婦科醫院成了殘害胎兒、嬰兒的屠殺場。儘管政府一再強調計劃生育,可是人口還是增長很快。請問,為了人類的發展而棄殺嬰兒,這是明智之舉嗎?   關於人口問題,國外一位觀音菩薩的化身在接受記者的採訪時,笑著回答說:「如果社會不能養育那麼多人,那麼大家都出家好了,出家是個好方法。」確實如此,目前在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座下有四、五千尼眾,如果她們沒有出家,那麼不知她們要生育多少孩子,又不知她們要殺害多少嬰兒。 孩子你在哪裡?   母親,一個多麼偉大的字眼,它意味著寬厚、博愛、奉獻、包容……然而,王女士語氣沉重地向我述說了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也和許許多多的人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步入了母親的行列。在享受美好生活的同時,又一個小生命在悄悄地孕育。當我發現這一可怕的事實後,為了響應「計劃生育」的號召,便毅然地走向了婦產醫院的手術室……   我躺在手術臺上,醫生嫺熟地準備著各種手術器械,那鋒利的器械,冒著慘人的寒光,猶如屠宰場屠夫手中的利刃!想到它頃刻間就要進入我的體內,絞動我的血肉,我不禁汗毛豎立,渾身發抖。我猶如待宰的羊羔,無助地望著醫生,希望她能以精湛的技術,減少我肉體的痛苦,神奇地清除我體內的重負!醫生向我投來極其慈祥的目光,撫摸著我的手安慰著:「別怕,別怕,馬上就好了……」她一邊安慰著,一邊腳踏電門,只聽「嗡」的一聲,器輪飛轉,在我的體內翻江倒海般地絞動起來……   猛然間,我彷彿聽到了腹內「嬰兒」陣陣的慘叫,彷彿看到了他在滿含淚水地向我呼喚:媽媽,救救我,媽媽,我是你的孩子……   那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地遠去了,消失了……   我的心在緊縮,我的心靈在震顫,我的良知在復甦!   孩子——   我撕心裂肺地呼嚎:孩子你在哪裡?回來吧,回來吧,媽媽會張開雙臂擁抱你!孩子,回來吧,回來吧……   然而,你在哪兒,你在哪裡呀……   一攤攤血肉流出體外,一個正在孕育的生命就這樣被他的親生母親殘忍地扼殺了!   我欲哭無淚,欲喊無聲,我睜大驚恐迷茫的雙眼注視著四周——我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一雙雙血淋淋的手,耳邊不斷響起殺人機械鉸動的聲響,想到醫院後面那堆積如小山的「嬰屍」……   驀然間,我感到這世界是如此可怕!我不能算是一個慈母,每當聽到別人提起母親的慈悲與溫柔,我就感到萬分的慚愧,心如刀割。我多麼的兇惡!與食自子的魔女別無二致。天下像我這樣愚癡的壞母親可能有很多,真是可悲!願來世別再做女人造此惡業。   我聽完她的敘述,沉默了很久,心中難以平靜:什麼時候才能使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世間變得安寧祥和?我心中默默祈禱,願她不要遭受鐵柱山的惡報。這都是所謂的「計劃生育」帶來的惡果。殺害自子的人將轉生鐵柱山地獄。以其業力顯現,看到兒子在山上,母親在山下呼喊著兒子,渴望與其相遇,及到山上擁抱其子時,兒子卻在剎那間變成了灼熱的鐵柱……反覆地感受著如是巨大的痛苦。《佛說長壽滅罪護諸童子陀羅尼經》中也說:「若固傷胎,此人現世得重病報,壽命短薄,墮阿鼻獄,受大苦惱。」故奉勸造此罪業者,誠信三寶,廣行放生,勵力懺悔,否則將在地獄中受苦無期。 最兇殘的動物   在這個世界上生活著種類繁多的動物,有些屬食草動物,有些則是食肉動物。在諸多動物之中最兇殘的動物是什麼呢?在東北有兇猛的老虎與黑熊,在南方有大象與獅子,在西藏有野牛和豹子以及兇殘狡猾的狼群,這些動物都很可怕,但是它們都算不上是最兇殘的動物。   也許人們忘記了人類也是一種動物,也具有動物的特徵。對於那些野蠻無慈悲心的人來說,上述那些猛獸都可稱為溫順的動物了。   隨著現代科技的發展,人們所製造的武器越來越精良,殺傷力越來越大。林中的老虎幾乎被打絕,黑熊的腳掌被剁下來做成美味菜肴,甚至有人把活熊的膽汁抽出來做成藥品。大象的牙被用來做工藝品。據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公佈的數字,在十年當中,人們的捕殺活動使非洲的一百五十萬頭大象死掉八十七點五萬頭,動物的皮毛被做成人類的服飾,肉被做成菜肴。從小到螞蟻、蒼蠅,大到獅子、老虎,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無一不是人們獵殺的物件。   人類的物質文明發展了,而精神世界卻越來越空虛,道德水準日漸低下,整個世界變得瘋狂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事件不斷發生,不但動物被獵殺,而且人也被殘殺。   2000年10月25日,在雲南省昆明市審判了以楊天勇為首的八人殺人搶劫團夥,他們在三年的時間裏作案二十九起,殺死十九人,殺人手段極其殘忍。他們把殺死的人肢解後,餵養了十幾條狼狗和肥豬,以此手段毀屍滅跡。   1987年,瑞典斯德哥爾摩的員警逮捕了一個小有名氣的病理學家,名叫提特•拉姆,他夥同阿爾根在幾年當中殺死七人,並把被殺者的肉吃掉。   《看世界》雜誌2000年第5期報導:俄羅斯最高警署特別指示,凡是涉及「人上人」樂園一案的犯罪分子都要依法嚴懲。所謂「人上人」樂園是一個「活人狩獵場」,就是把活人當野獸來獵殺。多年來犯罪分子一直進行著這項令人髮指的活動。例如在1999年初夏某日淩晨,俄羅斯貴族尼古拉•列爾切尼夫帶著八名保鏢和二十條狼犬進入伏擊地點,爾後三十七名吃過早餐的「人獸」向密林中跑去,尼古拉「能人」放出狼犬進行追擊,在「人獸」們淒慘的哀叫聲中,獵手們讓飛蝗般的子彈從「人獸」頭頂呼嘯而過,看著他們那種驚恐萬狀的表情而取樂,最後一排排子彈把「人獸」的身體掃射成「蜂窩」狀,鮮血從彈孔中噴出,狼犬則擁上前去吃「人獸」的血肉,一直吃到只剩下一堆骨頭為止,一天的活動結束了。究竟有多少人被作為「人獸」喪命于西伯利亞密林之中,無人知曉。   無論是殺害動物還是殺害人,都是殺生害命,殺害生命能逍遙法外嗎?佛陀在《受十善戒經》中說:「汝愛自身及愛汝子,云何自殺及教他殺?當知殺生受大惡報,必定當墮極劇苦處阿鼻地獄,繫屬法律閻羅王所。」你在世喜歡殺生,報盡墮地獄中受被殺之苦,用千萬劫的時間來償還殺生之債,你樂不樂呢?! 殘酷的死刑   根據各國的統計,全世界每年人類死亡的人數在五千萬至五千五百萬之間。在美國,每年死於槍械的人超過三萬(見《面對死亡》一書)。在巴西,1990年約有三點七萬人慘遭殺害。前蘇聯,1988年暴力致死人數為五萬兩千九百人,1989年則增至六萬六千六百。   許多情況下,兇殺雙方並不是普通的熟人,而是十分密切的親屬關係。很多兇殺案是由於濫飲烈酒而引起的。如1990年波蘭百分之七十的兇殺案發案時,兇犯處於酩酊大醉狀態。人若喝醉酒便失去了理智。   犯了罪的人,要受到處罰,處罰通常遵從「等份原則」即處罰應同罪行相等,所謂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把罪犯處死的刑罰從古代原始部落一直延續到現代文明社會。   古代執行死刑的方法相當多,有跳懸崖或石頭打擊刑,有火燒、水溺、上吊、車軋刑,也有毒液或窒息的刑罰。砍頭是常用的死刑方法。現代社會常用槍殺刑和上吊刑(絞刑),也有坐電椅和注射毒液法,以及毒氣法和砍頭。有些伊斯蘭國家(如伊朗)還採用石擊刑和摔落致死的處決方法。   無論哪種死刑都是非常殘酷的。   1905年,法國醫生米那維茨用自己的身體做絞刑實驗,他描述自身感覺時說:「當雙腳剛一離開支撐點,我的兩個太陽穴馬上就緊縮起來,呼吸道被緊緊地封死,兩隻耳朵裏響起刺耳的聲音,我無法聽到助手的話,最終因痛苦和窒息難忍,使我不得不終止了實驗。   一些國家採用的是現代吊刑法:將犯人吊在繩子上,繩子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在拉力的作用下因繩子對身體產生強大的拉力使犯人窒息死亡。1926年,三個俄羅斯十月黨人被處以絞刑時,見證人介紹說:當絞架上的彈簧開始壓縮,他們站的凳子上的橫樑就掉了下去,三個犯人被懸吊起來,只見一個人眉毛上全是血跡,他右耳後面也出了血。1944年,日本對前蘇聯偵察員哈爾•卓爾格執行吊刑時,獄醫的報告中寫道:在犯人從斷頭臺上被放下時,他的心臟還持續跳動了八分鐘。犯人所受痛苦是難以想像的。   自發明火藥之後便產生槍支,於是槍殺刑便被廣泛使用。槍殺通常是用單顆子彈來執行的,犯人的主要器官,如心臟或神經系統遭到破壞而死亡。   坐電椅刑是美國最為常用的執行死刑的方式。一般先把犯人牢固地綁在專門的椅子上,再把濕潤的銅電極分別固定在犯人頭和腳上,頭與腳就使電極和皮膚產生直接接觸性短路,在極短的瞬間內產生強大的電流,從而使心臟停止跳動和呼吸終止。用電流把人處死的時候,犯人總會出現內傷、吐血,並會嗅到肉被燒焦的味道。發達國家屠殺動物按照所謂的人道屠殺法案進行,先將動物用電流或電極棒擊昏,在尚未恢復意識前割斷喉部血管,讓動物血流乾而死,然後送往燙洗鍋。電擊致昏是否無痛?哈洛德•希爾曼博士說:遭受電擊的人,無論是意外觸電還是因精神疾病而接受電擊療法,都會感到很痛。在電椅上的受刑人可能只是先被擊癱,而並非沒有知覺。所謂人道屠殺法案並不人道,是人對動物執行死刑而已。   人類殘殺動物的方法也有槍擊、砍頭、吊死、電擊、毒液等方法。一般人們聽到人被處死都感到很恐懼,而耳聞目睹動物被處死的情況卻沒有什麼感覺,這是因為人們不瞭解動物的心理感覺。死亡從來就不是不痛苦的,動物有著與人一樣的感覺。動物在被摧殘時所表現的翻滾、面部扭曲、呻吟、慘叫以及企圖躲開打擊等,無疑說明了動物有痛苦感覺。用現代醫學儀器檢測,當一隻動物處在我們會感到疼痛的情境中時,它的神經系統的生理反應與人一樣:血壓升高、瞳孔放大、流汗、脈搏加速等。我們瞭解了這些,那麼從我們的心理意識上及倫理道德上來講,都不應該傷害動物,我們應當尊重它們的生命,這也是人的良知與自我尊重。 懺悔過去   一天,一位黑龍江的居士走進我的房間,懊悔地向我陳述了一件使他困惑已久、難以忘懷的往事……   那是發生在1987年的事,至今已十多年了。歲月的流逝並沒有使我淡忘那慘痛的經歷,愧疚自責之心時常縈繞於心際,抹不去的陰影,與我相隨。   東北的冬季異常寒冷,那年冬天,在我的印象中冷得更加特別。皚皚白雪,刺骨凜冽的寒風,尤其那可憐的小狗在雪地上留下的梅花足印,在我的記憶中依然那樣清晰,難以磨滅。因襲的一種觀念認為,冬天吃狗肉是滋養身體的絕好食補。我家鄰居是朝鮮族人,與我們相處得很融洽,他們非常喜歡吃狗肉,而且擅於宰殺和烹調。   「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狗是極為忠誠于主人的。年少的我,為什麼會把自家已養了多年的狗送給鄰居,斷其性命呢?記得我在牽它往鄰居家走的時候,它使勁地掙脫,不願離開自己的家園,也許它已預感大難臨頭。   人是太聰明了,還是太冷酷無情,殺生手段花樣百出,可謂登峰造極。據圍觀的人跟我說,鄰居殺狗的手段極為殘忍:他把繩子繫在狗的脖子上,打上死結,然後把它吊在兩米多高固定的架子上,撬開狗的嘴,一瓢一瓢地往裏灌水,直到最後再也灌不下時,便用木棒不斷地擊打著狗的全身,狗淒慘的嚎叫聲使人汗毛直豎、渾身打顫。接著把狗放在滾燙的開水缸中,蓋上缸蓋,活活地連燙帶嗆使狗窒息而死。可以想像,在沸騰的開水中,它將感受怎樣的巨大痛苦,此時,它多希望與它朝夕相處的主人前來拯救啊!啖食其肉的人們居然一點也沒有良心上的譴責與不安。奇怪的是,我問起鄰居殺狗的經過時,他沒有絲毫的愧疚與反省之心,這條狗的死儼然與他無關。   古人云:「作善降百祥,作不善降百殃。」此後,我遭受了各種痛苦,鄰居在身體、事業各方面也遭受種種違緣,這只是現世的花報而已,如不誠心懺悔,更可怕的果報尚在後頭。   這條狗的死,是與我有直接聯繫的,倘若我不把它送給鄰居,它絕不會這樣淒慘地死去。學佛以後,我知道了因果不虛的道理,每當想起這罪惡的一幕時,心久久不能平靜,念經咒時我時時給它回向,我不知道它投生到什麼地方?解脫了沒有?   聽了他的陳述,我的心情感到異常沉重。眾生由於愚昧無知,不知取捨因果而造作種種惡業,實為可憐憫者,猶為可悲的是,那些執迷不悟終身造罪而不知懺悔者。前車之覆,後車之鑒。奉勸諸君,以此為戒,長養慈心與愛心,懺悔往昔所造的殺生罪業,並發願縱遇命難,也不殺生。 痛改前非   無論在家出家,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經歷,我喜歡瞭解人的生活經歷,這樣對自己的修行會有很大的啟示,也願意以文字的方式介紹給有緣者。   淨蓮在出家之前是河南滑縣道口鎮有名的燒雞專業戶。諸位也許聽說過「道口燒雞」的大名,道口燒雞享譽河南、河北等省,許多人都貪愛它的美味。然而,從事過此業的淨蓮卻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後幸而值遇佛法,洗心革面,改變了命運。   沒出家之前,她的家鄉就在道口燒雞的產地——道口鎮。1992年春,她見道口燒雞非常走俏,便學了一手烹製燒雞的手藝,開起了燒雞店。由掙錢的欲望驅使,她由最初每天殺五隻雞,發展到後來每天殺五十多隻。那時,為金錢所迷的她,不僅不為此生起愧悔之心,反而沾沾自喜於自己事業的蓬勃發展,做著黃金美夢,盤算著如何掙更多的鈔票……   如此,一晃三年過去了,屈指算來,已有二萬多隻雞慘死於她的手下,真可謂是血債累累,兩手沾滿了罪惡。然物命同根,皆秉天地之氣,同為有情,心識俱全,若無辜斷其生命,就此了結,則因果豈非虛設?然不如是!就在她的小金庫已增至近七萬元,正打著如意算盤時,不幸的厄運從天而降。   淨蓮的身體本來很好,有一天,全身忽然浮腫,四肢腫得像水桶一樣粗,疼痛難忍,不久得了偏癱,臥床不起神情恍惚。每到晚上,在噩夢中,千萬隻雞含著無比仇恨的目光向她襲來,不停地啄著她的身體。夢中的她驚恐萬分,呼天搶地,不停地喊著:「媽呀——媽呀——你們快來呀!雞要啄死我了……」到醫院,大夫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病,最後以神經病結診、治療。醫生通過強電為她治療,強烈的電擊使她昏迷不醒,失去知覺,苦不堪言。在醫院的一年多的時間裏,每天輸液打針吃藥,但症狀絲毫沒有減輕,只有在電擊失去知覺後,可怕的夢魘才能減少一些。用她自己的話說:「那時的我,真是度日如年,如進了油鍋地獄。」頭腦稍微清醒一些時,想到自己親身感受如地獄般的痛苦,不禁良心發現,雞被殺、烤時,不正是與我感受的痛苦一樣嗎?!她漸漸認識到自己的病是由殺雞導致的。殺雞時的一幕幕情景浮現在腦海中:一腳踩住雞的兩條腿,一腳踩住雞的翅膀,一手握住雞頭,一手持利刃刺入雞脖子,頓時鮮血湧出,雞拼命地掙扎,不停地抽搐,接著殘忍地將其扔入滾燙的開水中,然後用機器拔毛……雞被殺的慘狀,歷歷在目。   在一年多的時間裏,就用去二萬多元醫療費,然病如故絲毫不見減輕。丈夫見她久治不愈,成了這個樣子就捨她而去。這時的她悔恨交加、懊喪不已,自念不該走這樣的致富路子,以致落到這般境地——雞飛蛋打、人財兩空。以後能否保全性命還是個未知數,這樣半死不活度日如年的日子,使她憔悴不堪,真是生不如死。   世間的因緣真是有種種不同,有的人因受到挫折、歷經坎坷有所悟而信仰佛法,進而捨棄世情,一心向法。有的人卻因青雲直上而忘乎所以,為所欲為,無惡不作,從此沉淪。淨蓮正如前者,正當她處在萬般無奈的精神與肉體的煎熬中,不知如何是好,欲求一死了之時,一位法師出現了,並為她指點迷津,語重心長地說:「這病可能是殺業所致,醫不能治,必賴佛法,一心懺悔,方可治癒。」一年多被疾病折磨的她,已痛不欲生,對醫療已失去了幻想。聽了法師的話,她頓有所悟。也許是善根成熟,她對佛法因果的道理從心底裏生起了誠信,從無明之夢中甦醒過來,毫不猶豫地領納了佛法的甘露。   在這位法師的教誨下,她拿出了僅剩的兩萬元人民幣放生,請僧眾作蒙山施食、水陸超度法會……如是在三寶的加持及自己虔信與精誠的懺悔下,她的病漸漸好轉。經過這場疾病的磨難使她了知:三界儘是苦,無有少許樂,不如捨棄凡塵,出家證道,走上一條新的人生之路。   我想,淨蓮師雖然在出家前造了嚴重的殺業,並現前感受了果報,但是由於值遇佛法並深信之,勵力懺悔,從而懺除了前愆。但現世中有許多愚昧的眾生只顧眼前不計後果,為一點蠅頭小利而不惜殺生害命,不信因果,喪盡良心,一旦業果現前,有誰去替他承擔此深重罪業呢?想必到那時,已悔之晚矣!佛經云:「菩薩畏因,眾生畏果。」明智的人應三思! 澄清你的誤解   在歷史上梁武帝根據《涅槃經》、《楞伽經》等諸多教典,出於慈悲之心,反對吃肉,並著《斷酒肉文》四篇,主張僧尼一律斷除肉食,從此在漢地佛教徒中,吃素成為良好的定制而沿襲至今。   漢地某些佛教徒以為藏地食肉是藏傳佛教的一個特點,其實事實並非如此,關於食肉的問題,你若進一步深入研究藏傳佛教的教理,便會澄清很多誤解——藏地的高僧大德非常提倡和注重斷肉食素,並不是你們所認為的那樣是主張食肉的。例如藏王赤松德贊即因皈依三寶、守戒持齋,由此延壽十三年。藏傳佛教的創始者蓮花生大士在其伏藏品《三根本寶燈論》中說:「肉食應以次第性斷除,居士不能吃任何非人所殺動物之肉,自己壽盡的動物肉可以吃,沙彌和比丘不能吃的肉有:懷孕而死、被殺害、自縊而死、未成熟、被火燒死、溺水而死、山上滾下摔死等眾生之肉及犏牛肉、圓蹄動物之肉,乃至血亦是如此。欲知其廣大深義應看三藏論。」智悲光尊者曾云:「我們今生當中所食之肉就像嘎達雅那尊者在化緣時所觀察到的一樣,皆是前世父母之肉。若是一個正直、有良知的人,對於屠夫所殺害的父母之肉,怎麼忍心吃呢?如果靜下心來思維的話,我們對這些可憐的如母眾生必然會生起猛烈的大悲心,然而某些密咒士放逸無度,飲酒啖肉,這和豺狼、鳧鷹無有差別。」   智悲光尊者的大弟子無畏如來芽、華智仁波切、欽則益西多傑、虹身成就者班瑪登德等,他們都是奉行吃素,並以種種教言嚴厲譴責血肉供養和食用。   如今很多人認為若斷肉食素,則身體會缺乏營養而影響身體的健康,其實這是一種誤解與偏見。現代科學、醫學研究表明素食含有肉類中的一切營養,如現代營養學權威哈佛大學佛德烈史博士曾說:「硬殼果、穀類、豆類、蔬菜等,營養成分並不少於肉類,有此素食何須他求!」偉大的革命先行者孫中山在《建國方略》中也表達了這樣的觀點:「夫素食為延年益壽之妙術,已為今日科學家、衛生家、生理學家、醫學家所共認矣。而中國人之素食,尤為適宜,唯豆腐一物,當與肉類同視。」   世間的學者亦宣導素食,如俄國小說家、社會理論家列奧•托爾斯泰曾說:「素食主義可以作為一種標準,我們可以從它而知道人類追求完善道德的心是真實而誠懇的。」作為佛教徒,我們理應繼承素食的優良傳統,守戒持齋,其功德不可思議。 結  語   行文至此,已從不同角度再現了悲慘的殺生場面,披露了虐殺者的殘酷與愚昧,宣說了食肉的過失及生命的可貴。在這茫茫人海中,我耳聞目睹了諸多殘殺生靈的惡行,限於篇幅,未能一一盡述,又時間有限,故僅選擇了一些具有典型性的實例,以通俗易懂的語言,寫下了這些文字。我相信,依靠此書定會觸動讀者諸君的心靈,有智慧的人們也會從迷妄中醒悟,生起利他之情懷。   總之,我們每一個人都應培養大乘菩提心,以慈悲與愛心的花朵莊嚴人類,創造一個祥和美好的世界。   嗚呼蠻橫愚盲人,踐踏生命紅美花,   世上所有金銀寶,難買瞬息生命也。   細針刺入自身時,劇苦難忍出哀號,   利刃切砍肉身苦,豈能忍受當深思。   充滿血腥世界中,撰寫悲慘世界書,   願諸遭殺可憐眾,永離苦楚獲大樂。   當今繁華市場上,假冒偽劣難別辨,   如是多數無慧眼,寶書邪論亦難分。   諸佛示現種種相,隨機利益所化眾,   此書借鑒世間語,饒益世間愚癡眾。   金銀財寶不為貴,生命價值最為貴,   盜賊娼婦不為劣,侵殺眾生最為劣。   人生無常如秋雲,一旦我離塵世後,   願此寶典留人間,勸勉後代有緣眾。   願我生生世世中,寧可轉生乞討者,   切莫成為屠夫等,危害有情生命者。   願我生生世世中,善根財富及三門,   用於戒殺放生事,能救無邊弱小眾。   於法務繁忙中,著于色達喇榮靜處。善也!願一切吉祥!   西元二○○一年四月一日       ?? ?? ?? ?? 【不要再殺生了!】 12 11 20 204 203